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22)

 
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22)
2016-09-26 17:50:52 /故事大全

安若的姑妈要留院观察几天。所以,返回郝家的R8上,依旧只有她和郝姑母两个人。

安若禁不住又拿起郝驿宸和他父亲的合影,讷讷地问:“姑妈,谢雨璇在商场里说的那件事,您知道吗?”

“啊?”郝姑母面露难色,一边开着车,一边支支吾吾地说,“自从驿宸四岁生日之后,我和他姑父就离开了郝家。后来,郝家发生的很多事,我……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安若眨了眨眼,巴巴的看着她。

“反正我走了没多久,就听说,他因为**被丨警丨察抓了。当然,很多人都说,是那女人的老公设的套儿,目的就是为了敲诈他一大笔。只是我一点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小纸条,是你……母亲。”

“你胡说,我父母才不是那样的人!”安若已经顾不上长幼尊卑,愤怒地大叫起来。

“你父母不是,那我大哥更不是!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嘛。”郝母轻蔑的撇了撇嘴。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择手段!”安若想到了吴威凡,呯的一声,把手上的照片,反扑在驾驶台上。

“好……算了,算了!”郝姑母投子认输的挥了挥手,“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安若杵着下巴,郁郁寡欢地看着窗外。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答案,都足以击溃父母在她心目中以往的美好形象。

等R8驶过郝家的院门,两人一起在车道上下了车,看到郝驿宸和骆管家两个人,站在日常代步的陆虎后,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陆虎车的车身后明显有一大块被撞陷的凹痕。

“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郝姑母连忙紧张地问。

“我们从公司出来,有一辆车就一路上都追着我们……”骆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郝驿宸不以为然的打断了,“一点小事故,不用大惊小怪的。”

这个一路尾随他们的车辆,极有可能是吴胖子派来的。不过,在郝驿宸看来,公然对付他,总比偷偷的对付安若要让他放心。

他发现安若愣愣的伫在一边,脸色明显不太对劲,遂拉起她的手问,“你怎么了?”

“呃?”安若又是一贯的魂不守舍,让郝驿宸忍不住有种想捏她的冲动。

“驿宸哪,你知道我们今天在商场里遇到谁了吗?”郝姑母沉不住气,刚想把商场内的“撕逼大战”说一遍。

安若生硬地打断她,“下雨了,有什么话进屋里说吧! ”说完,她甩开郝驿宸的手,顾自走进别墅。

郝驿宸看着一脸无辜的姑母,一挑眉梢,“你喂她吃火药了?”

郝驿宸看着安若略显清高的背影,大惑不解。他想不通几个钟头前,还在办公室内和他浓情蜜意的女人,怎么突然间。又翻脸不认人了。

“我才发现,你和你爸长得是不像,可脾气和性格却一模一样,就连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样。”姑母不知是揶揄,还是在挖苦,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等郝驿宸一头雾水的上了楼,回到房间,看到安若懒洋洋的躺在她自己的床上,犹如一条静卧在礁石上的美人鱼。

“怎么,你和姑妈去了哪儿,这么累?”他问

“嗯!”安若哼了一声,爱理不理。

郝驿宸把自己也丢到她的床上,长手一勾。轻轻松松把她搂在怀里,就要往她嘴上凑。

“你干什么?”安若一巴掌,差点没甩到他脸上。

郝驿宸捉住她的手,俊逸的脸上全是佻薄,“闻闻你嘴里的火药味儿!”

安若干脆翻了个身,平躺在他胳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郝驿宸,你告诉我,我母亲和你父亲的事……”

她刚说到这一句,郝驿宸的神色一黯,眼底的戏谑荡然无存。

安若接着说,“其实。我第一次在你的办公室里,把我父母的照片,拿给你看的时候,你就认出了我的父母吧!我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女医生,在医院的病床上,你父亲生前的一大污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郝驿宸冷觑她一眼,“这张嘴的确会喷火,火星还挺大!”

安若不理会他的讥讽,挺起腰杆想坐起来,可郝驿宸一把将她摁住,然后。半个身子便欺了上来,“是不是贺天擎告诉你的?你们俩今天通过电话了?什么时候,一出我办公室的门?”

