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10)

 
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10)
2016-09-26 17:50:52 /故事大全

郝驿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得出来,安若很想知道她父母过去在商圈的事儿,他也不想扫安若的兴,问:“也许在某个酒会上见过,他们长得什么样?”

安若一听,马上起身去沙发上拿来皮包。可她在掏出钱包时,一不小心露出毓婷的半个角。她连忙把药盒塞回去,又心虚的瞟了眼郝驿宸。

见郝驿宸津津有味的吃着饭,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到。安若松了口气,翻开钱包递过去,让他看到夹层里的一张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基本就是安若的翻版,娇艳若桃李,温婉似拂柳。至于安若的父亲,浓眉阔脸,威武英俊,就这样的一对璧人,摆哪个年代都是郎才女貌的典范。

可不知怎么,郝驿宸的眼底掠过一抹匪夷所思的深沉。他捏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怎么?你见过他们吗?”安若略带希翼地问。

“不!”郝驿宸摇了摇头,表情淡漠,“即使见过,大概也没印象了。因为从我十五岁起,就被我父亲送去国外读书了。”

安若顿时沮丧地垂下头。的确,郝驿宸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她不清楚的事儿,怎么能指望郝驿宸比她知道的更多呢?

这时,一阵抑制不住的反胃、恶心袭卷了她。安若捂住嘴巴,支支吾吾地问:“你……你这儿的洗……洗手间在哪儿?”

郝驿宸刚朝办公室角落的一道门指了指,她已经丢下钱包,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掀起马桶盖,趴在马桶前,痛快淋漓的吐了半晌,直到五脏六肺好像都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才勉强直起身,劫后余生般喘了几口大气。

她这是……

安若后知后觉的用手摸了摸额头,惊人的烫!

原来,她是真的发烧了!

难怪郝驿宸说她的脸红,被几个男人和女人折腾了两天一宿,不病才怪!

郝驿宸推着轮椅来到她身后,“这么大的反应?你不会……这么快就怀上了吧?”

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安若有气没力的趴在洗手台上,一边掬着水漱口,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

她四肢酸软,浑身散了架似的难受,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哪怕就躺一会儿也好!

但她万万没想到,新一轮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郝驿宸突然把她的皮包丢到她脚边,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安若心里一惊,一回头,果然看到他手里拿着那两盒毓婷。

尤其,是在发现一只药盒里的药片已经空了之后,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怒火点燃了。

“背着我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还骗我说是感冒了?”郝驿宸冷酷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前一分钟两人在餐桌前的和谐,荡然无存。

“姓郝的,我……我的确……发烧了!我现在很不舒服……”安若背靠洗手台,没精打采地强调。

可她现在说的话,郝驿宸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你少给我装病!说,你是什么时候吃的药?”他怒不可遏,朝安若又逼近一分。

她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安若扶着太阳穴,暗自盘桓。这药,她吃下去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全都给吐了,照药性,她得再补吃一颗才保险。

“难道……就是刚刚?”郝驿宸恍然大悟,想到她刚在沙发上鬼鬼祟祟的样子,顿时有种被她愚弄的感觉,“你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把药拿来给我!”安若急不可奈的朝他扑去。

但即便郝驿宸的行动不便,安若也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拧药盒,那盒没开封的毓婷,连同安若自投罗网的右手,在他的手掌里恨不得一起扭曲变了形,“说,你为什么要吃药,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吃避孕药只是为了预防,她压根就没有怀孕,哪里又来的什么孩子!

