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14)

 
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14)
2016-09-26 17:50:52 /故事大全

“也许,郝先生很早以前就认识你呢,只是你不认识他!”杨婕一针见血。

“呃!”安若一懵。

这可能吗?

安若仔细回忆第一次和郝驿宸见面的情形,一脸冷漠,满嘴毒舌。那像是认识自己的样子吗?

女大学生,霸气总裁——又不是出演虐恋电影《五十度灰》。按郝驿宸的话说,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人,认识的机率有多大?

如果郝驿宸没有遭遇车祸,没有受伤,更没有走进医大找护理,她安若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撞见郝驿宸吧!

至于,说她长得像“暗夜女王”,安若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也许,这就是个巧合!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更何况还可能是个郝驿宸信手拈来的虚拟人物。

这时,她床头的手机响起来。

安若顺手接起来,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先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她才轻轻“喂”了一声,安若就听出来,是谢雨璇!

她顿时庆幸自己没有先开口说话。安若拿开手机,先迷惑地看了看,这不是郝驿宸的手机吗?怎么丢在这儿没拿走?那么她的手机呢?去哪儿了?

“喂,驿宸,你怎么不说话?”谢雨璇在电话那头不见回应,有点奇怪,“我知道你忙。我也不想打电话叨扰你,但伯母说,上次在日本买的一种蜂蜜面膜很好用,想请你再带点回来。”

“哎,你别光说我呀!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跟他提!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你飞过去陪他。”

安若听见郝母在一旁兴奋的小声怂恿。

呵。她想要面膜是假,想给谢雨璇制造机会是真吧!听着谢雨璇的口吻冒着一股自怜自艾的酸气,安若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受用。

“喂,驿宸,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啊!”谢雨璇终于发现不太对劲。

安若调整了一下呼吸,脆生生地说,“对不起,你打错了!”说罢,她挂断电话,咬了咬下唇笑了。

姓谢的女人,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但电话马上又在安若的手里叫起来。

“安若,你这只狐狸精,我儿子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快把电话交给他!”郝母在电话里咆哮如雷。

“他不在。”安若冷冷的丢她三个字。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安若还是简洁明了的三字经。

“你……”郝母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姓安的。你把我洗手间弄脏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说,你上次偷偷跑我房间里想干什么?”

她不提这事也罢,她一说起这事,安若的气顿时也不打一处来。

“郝太太,十几年前,派大货车跟踪我父母,想撞死我们一家的人是你,不是你丈夫吧!”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郝母直到这时,才恍惚大悟,“你躲在我房里,偷听了我和雨璇谈话?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郝母像倒翻的核桃车,哗啦哗啦的骂起来,字字句句,尖锐刻薄,简直不堪入耳。

这女人嘴毒心毒人品毒!老天,怎么就安排她做了郝驿宸的母亲。

安若如果不是想知道答案,肯定早就挂断关机了,“够了。你和我父母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还有,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你为什么要诬赖你丈夫!”

“哼!”郝母在电话里不屑一顾地哼了声,尔后,慢条斯理地说,“谁说这件事不是他爸爸做的,驿宸吗?”

“对!”安若答。

“呵,驿宸他当然会这么说了。从小到大,他最亲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爸爸。”郝母用一种事不关已的口吻说完,又恶狠狠的诅咒道,“你这个小贱人,当初听到要除掉你们一家三口时,我还觉得你小,有点同情你呢!可现在看起来,那辆大货车没把你撞死,真是我们郝家的家门不幸!”

“你……”安若气急攻心。

这时,小腹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她连忙平心静气,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不能生气,不要生气!既然决定了要保住孩了,就暂时先不能跟这个老女人计较!

可她,一口咬定了是郝父,是郝驿宸在说谎!安若想着郝驿宸昨天晚上决绝的表情,不,不是的。郝驿宸不会骗自己的。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一定是想故意挑拨自己和她儿子的关系!