这男人,是猪八戒投胎转世的吧,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

安若七窍生烟,突然一扭头,张嘴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内心的愤怒。

郝驿宸疼得哆嗦一下,也有点恼了。“安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说的话?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他振振有词,活像清早喜欢赖床的人,愣把安若当成了一团棉被,拼命的往怀里揽。

一边揽,还一边上下其手,在安若的腋窝和背心上挠。“你知道姓贺的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上次攻击我公司的人是谁吗?他自己亲口向我承认的,他卑鄙的告诉过你了吗?”

‘根本不是的。真正的幕后指使是姑父!’安若很想向他申明,但她被郝驿宸捂在怀里,压根说不出话来。

而且,开始她还控制不住地咯咯笑了两声。

可是……

紧接着……

一阵似有若无的抽泣,从郝驿宸宽阔的胸膛下传来。

这女人,简直就是“感性”的代名词。

郝驿宸懊悔地松开了她,修长的手指掠过她乌黑的长色,“我说安若,贺天擎到底多嘴多舌的跟你说了什么?”让她又哭又笑,又嗔又恼?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安若揪着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他怀里,呜咽。

安若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感伤。

虽然,她表面对郝姑母的说法大为光火,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郝父当年真的想把母亲弄到手,肯定有一千一万种方法。

她不愿相信自己和蔼可亲的爸爸,会把母亲当作生意场上的筹码。更不愿相信,温柔可人的母亲会像郝母一样,抛弃廉耻,用自己的身体为丈夫换取利益。

郝驿宸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一语不发,任由她尽情宣泄了一阵。这样的结果,虽不尽如人意,可至少也比他当初想像的要好!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窗外云影无光,逐渐黯淡,安若的情绪,似乎才慢慢平复。

她偎在郝驿宸的肩头,和他恰好组成了一个和谐美满的“人”字。

“你为什不说话?”安若问。

“说什么?”郝驿宸少有的沉默寡言。

“随便。”安若嗫嚅。

“你到底是从谁口中,听来的这些事?”

“姑妈,还有……”安若不想提谢雨璇的名字。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郝驿宸,当初你为什么会找到我做护理?是因为……”

“纯属巧合。”郝驿宸隐瞒了部分真相。

安若瞟了他一眼,心里隐隐希望这不是一个巧合。女讨巨划。

“那你还知道多少他们……之间的事吗?”她旁敲侧击。

郝驿宸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除了那一包纸条,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安若想着那些模糊,稚嫩的文字,鼻子一酸,突然又有点想哭。

这一次,莫名的,只为一段早夭的爱情!

“哎哎哎,”郝驿宸受不了她,把她埋进自己腋窝的脑袋拨出来,“我说,你的泪腺能不能不要这么发达!再说,怀孕的女人,总哭哭啼啼的也不好!”

安若怔怔地看着他,婆挲的泪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郝驿宸,”她翻身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爱我吗?”

仿佛有颗流星划过,郝驿宸一怔,不明白她今天是怎么了?

安若不等他回答,深吸了一口气,又迫不及待的问,“如果……如果有一天,要你为了我而放弃亦安,你会吗?我是说如果的话……”她卑微的加上一句。

“不会。”郝驿宸坐了起来,笔直的背部带着睥睨一切的倨傲和自信,“我为什么要放弃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你,不会。亦安,更不会!”

安若掩不住内心的失落:这个“更”字,仿佛把她和亦安放在了一架天平上,孰重孰轻,立见高下!

如果说父辈的爱情,是一朵还未盛开便凋落的野花。

那么,她的爱情……此时此刻,也风雨飘摇!

砰砰砰!

这时,有人来叫他们吃饭。

郝驿宸随口敷衍一声,搂着她,附在她耳边,发出安若最熟悉的嘟哝,“要不,我们俩就在楼上吃!”