“我……疼……郝驿宸,你放手!”安若嗫嚅着,左手握拳,用力捶了两下他的胸膛。

但郝驿宸纹丝不动,松开了她的手,把捏成一团的药盒丢进马桶里。

“别!”安若拽着他的胳膊,眼睁睁的看着毓婷被马桶里的水冲走,“郝驿宸,我只是你的护理,我没有义务为你生孩子。”

“合同第四百四十条,如果甲乙双方在合约期内发生性/关系并怀孕,乙方必须无条件的为甲方生下孩子。”郝驿宸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这……这是什么时候冒出的一条规矩。而且,那……那合同上,根本也从来没有过第四百四十条!安若凝视着他眼底的炽盛,瞠目结舌。

“现在有了。”郝驿宸揪住她的领口,让她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跌在自己身上,“你爬上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就有义务为我生孩子,如果这次这个孩子因为你的愚蠢没了,那就下一次,再下次,直到你正常怀孕,生下一个孩子为止!”

下次?还有……再下次?

“郝驿宸!”安若头晕脑涨,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郝驿宸微敛眸子,轻佻的一勾唇角,“安若,我可以说,从认识你伊始,我还没有对你做过任何过分的事吗?又或者,是你现在……想见识见识!”

他眼底腾起赤裸裸的欲望,对准安若近在咫尺的耳垂咬了口。而且,一只手也公然滑向安若的腰,溜进她的衬衫下……

他想干什么?安若触电似的弹了下。他想在这里……就要了她吗?

安若仿佛又看到,昨天那个被她开启了欲望闸门的男人。她很清楚,这样的郝驿宸是危险的,这样的郝驿宸是可怕的,一旦郝驿宸的指尖,触碰到她柔滑的肌/肤,便会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尔后,化身为一头不知魇足的野兽,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所以,她本能的想躲,想逃……

但郝驿宸的掌心已经如愿贴在她背上,摩挲着她发烫的背部……

“呵,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先把自己变成了一团小火球。”他轻笑,露出他好看的牙齿。

“不,不是的……”安若痛苦的扭了扭身体。

可郝驿宸的指尖,仿佛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轻易挑开她胸/衣的扣子……

安若顿时急了。

她的手也不知贴在什么地方,只是出于本能的一拧,恰好拧在郝驿宸的腿根处,“姓郝的,我不想弄伤你的腿,你放开我!”

再瘦弱的野猫,也有亮尖牙的时候!

郝驿宸腿部的伤口一扯,疼得他拧紧了眉头。

但他好像一个固执的孩子,越挫越勇,越疼,反应还越刺/激,“呵,安若,你总是这么迫不及待吗?”他飞快的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把安若的两个手腕剪在她身后……

“姓郝的,你……你疯了!”

这男人终于抛下他以往的面具,抛开他固有的傲慢,今天想对她用强吗?安若畏惧的叫起来。但她虚弱的手脚,在郝驿宸的摆弄下,毫无还击之力。

随着郝驿宸的大手,任情姿意的一扯。安若只觉得胸口一凉,眼睁睁的看着他俯下头,在她的胸前播洒热情……她的大脑一空,连同身体软绵绵的倒在郝驿宸的怀里,晕了过去。

“安若……安若……你醒醒……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里,那些微妙的,火热的,沸腾的,被郝驿宸勾起的不可名状的感觉似乎都离她远去。

昏昏沉沉中,她的耳边,只剩下一个男人悠远而担忧的呼喊……

*

等安若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得像云朵的大床上,身上穿着柔滑的丝绸睡衣。额前,四肢,脊椎,甚至连胸口和肚皮上,都贴满了四四方方的退热贴。

这些……都是给婴儿用的东东吧!谁这么无聊?安若撕下额头上的退热贴,长长的吁了口气。

如血的残阳,透过窗纱的缝隙,带着方兴未艾的最后一缕灿烂,流连于室内,久久不忍离去。

她昏过去时,就临近黄昏。而现在,依旧是黄昏。

那她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一天?不,也许是两天……安若看着墙头挂钟上的时间和日期,准确的说,应该是三天!