安若摸着肚子,心力绞卒。团协吗巴。

“你……没事吧!”杨婕担心地看着她问。

“没。没事!”安若吸了口的冷气,自欺欺人的把这件事先甩到脑后,“对了,你知道郝先生去哪儿了吗?”而且,他那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会有糊涂到拿错电话的时候呢?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看他打了一个电话就走了。”杨婕的话音刚落。

笃笃笃。

有人叩响了病房的门。

随后,一个头发花白,瘦瘦小小的老头带着一个身穿和服,提着果篮的年轻女人走进来。那女人低着头,把果篮放下,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安若一怔。这不是贺天擎的导师,安田吗?他怎么会来的。

“咦,杨小姐,这么巧!”安田一见杨婕,顿时两眼一亮,兴冲冲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似乎再也不愿松开。

那模样,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安若看到杨婕难堪的笑了笑,手上却拼命想拨开安田握紧自己的老手。

看来,郝驿宸私下评价这老家伙是个色鬼,一点也不假。只是,他好像更喜欢像杨经理这样的熟女!

安若想到这儿,连忙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自己。幸好,这件病服不但保守宽大,而且,郝驿宸连她领口,靠近脖子上的那颗钮扣,都帮她严严实实的扣上了,明显是怕有人看到她肩头和锁骨上的淤青和吻痕。

等杨婕好不容易摆脱了安田的纠缠,找个借口,逃出了病房。

安田才恢复常态,变回到往常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向安若表明他是特意来探病的。

安若觉得“道貌岸然”这四个字,完全是为他量身订做的。

“那……贺先生呢?”安若不好意思地问。她心里对贺天擎充满了愧疚,可又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向他解释。

“哦,他说他约了一个朋友,暂时不能来,托我代为转达他对你的问候。”安田并拢双腿,装模作样的向安若点了点头。

朋友?在贺天擎心里,比她安若还重要的朋友会是谁呢?安若负疚地低下头,也许这就是个贺天擎不想再见到她的借口,若果真是这样。安若也并不想怪他。

见她垂首不语,安田走到她病床前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亲戚的医院。昨天郝先生打电话向我求助时,我马上就向他推荐了这里。所以,你想住多久都没有关系。”说着,他还伸出手,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安若的肩头。

虽说,他这个动作很小,也没什么恶意,但一想到他刚才看着杨经理,那付色迷迷的样子,安若浑身顿时直起鸡皮疙瘩。

安田带着几分卖弄的意味,自顾自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在很早以前就认识郝先生的父亲。很多年以前他就想创办亦安科技,他还想请我过去帮他呢。只可惜,后来他出了事,没有成行!”

“出事?”安若仰起头,好奇地问道,“他父亲出了什么事?”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安田的国语吐字虽然清晰,但腔调却说不出的怪异。

安若一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哦,既然郝先生没有告诉你,那我也不便多嘴告诉你了。”安田居然又板直身体,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这老头是存心故意在买关子吧!

“等等!”安若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住他西装的手袖,“这即不是什么公司机密,也不是什么讳莫如深的事情,我想郝先生是不会介意你告诉我的。”

安田低下头,看到安若抓住自己的手,尤其是露出袖子的一截手腕子上,有条清晰的红色勒痕,眼底闪过一道不可琢磨的光芒。

“我想也是。”他朝安若豁达地一笑。

“那……”安若一脸希翼地看着他。

谁知,他却反手握住了安若的手,“原来,你和郝先生是这种关系。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加入……”

“什么?”安若莫名其妙。

安田什么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抚了抚她手腕上的淤痕。

安若如梦初醒,连忙触电似的甩开他。

那老头却笑得更诡异,更阴谲了。

“我只想知道,郝先生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安若别着头,退后了一步。

安田占了她这点便宜,似乎心满意足了,“他父亲是七年前,从汇丰大厦的楼顶坠楼身亡的。”

“你说什么?”安若大吃一惊。

“虽然警方说他是自杀,可我看不像,因为他当天还和我通电话,和我讨论创办亦安科技的事。可是,当时现场除了他,没有别人。所以……”安田耸了耸肩头,没有说完。

可安若已经听不见了。

甚至,安田在走出房间离开时,耐人寻味的拉着她的手,叮嘱她,让她打电话常联系等等,她都没往心里去。

因为,安若的父母当年也是从汇丰大厦的顶楼跳下来自杀的!