安若梨花带雨的模样,常常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可我饿了。”安若淡淡的一笑,抽身下床,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

郝家的餐厅。

因为郝母的一张扑克脸,让整个晚餐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仅管安若清楚的表示她的肚子很饿,但郝驿宸注意到,她基本没怎么动过筷子。

“哼,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郝母忍无可忍,突然把饭碗丢回到桌上,嫌恶的目光在对面三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先是两个吃闲饭的败家子爬上饭桌,现在竟然又多一个没脸没皮的狐狸精。”

“我吃饱了。”安若比所有人都先站起来,她已经厌倦了郝母无休无止的攻击和谩骂。

“你去哪儿?”看她径直穿过客厅,朝大门外走去,郝驿宸不放心地问。

“喂狗。”安若漫不经心的答。

“孕妇不能和宠物太接触……”

安若对郝姑母的话置若罔闻。 因为喂狗是假,她想出去透透气,梳理一下烦乱的心情是真!

“算她有点自知之明。那么贱,也就配跟狗在一起!”郝母对着她的背影啐了口。

尔后,转头堆起满脸的笑容,对儿子说,“驿宸哪,你这次去美国,干脆把雨璇也带上吧!让她和你一起敲响纽交所的钟!如果,你和她的事情,再度登上媒体头条,说不定可以让亦安科技股……”

这种为了操控股价,纯粹炒作的东西,最为郝驿宸不齿!

“不用了。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他蹙起眉头,一口回绝了。

“合适的人选?你别告诉我,你要带这个狐狸精去!”郝母脸一黑,气急败坏的跳起来。

“对。我就是要带她去!”郝驿宸存心故意似的答道。

他已经制定好,反击谢老虎的第一波计划。

他会带着安若去美国,一起敲响亦安科技的上市钟。做为上次,没有当众向她求婚,为她正名的补偿。

而在国内,在R市,他早就悄悄的联络好了媒体记者,在“亦安科技”上市的第二天,就第一时间发布他和谢雨璇解除婚约的消息。

他倒想看看,这一城,他和谢老虎,到底谁算计得过谁,谁比谁更狠!

“不行。”郝母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我不准你带她去!驿宸哪驿宸,你真是被这个女人灌了迷魂汤了。现在连一秒钟,都离不开她了吗?”

她以为儿子只是单纯的舍不得离开安若,却不知道儿子打了一肚子的算盘。

郝驿宸当然也不打算告诉她!

“驿宸,我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合适!”姑妈居然少有的和郝母站在了一起。

郝驿宸不解地望着她。

“安若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不适合长途旅行。”她直言不讳地说着,朝郝母的方向瞟了眼,“我知道,你坚持要带她去,是怕她在这个家里,受人气,被人欺,不过,姑妈像你保证。 一定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狂躁的狗吠……

以及,安若一声刺耳的尖叫!

餐桌前的四个人,郝驿宸最先有反应。

他丢开碗筷,一推轮椅,人已经从餐厅里冲了出去。

郝家的狗屋。就在靠近铁门墙角的一隅,两条体形彪悍的德国牧羊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争先恐后的冲着安若一阵狂吠。如果不是栓着狗链,它们铁定要扑到安若的身上撕咬。

安若跌坐在狗屋前,脸色煞白,魂飞魄散。她泼了一身黏乎乎,还有点油光发亮的东西,一只玻璃茶盅滚在离她不远的草坪上。

“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郝驿宸话音刚落。郝姑母急急忙忙上前,把安若扶了起来。

除了屁股摔得有点疼,安若看起来安然无恙。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她只是心事重重。在花园内信步闲游,走到狗屋前,两条狗还安安静静,乖巧的趴在地上,任由她抚弄了一下脑袋。

直到一个女佣把郝驿宸每天晚饭后,都要求她喝的十全大补茶递来给她。那两条狗立刻就抓起狂来。

“不会是有人喂狗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郝姑父站在侄儿的身后说道。

“谁知道呢?这狗认人,咱们喂的东西,它们还一定会吃呢!”姑妈的阴风煽得恰逢其时,再配上郝母脸上的幸灾乐祸。让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看着我干嘛!”郝母放下揣在胸前的手,色厉内荏地瞪着众人,“我真想叫狗咬死她,犯得着这么麻烦吗?”重点是她再恨安若,也不敢惹恼唯一的儿子。