她睡了足足三天,所以,整个人感觉精神多了。头不那么晕,胃也没那么难受,只有四肢还乏力的不像是她自己的。

手背上传来微微的刺痛,安若抬起两只手看到几个明显的针眼,这说明有人在她晕过去时,给她挂过针水。

可这里……即不是郝家,不是郝驿宸的房间,也不是她的房间,更不像是酒店,或医院一类的地方。

安若注意到屋角高大的书柜,注意到室内的家俱,无论颜色还是风格,都和郝驿宸的办公室类似。难道,她还在郝驿宸的办公室里?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

郝驿宸!

安若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气,因为她刚发现郝驿宸原来也躺在床上,只是一动不动的睡在她脚边。因为安若从他怀里抽出了自己的两条腿,让他不安的皱了皱眉……

他合衣而睡,肩膀和脑袋下还压着厚厚的一摞退热贴……唉,这男人,每每只有睡着时,才安闲恬静的像个没有任何戾气和威胁的孩子吗?

安若望着自己手腕上淡淡的已经褪色的勒痕,心里对他的怨恨,不由减之一分。

床头柜上就放着暖壶和水杯,她蹑手蹑脚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润了润喉咙,一只手突然横生出来,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

安若手里剩下的半杯水,全泼在自己胸前,玻璃杯直接掉在地上,骨碌骨碌的滚到床底下。

“该帮你换退热贴了。”郝驿宸慵懒的睁开眼睛,看到安若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似乎显得特别高兴。

原来,她那一身的退热贴全是出自他的杰作。

帮她退热是假,想占她便宜是真吧!

“不用了。我已经不烧了!”安若挣扎着想坐起来,但郝驿宸的大手像千钧巨石一样压在她腰上。

“是吗?”他装模作样的轻喏一声,促狭的笑道,“那正好,我照顾了你三天三夜,现在也该轮到你报答我了。”

什么叫照顾了她三天三夜。她的病,不正是他弄出来的吗?

“郝驿宸!”安若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又惊又惧,以为他要把三天前,因为自己昏过去未做过完的事情,再接着做下去。

而郝驿宸,也正是这么付诸行动的。

他趁着安若还没做出反应前,覆上她的唇,灵活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纠缠,吸吮,任由她打湿的睡衣,在两人的厮磨下,也浸湿了他的胸膛。

味道,一如以往的美好!

这时,从门外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电话的铃响。

郝驿宸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很满意的看到一个眼神迷蒙,双颊绯红,只顾低着头,慌慌张张用手去揩嘴角的安若。

这是他最喜欢的节目之一。

无论是羞是恼,是哭是笑,安若,都是他一个人才能欣赏的风景。

“放心,我不欺侮病人。”尤其还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他大言不惭的冒出一句,略显疲备的坐起来,“不过,你安若给我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儿子。”

这男人就会扮猪吃老虎!说得好像那天想在洗手间里占有她的,是另外一个人!

安若也坐在床沿边,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时间早已过去了七十二小时,如果那天晚上,郝驿宸真的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什么,现在吃再多的毓婷也没用了!

电话铃,依然在门外响个不停!

郝驿宸不耐烦的拖过轮椅,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用手撑着身体坐上去。

“这里是哪儿?”安若走下床,因为没有拖鞋,也不见自己的皮鞋。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看了看。

“我办公室的楼上。”郝驿宸瞪着她赤裸的双脚,不快地骂道,“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滚回到床上好好的躺着。还有……”

说着,他一推轮椅,让自己滑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宽大的蓝丝绸睡衣,“马上脱下你的湿睡衣,换上这件!”

那不是他的睡衣吗?安若抵触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时,外面的电话铃终于停了。但两个女人激烈的争执,伴随着大门被强行撞开的声音,马上又从楼下传来。

“谢小姐,你不能进去,我们已经下班。而且你也听到了,郝先生不在他的办公室……”这是郝驿宸秘书的声音。她试图阻止强行闯入的谢雨璇。

“滚开,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谢雨璇盛气凌人的推开她,目光越过屋角的小型电梯,朝楼上的一道房门看去。那是郝驿宸工作太晚太累时的临时憩所,三天没回过家的郝驿宸显然就藏在楼上。