世上的巧事不少,可怎么偏偏都被她安若赶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郝父为什么会从她父母自杀的大厦上跳下来?内疚,畏罪!

安若揉着太阳穴。想的头有点疼。

这时,她明显感觉到左边的子宫又有收缩迹象,赶紧停下脑子里的一切怨念。

她发现了,一旦她情绪低落,肚皮就会有强烈的反应。

照理说,肚子里的小家伙,现在还是个**似的小雏形。它怎么能感觉到自己情绪上的波动呢!

安若靠在床头,一边平心静气的摸着肚子,一边自言自语的低喃,“BB,你知道你要降生在一个多么复杂的家庭里吗?这里充满了恶意,谎言。仇视,甚至可能还有……谋杀。”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再丑,再难看,甚至是……你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爸爸都不会嫌弃你的。”安若垂下头,轻轻地拍了拍肚皮,浅浅地一笑。

女人的母性光辉,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团叨何血。

想想她曾经不顾一切的想打掉孩子,安若就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笑。

这时,杨婕从外面悄悄探进一个头,看到安田不在,才舒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安若看着她笑,几次见面。她都觉得杨婕是个沉稳干练的女强人。没想到她也会有怕的时候。

“既然这个安田老缠着你,你又这么厌恶他,为什么不向郝先生申请,回国内工作呢?”

杨婕拿起一个苹果,愣怔片刻,没有回答,但晦涩的笑容里明显有故事。

安若不敢贸然打听,所以,两人在尴尬中度过了几分钟。

“对了,你和贺先生很熟,认识很久了吗?”杨婕率先打破沉默。

“不,算不上。他只是我大学室友的哥哥。”安若轻描淡定。

看到对方明显是松了口气,还略带窃喜的扯了扯嘴角。安若顿时明白,她明明受不了安田老头的调戏。为什么还情愿留在日本工作了。

“真想不通。安田这个老色鬼。居然会是贺先生的老师。你不知道,这老东西燕瘦环肥,大小通吃,听说他还特别喜欢玩SM。”杨婕坐在安若病床前,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打了个哆嗦。

“S……M……”安若想着老头握着她的手时,说的那些奇怪的话,顿时也一身恶寒。难道他以为自己和郝驿宸是那种……纯变态的关系吗?

可……

安若咬了一口苹果,心情又不受控制的回落下去。

她和郝驿宸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能再掩耳盗铃的假装是雇主和护理,那么情人,还是他生儿育女的工具呢?

郝驿宸可从来没有给过她象征承诺的答案。安若望着窗外月光婆娑,霓虹闪烁,茫然地叹了口气。

她平生头一次体会到,爱情,原来是这么虚无飘渺,没有安全感的东西!

*

银座一家高级的寿司店内。

食客们纷纷围坐一圈,一边欣赏操作台内师傅的手艺,一边享用着精致、新鲜的料理。

郝驿宸也身处其中。他捏着安若的电话在手上把玩,偶尔会把散漫的目光投向店门口。

安若猜错了。他可不是一时糊涂,而是有意拿走了安若的电话。

因为他想见一个人。

准时八点。

他约的人,推开店门,撩开布幌走进来。

目光扫了眼店内,锁定郝驿宸身边唯一的空位,然后,走过来坐下。

郝驿宸和贺天擎,两个男人的目光在交汇的一瞬间,有点电光火石的味道。

“你找我什么事?”贺天擎给自己倒了杯烧酒,低沉的语气带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

郝驿宸轻笑,“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安若在哪儿。”

