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26)

 
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26)
2016-09-26 17:50:52 /故事大全

姑妈?姑妈为什么也要胡说八道的诬陷她?安若难以置信的跌回到椅子上。

“安小姐,你应该认得这个吧!”对方拿出装有一片纸屑的证物袋。

安若又是一惊。

这……这不是他留给郝驿宸的信吗?为什么会落到郝姑母的手上?还有,书信其它的部份呢?

安若点头,把自己留书,想暂时离开郝家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郝先生的姑妈得知后,想阻止你,在拉扯之间,你一失手杀死了她!”两个丨警丨察一锺定音。

不是,不是,不是的。

安若捂着耳朵,痛不欲生地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撒谎。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指认她,给她强行冠上凶手的罪名……

‘呵呵,安若,你胆敢在商场里公然打我。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识相点,老老实实的认罪吧!’

‘你斗不过我的。一个身无分文,身份卑微的小丫头,拿什么跟我斗,在驿宸的心里,家族和公司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谢雨璇放肆的声音,反复在安若的耳边回荡,谢雨璇张狂的笑脸,更像是贴在她眼前不停地摇晃。

无论安若怎么退缩,怎么躲避,都无法摆脱……

审讯室的灯,突然黑了。安若回过神,才发现两个警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黑暗,顿时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朝她袭来。

安若蜷在角落里,愤恨的想叫,想嚷,想嘶吼,想呐喊。

而下腹传来的压迫感,让她抛开恐惧和羞耻,不顾一切地扑到门后,边拍边哭,“开门,开门!我想上厕所,我要去洗手间。”

她怕黑,她是孕妇,她憋不住尿……

*女围每血。

安若呆在看守所里的第三天。

张渔带着贺珊珊来看她。

看到安若穿着黄马甲,愁容满面,一脸的憔悴,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贺珊珊的眼泪差点没当场掉下来,“安若,你放心。我哥正从日本赶回来。他吩咐一定要给你请个最好的律师……”

“不用了。我没有杀人,我不需要律师。”安若盯着冰冷的手铐,固执己见地强调道,“等郝驿宸从美国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澄清的。”

贺珊珊嫌她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安若,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呀!这种时候,你以为那个男人还可以依靠吗?”

安若凝视着监控室的窗口,一语不发。

“他的姑母死在他的房间里,接着,所有的人都跳出来指证你,他却甩开手一走了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贺珊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

凶手=郝驿宸?

不,不会的。安若缓缓的回过头来,目光怅惘地看着她。

“还记得张渔那天在车上说的话吗?你的郝先生说有重要的证物想交给他,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张渔打过去的电话,他怎么也不肯接。这不是他心虚是什么?”贺珊珊口口声声,说得有理有据。

但安若还是不肯相信的摇了摇头。就算是郝驿宸一时失手,误伤了他姑母,也绝不会拉她来做垫背的。

“呵,你不信我的话,那你就用自己的眼睛来证实吧!”贺珊珊气冲冲的丢出一份报纸,让安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一行大字:

今晨,亦安集团掌门人郝驿宸先生,携同未婚妻谢雨璇小姐,一同在纽交所为亦安科技敲响了上市钟!

新闻虽然没有配图,却占据了财经版大半的篇幅。

郝驿宸先生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将于近期与未婚妻在纽约注册完婚!

安若咀嚼着这篇报道的最后一行小字,浑身冷得瑟瑟直抖:

她想着郝驿宸慵懒的靠在床头,冲着自己微笑时的脸庞,

想到他捏着自己的脸颊,把戒指缓缓戴在自己手上时的情形……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算他决定娶谢雨璇,就算他决定把自己当包袱一样的甩开,为什么要让她来背负所有的罪名?

安若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淌。

良久……

她突然又睁开眼睛,毅然决然地跳了起来,“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儿好吗?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出去,回老家,去日本,不管上哪儿都好!”

失去信任,永远是背叛的第一步!

她不想再看到郝驿宸,不想再听到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早就应该离开,而且离得远远的……

可没有人知道。

深陷昏迷的郝驿宸是在郝母的安排下,飞去美国做的脑部手术。

更没有人知道。

郝母和谢雨璇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新闻通道。绝不让郝驿宸受伤的消息见诛于报端。

连同郝驿宸原本拟定的,和谢雨璇解除婚约的消息,也被接到记者电话的郝母,一一消灭在了萌芽中……

两个月后。

R市的国际机场。

一个减着齐耳短发,神情恬淡的少丨妇丨,独自坐在候机厅的一隅。仅管她身穿宽大的孕妇裙,却挡不住她滚圆得像皮球似的肚子。

每一个孕妇的脸上,都该洋溢着幸福。

可安若的眼底,却抹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贺天擎把她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那一天。