“你给我老实呆在这儿,我去去就来。”郝驿宸唬着脸,命令安若。尔后,留给她一个倨傲的背影。以前他留在公司过夜的情况并不在少数,但谢雨璇像这样失态的破门而入,还是头一遭。

看到他出现,谢雨璇顿时收敛锋芒,眼底漾过一抹少有的幽怨,“驿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亦安上上下下早就传得风言风语,说亦安集团的掌门人废寝忘食,有家不归不是因为工作,全是因为一个姓安的女人。这件事就快要传到我爸爸的耳朵里,我再怎么掩耳盗铃,也帮你瞒不住了。”

郝驿宸一拧眉头,这句话意味着,谢父很快就要来找他兴师问罪。

“驿宸,你告诉我,那个安若到底是哪儿把你迷住了。难道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你认识她的这几天吗?”她闭上眼睛,苦涩地吁了口气,“我知道,你一直想让亦安科技的发展,在董事会里获得更多的支持,我可以让我爸爸说服那些因循守旧的老董事……”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愿意合作融资的公司。”郝驿宸一口回绝,他向来不喜欢受制于人。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拒人与千里之外。”谢雨璇突然爆发似的叫起来,“从小到大,你都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任谁都难以和你亲近。可我一直认为,我在你眼里,至少是与众不同的。”

说到这儿,她轻轻的抽噎了一下,两眼通红的半蹲在郝驿宸的轮椅前。

“驿宸,你还记得吗?我五岁生日那天,你对我说,你从来没见过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所以,爸爸才反问你,等你长大了,把我嫁给你好不好?”

郝驿宸目光凝滞,没有说话。

但被他反锁在楼上,一直把耳朵贴在门后的安若,心里莫名其妙的跳了下:难道姓郝的当场答应了?

“小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呢?”郝驿宸冷冷的回道。其实,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回答的,他根本就记不起来了。

“那我们十二岁时候的事呢?”谢雨璇完全抛去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带着几分乞怜的姿态,握住他略显冰凉的手,“你在我生日那天,送给我一个软陶娃娃,是你亲手制作的,你说那个娃娃就是你,以后但凡想你的时候,我只要看一眼娃娃……”

原来他们……安若贴在门上的身体,失去生气般的滑了下去。

安若只知道他们俩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却没想到背后还隐藏着这样情深意笃的一段。

门外的两个人十二岁时,她刚好七岁,那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躺在病床上度过的。

无论是谢雨璇,还是郝驿宸大概都没想到,一个毫不相关,差点被车祸截去右腿的小女孩,有一天会横亘在他们之间,左右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你再也不愿像小时候一样亲近我?””谢雨璇不甘心的又瞟了眼楼上的房门,眼底闪过一道恨意,是一种比恨之入骨还要深,还要重的恨意……

听着她匍在郝驿宸的腿上,发出低声的抽泣,呜咽的呢喃,安若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一下一下的抽痛……

“吻我!”

门外突然传来谢雨璇乞怜的一声。安若睁圆双眼,差一点想拉开门,冲出去。

门内门外,一片死寂的静……

他们俩在干什么?

互诉衷肠,还是……在拥抱、接吻?

*

“在想什么?”

大约半个钟头后,郝驿宸送走了谢雨璇,带着安若一起坐上驶回郝家的陆虎车。见她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看着窗外,郝驿宸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板过来。

‘在想你为什么会对谢雨璇变心,在想喜新厌旧是不是每个男人的禀性,在想你什么时候腻了、倦了,是不是也会对我弃之若履,’安若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心里如翻江倒海,像郝驿宸这种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连谢雨璇那样的女人都难以驾驭,她又何尝有驾驭的资本呢!