“我不用问,也知道她在哪儿。”贺天擎一咧嘴角,寒气逼人的瞥了他一眼,“郝驿宸,这里是日本,不是国内,更不是你一手遮天的R市。”

郝驿宸没有接招,只是定定的打量面前的对手。这个无论身材,相貌,甚至学历都不输自己的男人,从一个原本毫不起眼,谈吐举止还略带书卷的讲师,现在,似乎蜕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他也抿了口酒,直言不讳地说,“姓贺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安若的身体不适合再拍片。所以,以后就用CG(三维动画)来替代吧。”

谁知,贺天擎握紧酒杯,寸步不让,“她把孩子打掉,休息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工作。”

“我的孩子,你没资格指手划脚!”郝驿宸也气势咄人。

“安若压根不想要这个孩子!”贺天擎提高了音量。

两人小规模的争执,引来不少食客的侧目。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郝驿宸眉头一跳,颇为得意。

“是你逼她改变的。”贺天擎捏紧杯子,指节格格直响,“就像你无耻的占有了她一样。”

“她是这么告诉你的。”郝驿宸眸色一沉,昨天晚上,确实如此。

“没有。”贺天擎抿了抿双唇,眼底盛起对安若的怜惜,“她从来不喜欢向人诉苦。无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倒挺了解她的。”这的确是安若的写照。所以郝驿宸的语气里,全是一股子酵母味儿,

“呵,我不像你。只是一味的迷恋她的外表罢了!”贺天擎真刀真枪, 刀刀都击中郝驿宸的要害,“你知道安若喜欢什么颜色吗?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吗?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一样也不知道,但郝驿宸并无愧色,“你从你妹妹那里搜集来的信息,不用拿到我面前来卖弄。如果我想知道,私家侦探的报告会比你的更详细。”

“那么你知道安若从小的梦想是什么吗?”贺天擎语气一转。

这个他知道。郝双宸得意洋洋地一笑,“她七岁以前想当舞蹈家,不过,因为一场车祸不得不放弃了。”

“即然你知道,就不该中止拍摄计划,这是安若最接近她儿时梦想的一个机会。”

“你不用混淆视听,模特和舞者完全是两个概念……”

两人之间,转眼峰火又起。

“郝驿宸,其实你根本不爱安若,你只不过是用爱的名义,在禁锢她,以满足你郝驿宸这个响当当的名字所配的一份虚荣! ”

“那么你呢?”郝驿宸马上反唇相讥,“你认识安若五年,为什么迟迟不向她表白,偏偏在我毁了你研发的游戏后,你就冒出来了。难道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复我吗?”

“那本来是我准备送给安若,向她示爱的礼物。”贺天擎突然眸色深沉,神色凝重,“不过,现在,我倒要给你记一笔了。”

礼物?什么礼物?郝驿宸的心里一阵不痛快!他稍稍侧过身,靠近他耳边说,“行了。姓贺的,收起你那些小花招。如果我知道,是你想办法给我的女下属灌了迷魂汤,让她不停的打电话向我要求,我根本不会带着安若来日本。”

贺天擎不置可否。的确,这事是他干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再次见到安若。

“别想了。”郝驿宸拿起安若的手机,故意当着他的面,点开手机里的通讯录,点开备有贺天擎名字的电话,然后DEL,YES!

他这不是挑衅,而是一个赤裸裸的警告。不要打他女人的主意,离他的女人有多远,滚多远!

“呵。”贺天擎丢来一个嫌他幼稚的眼神,“郝驿宸,如果你今天来,只是想向我示威,让我看这个,那么对不起,报歉,我很忙。”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即使安若拒绝了我,我也不会把她交给像你这样的人。”说着,他放下酒杯,扭头便走。

“当然不是。”郝驿宸丢开手机,志得意满的一笑,冲着他的背影又抛出一枚重磅丨炸丨弹,“下个月十号,我准备和安若正式结婚。毕竟她的肚子不能拖太久,女人嘛,一生只有一次披婚纱的机会。如果你抽得出空,欢迎你回国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你说什么?”贺天擎确实被他炸到了,重新又回到转盘前,“难道安若答应你的求婚了。”

“对。”郝驿宸胜似闲庭,就一个字。

“是你逼她答应的。”贺天擎又是这句话。看到郝驿宸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口袋,他精明地一笑,“这是你单方面的决定吧!戒指,还在你的口袋里呢!”