下着雨,她揪着贺天擎的衣襟,匍在他怀里,满脸是水……。

“忘了我在机场和你告别时说的话吗?”贺天擎一只手打着伞,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手,轻抚她的背部。只是突然丢开雨伞,用两条胳膊紧紧地箍住了她,似乎决意一辈子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虽然事后,贺天擎从没有向她提过,是怎么处理这桩麻烦事的。但是,安若知道,他肯定利用郝姑父上次攻击亦安的事件,和对方做了某种交易。

不管那交易是正当的,还是肮脏的。

安若都不会再计较。

因为她毕生都会牢记,在看守所内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冰冷,潮湿,恐惧,还有垂死般的无助。

一夜一夜的煎熬,一天一天的等待,让她的心也变得和看守所的墙壁一样冰冷,无情,没有温度。

安若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一张从网上下载来的照片。那是一张婚礼上的合影——新郎,高大英俊,新娘,美艳大方。

谢雨璇和郝驿宸,门当户对,羡煞多少旁人的一对金童玉女。

两周前,终于如愿在纽约第五大道的天安教堂完婚。

看着照片上那个带着陌生笑容的男人,安若的鼻子又敏感地抽了抽,她连忙在眼眶泛红之前,摸出一付墨镜,架在了鼻梁上。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说服自己忘掉他,忘记过去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还要为这种薄情的男人流泪。

她之所以把这张照片保存在手机上,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郝母,郝驿宸,还有谢雨璇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耻辱吗?

这时,几个手持相机的年轻男女,从她面前风风火火的跑过去。

“神秘消失两个月,如今带着新婚妻子回国,千万别让他们从VIP通道跑了。”

“这两个月,庞大的亦安居然没有乱套。”

“那是自然,有他的岳父大人谢老虎主持大局……”

是他!

他回来了吗?

安若揪紧裙摆的左手,指节泛白。

“安若——!”

贺天擎手持登机牌,在不远的地方冲她招了招手。

安若摁下怦动的心脏,站起身,朝着自己钦定的命运走过去。

她和郝驿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现在,到了该结束错误的时候了。

这时,有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在听到贺天擎的叫声后,鹤立鸡群似的越过众人的头顶,朝安若的方向扫视了一眼。

那只是没有目标,没有准确焦距的一眼,而且,他旋即就被他身边的妻子扯了下,把注意力又转了回去。

仅管双方都戴着墨镜,仅管两人的视线,交错在对方的脸上伫留了片刻。

但无论是安若,还是郝驿宸,都只感觉那是一道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目光……

五年后。

又一个六月底的夏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扶疏的窗帘后投射进来。

把趴在床上的郝驿宸从梦里唤醒。

他在床上惬意地翻了个身,看见身边躺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微微泛卷,性感的睡衣,妖娆迷人。

昨天,当她穿着精心挑选的这件浅紫色,低领深V的睡衣,嘟着充满诱惑的红唇,站在他面前,极尽所能的挑逗他时。

他的内心不但没有波涛汹涌,反而咬着下唇,有种想笑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的妻子,很美,很漂亮,可是,他总觉得对她好像提不起“性”趣。

自从五年前,他在病床上被一个奇怪的噩梦唤醒后,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自幼疼爱他的母亲,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当然,他有钱,有势,还养着两条忠心耿耿的狗。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如同梦幻般的美满。

可他总觉得自己还是缺少了点什么?

记忆。

五年前的记忆。

没有完整的记忆,就永远也不会拥有完美的人生。

郝驿宸情不自禁地掀起流海,让额头上的伤疤,映照在对面墙壁上的大镜子里。

五年了。

这道缝了八针的疤痕,依旧像新生的肉一般通红通红,似乎没有一点儿消退的迹象。

车祸?

是母亲交给他的答案。

配合着他两条腿上的伤疤,让他一直对此深信不已。

“你怎么又这么早啊!”床上的妻子翻了个身,娇嗔着,扑过来,搂住了他,“你昨天晚上就工作到很晚,你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我不管,你得赔我,就现在。”

他云淡风轻地扯开对方的胳膊,“不行,今天我得去国贸中心。有个很重要的产品研发会!”

工作,永远是男人逃避女人最好的借口。

他在妻子失望,甚至略带怨恨的注视下,钻进洗手间。经过一番梳洗,走出卧室,合上房门。连“再见”都没有和床上的妻子说一声。

他走到楼梯口时,手握扶梯,不由自主地站住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对面的走廊深处,那里有一道被紧锁的房门。

五年来,在郝家,从没有人打开过它。

“那是你姑妈的房间。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死在那儿。太晦气了。如果这套房子不是你爸爸的祖产,我真想把它给卖了。”母亲如是向他解释,最后,还煞有其事地嘱咐他,“你记住,千万别让程程靠近那房间。当心带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出来。”

鬼屋吗?