“你们俩接吻了?”她轻声问。

“你说什么?”郝驿宸难以置信。

安若忌讳的瞟了眼驾驶座上的骆管家,尔后,耐人寻味地注视着他,不打算再说话。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我!”郝驿宸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那眼神活像他是一个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安若疼得低呼一声,硬生生把下巴从他的掌控下拔出来。

不喜欢自己用这种眼神看他,安若还不喜欢他来碰自己呢!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又来抱她,就像吻完她,又去吻别的女人一样让她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车子已经停在郝家的别墅前,安若率先跳下车,郝驿宸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们回来了。”

郝姑母像迎接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从屋子里飞奔出来,还一脸阿谀的为侄儿拉开了车门。

“驿宸啊,那个……你姑父有点事儿,想单独和你商量商量!”说着,她朝站在台阶上的丈夫使了个眼色。

两人很快把郝驿宸推进了屋。

骆管家也从车上下来,看着消失在大门后的三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准没什么好事儿!”

这时,黑子和格格突然从院子的一角朝安若扑过来,欢天喜地的围着她直打转。

这两条狗,还真把她当主人了!安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它们的头。

“那是什么?”骆管家指着格格含在嘴里,一团黑乎乎,又脏兮兮的东西问。

安若也注意到了。

骆管家把那团东西从狗嘴里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奇怪,这不是郝家的监控录像吗?”

什么?安若两眼一亮,瞪着摇头摆尾的格格。那天郝母把她关在屋里拷问时,这条狗也在。难道它把郝母丢掉的监控录像,又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了?

“这是谁丢的?”骆管家的脸上,顿时浮起警惕和狐疑,“也许……我该拿给郝先生看看。”

“别……”安若连忙阻止。

“怎么?”骆管家不解。

“我……我是说,让我拿给他吧!”安若朝他伸出一只手,笑得很牵强。

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狼狈样儿。尤其,想到郝驿宸送给谢雨璇的那个软陶娃娃,想着谢雨璇温言软语的那一声“吻我!”安若在踏进屋子,看到郝驿宸之前,把录像藏到了皮包里。

客厅里,早已是硝烟弥漫。

郝姑母挺着削尖的下巴,言之凿凿,“这公司里上上下下,除了驿宸,现在根本就没有我们郝家的人!”

“是啊。”郝姑父也搓着手心,显得拘谨又兴奋地说,“所以,听说驿宸无论提出什么议案和企划,在董事会里都得不到支持……”

“那跟你们俩有什么关系?”郝太太揣着手,气势凌人的唾口骂道,“两个败家子儿,把你哥留给你们的那点家当败光了,怎么,现在腆着脸回来还想争亦安啊。”

“我……我们只是想帮驿宸。”

“算了吧!说得比唱得还好……”

郝驿宸坐壁上观,一语不发,任由两个长辈吵得不可开交。

安若见他把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生怕又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捂着皮包,马上像无色无味的空气飘上了楼。

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永远都是有钱人家中的主流戏码!

安若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想找个角落,把那盘监控录像藏好,却发现自己的旧衣裳都不见了。衣柜里挂的,全是符合自己尺码的各种名牌服饰,就连鞋柜里,也清一色摆满了崭新的高跟鞋。

呵,这算什么?安若头抵柜门,心里刚发出一声嗤笑,卧室的门响了,她还没有把监控录像藏好,郝驿宸已经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

“你……你把我的东西都弄哪儿去了?”她质问。

“丢了。”郝驿宸云淡风轻,就像吩咐人丢了一袋垃圾。

“你……”

安若还没开口,他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你刚才也听到了,姑母想让姑父去公司里任职。”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安若在楼下听得清楚明白,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专程上楼向自己再强调一遍。

“你觉得呢?”郝驿宸追加一句,“让姑父进公司帮我,合适吗?”

呃?!安若更糊涂了。

他这是什么语气,活像一个丈夫在征求自己妻子的意见。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护理,包养的小三儿,还是郝家的媳妇,他郝驿宸的老婆?

安若似笑非笑,“郝驿宸,我即不是你们郝家的人,也不是亦安集团的管理人员,你干嘛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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