安若深恶痛绝的睨了她一眼。任由姑母扶着她进了屋。

见儿子狐疑的目光,依旧落在自己身上,郝母气急败坏,“你的狗最听你的,它们为什么要咬那个女人,你问问它们不就清楚了。”说罢,她也甩手进屋了。

两条狗在郝驿宸的一声厉喝下。终于闭上嘴,但它们围着安若刚才站过的地方。嗅来嗅去。发出一阵阵莫名的呜咽。

就像郝母说的,他的狗,他最了解,养了两年,还从没发生过主动攻击人的事儿。更何况,经过上次郝驿宸的交待后,两条狗似乎对安若也忠心耿耿。把她视做了郝家的女主人。

“这狗这么闹腾,会不会是下雨的关系?”郝姑父抬起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夜空。

从傍晚下起的细雨一直时断时继,这时,又有两点冰冷的雨滴,打在郝驿宸的脸上。

也对,这淫雨靡靡的,安若干嘛还要独自出来散步呢?女来反技。

他眯起眼睛,看着两条狗反常的举动,不由自主,把目光又投向了那只摔碎的茶盅。

“你们都还呆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过去收拾。”

这时,郝姑母又从别墅内走出来,对着远处的几个佣人发号施令,“收拾干净点,尤其是玻璃渣,当心留在地上会划破狗爪子。”

她细心的加上一句,让郝驿宸不由把头扭过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

郝驿宸不苟言笑时的目光,向来阴鸷森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即使没事的人,也会被他盯得格外心虚。

但郝姑妈似乎不会退缩,反倒冲着他大咧咧地一笑,“怎么了?你是不是想问我安若啊,她没事,只是有点吓到了。这会儿,换下衣服准备洗澡呢!”

郝驿宸不动声色,颔首一笑。

等他处理完两条狗。

回到楼上,安若正在她房间的浴室内洗澡。

橡木门上镶嵌的玻璃,被一室的蒸气,氤氲得迷迷蒙蒙。

郝驿宸还没看到她窈窕婀娜的身影,光是那一阵哗哗的水声,就足以勾人心魄,让他心神荡漾了。

他径直上前,一扭门把。

门,居然锁了。

穿睡衣时,要穿丨内丨裤,洗澡时,要锁门。这女人的僻好和规矩一点也不比他少。

郝驿宸的脸一垮,砰砰砰,不快地敲响了浴室的门。

“谁呀?”安若紧张地问道,水声顿时小了下去。

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在这个时间,进入她的房间。

“你先把门打开,我有话跟你说。”郝驿宸一本正经地说。

“有什么事,你就这么说吧!”安若岂会不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这男人一旦**上身,就会使尽浑身解数的无孔不入。

“这……隔着这么厚的门,你让我怎么说?”郝驿宸牵强附会的又催道,“快把门打开,你不累,我累!”

“那就算了,你等我洗完了再说吧!”安若的声音一落,哗哗的流水声又骤然响起。

洗完?洗完,他就没话要说了!

郝驿宸懊恼的捶了把门,“我说,安若,你别把你想得那么有魅力。我这儿有正事。你刚才穿过的那套衣服呢。”

“又要干什么?”安若关掉水龙头,从毛巾架上拿了块浴巾裹住赤裸的身体。其实,她基本已经洗干净了,只是不想开门,更不想出去面对郝驿宸。

“你把那些衣服都拿出来给我。内衣、丨内丨裤随便什么,只要沾着刚才那盅茶的就行。”郝驿宸很显然是想调查一些事情。

可安若又误会了。

收集她穿过的内衣、丨内丨裤。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恶趣味!她看着脚边衣篓里的脏衣服,说,“对不起,所有的衣服,我都已经洗干净了。没有茶的怪味,更没有我身上的气味!”

这女人,跟他先前在床上玩了半天,闹了半天,也趴在他怀里哭了半天,怎么现在,还这么大的火气?