郝驿宸看着那道若隐若现的房门,玩味的笑了。

“爸爸。”一个幼小的身影抱着一只和她一般高的维尼熊,从靠近楼梯口的房间里走出来。

她唇红齿白,乌黑的大眼睛犹如白水银里养的一对黑珍珠,尖尖的小下巴,和微微翘起的鼻头,即不像她父亲,也不像母亲。

“程程,你怎么了?”郝驿宸注意到女儿一脸的倦怠,两颊绯脸,连忙凑过去,一摸额头,果然烫得惊人。

“你是不是睡觉又没盖好被子。”郝驿宸一把将她抱起来,注意到她光着两只小脚丫,不满的又教训道,“而且,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即使踩在地毯上,也得穿鞋吗?”

他说出这句话时,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莫名其妙似的被人扯了下。

他以前肯定也对谁说过同样的话。

不是女儿,就是妻子。

程程扑在他宽阔的肩头,有气没力地点了点头。

“雨璇,雨璇。”他禁不住对着走廊深处大叫起来。

谢雨璇草草地披着一件外衣,从他们的卧室里走出来。

“程程病了。你赶紧起来,带她去找陈医生看看。”郝驿宸焦急的叮嘱道。

“怎么又病了?”谢雨璇面露不耐,慢悠悠的走过来说,“一会儿,我找点药,给她打一针就好了。”

郝驿宸不快地斜睨了她一眼,“你又不是儿科医生,而且,你已经辞职几年,没给人看过病,还是尽快带程程去医院。”

“不行,我今天早上约了人……”谢雨璇推托道。

“不管你约了谁,有你女儿的身体重要吗?”郝驿宸突然板起面孔,声色俱厉地说道,“我说过,她年纪还小,晚上需要人抱着睡。你呢,做到过吗?你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吗?”

谢雨璇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火气也不打一处来,“我倒是想搂着她睡呢,可她让吗?除了你,她跟谁都不亲近。而且,每次一见到你就会撒娇装可怜,简直就跟以前那个姓安……”

说到这儿,谢雨璇的舌头好像打了个结。

“安”和“若”字,绝对是这些年来,她口中的禁忌词。

郝驿宸满心记挂着女儿,也没太在意,他直接甩开妻子,从女儿的房间里,拿了件外衣给她随手披上。

在去公司开会之前,也许他可以开车绕去医院,给女儿看个病。

当然,总是给程程看病的陈医生是个很有耐性又热心的老妇人。也许,在看完病后,他可以把程程丢给对方照顾一会儿,再赶去国贸中心开会。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先不说今天这一路,说有不顺利,就有多不顺利。

每一个十字路口,都塞了几乎快十分钟的车。就连快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一辆鹅黄色的甲壳虫居然停在路边,把这条只能单行的街道彻底给堵死。

看着副驾驶座上病怏怏的女儿。郝驿宸心浮气躁的按了按喇叭,只差打电话叫拖车来把这辆讨厌的甲壳虫给拖走!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人提着一大堆的酸奶和零食,从旁边的一家便利店里跑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她朝挡风玻璃后的郝驿宸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尔后,浅浅一笑,钻进了车内。

这女人,明眸皓齿,笑靥如月……

要说,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个人!郝驿宸杵着下巴,凝神沉思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像谁。

“爸爸,这个阿姨好像遇到麻烦了。”程程伸长脖子,嫩声嫩气地说。

郝驿宸回过神,看到前面那辆甲壳虫果然像一位蹒跚的老头,不停的耸动车身,却怎么也开动不起来。

唉,这女人到底开得是哪一年的老古董啊!郝驿宸又可气又可笑的摇了摇头,一推车门,准备下车去帮帮她。

可他刚走到对方的车旁边,那女人的车子突然动起来,紧接着,就像离弦的箭似的飞了出去。

所以……

地上有杯不知谁喝剩下的酸奶,在她车轮的碾压下,“呯”,以一个很标准的姿势溅了郝驿宸一身。

他盯着自己的满是白点的西裤,有种想开着车,直接撞上去,和对方来一次亲密追尾的冲动。

等他气急败坏的回到车上。程程冲他甜甜的一笑,乖巧的递过来一张面纸,“这位阿姨不是故意的。她没有看到爸爸你走过去。不过,下次我们见到她,我一定会让她跟你赔礼道歉的。”

郝驿宸前一刻还火冒三丈的心,一瞬间好像融化了。

他打着趣说,“我不生她的气。我会告诉她,暴殄天物是个坏习惯,我会脱下裤子,让她亲手帮我洗干净!”