郝驿宸松开手,没有否认。

的确,他刚才抽了个空,在银座附近买了一枚钻戒。

“郝驿宸,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阿Q式的人物,”贺天擎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静,“难道,你以为你占有了安若的人,就一定能得到她的心吗?”

这一句话,戳中了郝驿宸的软肋。。

的确,在他和安若的这一场爱情角逐战中,一直是他在占据主动。

而安若,就像只被猎人追得筋疲力尽的兔子,想逃,想躲,想远离。只不过,因为阴差阳错上了他的床,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才会认命的跟着他吧!

安若爱他吗?

安若喜欢他吗?

这好像从来都不是他考虑的范畴。

就像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像贺天擎那样去了解安若的喜好。

郝驿宸平生头一次对自己失去信心。

他的心,头一次有点紊乱……

“而且……你这个婚结不结得了,可不由你说了算。”贺天擎一付胜券在握的样子。

郝驿宸冷笑,从前一刻的沮丧里迅速走出来。“呵,难道你手上还有我什么把柄?你不知道我郝驿宸从不受人威胁的吗?”

“我可不是在威胁你,”贺天擎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俩,也贴近郝驿宸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告诉安若,你的父亲在二十几年前,曾利用生病住院期间……在医院里公然**她母亲。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

郝驿宸脸色一变,捏紧手里的酒杯,浑身愤怒的瑟瑟直抖。

“那个时候,你多大了?四岁。还是五岁,你知道你的父亲这么渣吗?”贺天擎少有这样的言辞刻薄过。

“不许你侮辱我父亲。”郝驿宸义正辞言。

“我这不是侮辱,而是在陈述事实。”贺天擎掷地有声,“听说,事情发生在安若父母新婚燕尔的时候,所以,事后她父母第一时间报了警。你父亲还曾遭到警方传唤。虽然不知道,你父亲最后花了多少钱摆平,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但说不定警方还能查到备案!”

郝驿宸三缄其口,他也无力反驳。

而贺天擎对他的打击才刚刚开始,“郝驿宸,你父亲**了安若的母亲,而你……**了她。你们父子。一对禽兽!”

“住嘴!”郝驿宸怒不可遏,咔嚓的一声,生生的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这一下,不仅仅是他俩旁边的食客,整个寿司店里的人,连同操作台内的师傅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把视线投了过来。

血,顺着手心滴嗒滴嗒,染红了锃亮的餐盘。但郝驿辰不以为意,把头缓缓地扭过来问,“姓贺的,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些事的?”

“你忘了,我导师安田是个有名的酒鬼吗?他一喝醉就喜欢拉着人,说些有趣的事儿。你父亲生前和他好像交情匪浅。而且。他有一次还告诉我。你母亲年轻时,也是社交舞会上有名的……”

“住口!”郝驿宸又是一声,但这次明显压低了音量。

贺天擎不打算再刺激他。如果不是安若的原因,也许,他会对郝驿宸平添几分同情,生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家庭,还有那样一对品行恶劣的父母,只能说是一种悲哀!

“看来,除了好色,你把安田卑鄙无耻的那一套,学得炉火纯青啊!”郝驿宸斜乜着他。

“呵,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好像不耍一点卑劣的手段都不行了。”贺天擎不惊不恼,俊雅的侧脸在店内橙黄的灯光下,透着一缕晚秋的凉薄,“那么郝先生,现在我打算去医院看望安若。如果在和她促膝长谈时,我突然发现有些不该出现的人故意闯进来,也许会一不留心,把刚才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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