郝驿宸心浮气躁的把自己推出了房间。

明天一早,他就叫个人来,一定要把安若浴室的门给拆了。

他独自来到楼梯拐角的起居室。不动声色的叫来骆管家,附在对方耳边,如此这般的叮嘱了几句。

不一会儿,骆管家便圆满的完成他交待的任务,从楼下又回来了。

“除了楼上这几间卧室,厨房,客厅,起居室,甚至包括院内的垃圾桶我都找过了,没有你说的那样东西!”

听过骆管家的话,郝驿宸杵着下巴,盯着博古架上的一只青花瓷盘,凝神沉思。

果然不出所料,刚才那只破裂的茶盅,已经被某人及时的处理掉了。

当年那个用BPA摧残他,想慢慢毒死他的凶手,现在又蠢蠢欲动,想对安若和安若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吗?

“郝先生,难道……”骆管家惶恐不安,似乎从郝驿宸的脸上,嗅到了阴谋和博弈的味道。

“刚才我叫你做的事,别告诉任何人。帮我把姑妈叫来吧!”郝驿宸云淡风轻的吩咐道。

骆管家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郝驿宸从窗口看下去,正好看到院门旁的狗屋。

黑子和格格,这会儿终于安静下来。

改天,他得好好犒赏这两条狗才是!

笃笃笃!

姑母敲响了房门,走进来。先兴奋地打量了一下,然后,沿着窗台下的一段墙壁比划道,“我记得,这间起居室,以前应该是你的卧室吧。这儿就摆着一张儿童床……那个时候,你就躺在这儿,天天缠着我,要让我给你讲故事……”

郝驿宸笑而不语。

四岁以前的记忆,对于他虽然很模糊,但他知道,那个时间母亲流连于各种社交场,根本没有时间顾及他。而身虚体弱的他,几乎是被姑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对了。后来,你和姑父两个人,为什么说走就走,连一句再见都没给我留下。”郝驿宸冷不丁的问道。

姑妈背对着侄儿,脸色微怔,但马上又喜笑颜开地转过头说,“那个时候,我都结婚好久,也是时候搬出去了。再加上和你妈关系又不好。自然不适合一直赖在这儿。”

郝驿宸温和地一笑,正想开口,被她先抢了白,“哎,你找来我有什么事?”

而且,不等侄儿回答,郝姑母又故作高深地说,“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我和安若今天都去了哪儿,遇到过些什么人,为什么会弄得这么晚回来,是吗?”

“的确。”郝驿宸决定把心里的事先搁一边。

先了解一下安若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无常,为什么会即感性又感伤,尤其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对他充满了抵触和排斥也好。

于是,郝姑妈叭啦叭啦,把在商场里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和他说了一遍。

郝驿宸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姑妈最后说,“驿宸,不是我说你啊。女人是这世界上最没有安全感的动物,再加上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肯定会成天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不管怎么样,你得尽快给她一个交待啊!”

“呵,谢谢您这么关心安若。我已经做好了安排。美国之行后,自然会见分晓。”郝驿宸胸有成竹,经过今天晚上的事,他更坚定了要带安若一起去美国的决心。

“真的吗?”郝姑妈笑逐颜开地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若的。”

“呵,怎么照顾……”郝驿宸意味深长的觑了姑妈一眼,嗓音一沉,突然变得寒气逼人,“刚才你在安若的茶里到底加了什么?就像我小时候,你趁人不备,偷偷在我的食物和餐具上下毒一样吗?”

郝姑母站在原地脸色惨白,举目无措。

她张惶的神色里除了震惊,还有种罪行败露后的胆怯。

郝驿宸也没说话,像位高高在上的大法官。只待阶下囚做出最后的自我陈述。

两个人都僵持了一阵,郝姑母突然扑过来,“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驿宸,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口气连说了十几个对不起,然后,揪住侄儿的裤管央求,“你猜的对,你也说的对,当初我和你姑父不是不辞而别,而是被你爸爸发现。是我在你吃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所以……他才把我们赶出去的!我知道,我没脸再回郝家,没脸再见你,可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们夫妻俩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回头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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