程程捂着小嘴笑了。

童生医院。

R市最有名的私立儿童医院。

程程两年来,定点在这家医院里看病。

她也最喜欢的,就是慈眉善目的陈医生。

可今天……

“对不起,陈医生上个礼拜正式退休了。”一名小护士报歉的说道。

程程顿时失望的垮下脸。

小护士接着说,“不过,我们有位新来的女医生。不但人长得漂亮,对小朋友还特别的有爱心哦。”

可程程根本就不买账,偎在爸爸怀里不说话。

“她还为今天来找她看病的小朋友,准备你们最喜欢的小礼物,如果你去晚了,说不定就没有了?”

这个新来的女医生可真够细心的,为了笼络“病人”如此不惜血本!郝驿宸对这个神秘的儿科医生充满了好奇。

其实不管孩子的意见如何,郝驿宸终要带着程程见这位女医生。因为陈医生已把所有病人的资料都转交给她。

此时,她正坐在诊室的办公桌后,看着今天第一位预约者的病历。

郝子璇。小名程程。四岁,病历却是从两年前开始纪录的。

父亲,郝驿宸,母亲,谢雨璇。

这是……他和谢雨璇的女儿吗?

连孩子的名字,都要带上一个“璇”字。

以此象征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吗!

女医生性感地扬起嘴角,泛白的指甲在“郝驿宸”三个字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痕。

等小护士带着父女俩来到诊室门口,敲敲房门,只听门内传来清悦的一声“请进。”

郝驿宸抱着女儿走进去时,瞟了眼门上的名牌——安若!

坐在桌后的女人,慢慢地放下手里的病历。

她平静淡泊的表情,让人一点也看不到她内心激扬的波涛。

可郝驿宸一旦看清楚她的脸,顿时一愣。

认出她来了吗?不再像五年前在机场时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形同陌路了吗?

安若永远也不会忘记,五年前机场里的那一眼……就是那冷漠的一眼。让她彻底割断心里的念想,放下了一段化解不开的情缘。

“是你?”

被父亲丢在高脚椅上的程程,瞪着安若,发出稚气的一声。

“怎么。你认识我吗?”安若刚才在路口,隔着挡风玻璃,根本没看清楚他们父女俩。所以,也就更不知道,郝驿宸的愣怔,完全是源自于先前的邂逅。

“爸爸,你还呆着干嘛。快脱裤子啊!”程程仰起头,激动地扯了扯父亲的裤管。

郝驿宸错愕地看着她。给她看病,为什么自己要脱裤子?

而安若的脸微微一红,不解地看着他们父女俩。

“不是你说,见到她就要脱裤子,让她帮你洗的吗?”程程一本正经,酡红的小脸兴奋的一抖一抖。

“洗?”郝驿宸低头看看溅了一身酸奶的裤子。那只是一句玩笑,但女儿显然当真了。

安若也越过桌面,瞟了眼他肮脏西裤,还是不解。

“一会儿,等医生帮你看完病,我就脱!”郝驿宸似笑非笑的。瞟了眼安若。

又是那种淡漠的目光,又是那种路人甲似的扫视,安若的心仿佛被什么戳了下。这男人想和她玩相逢不相识的游戏吗?那她安若就放下芥蒂,跟他玩一场好了!

安若从身边的矮柜上,拿出一瓶卡通造型的酸奶,绕过桌子,在程程面前弯下腰说,“看,程程,这个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过,得你乖乖的回答完我的问题,才可以把她带回家哦!”

“那我乖乖的回答完问题,你会帮我爸爸洗裤子吗?”程程今天跟她爸爸的裤子卯上了。

这孩子,干嘛老叫她帮郝驿宸洗裤子?

安若稍稍抬起头,斜睨了郝驿宸一眼。

“一会儿解释。”郝驿宸朝她轻描淡写的丢出一句,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也许他该叫骆管家来接程程了。

等他把视线再收回来,不由心弦一动……

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见识到安若领口下的春光。

微微隆起的胸部,配合着锃亮的听诊器,让郝驿宸的眼前仿佛晃过一道极具诱惑的身影,还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那是谢雨璇以前穿着睡衣,在诱惑他吗?

可谢雨璇所有的睡衣胸前,好像都没有坠有铃铛啊!

说实话,郝驿宸真的不想偷窥,可是,他的目光就是情不自禁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

那细腻白嫩的肌肤,那若隐若现的蕾丝,在靠近心脏隆起的胸前,居然还有一团……红色的,像鲜血一样娇艳的东西,那是纹身吗!

郝驿宸两眼一亮。

这个姓安的女医生,外表看上去恬静优雅,没想到在简单朴素的白大褂下,却包裹着一具如此妖冶的身体。

安若浑然不知郝驿宸正居高临下的打量自己。

一边循循善诱的询问程程的症状,一边趁着她思考问题的空隙,帮她量了体温,检查了舌苔,听过了心肺。然后站起来,看着郝驿宸说,“你女儿只是普通着凉引起的发热。不用太担心。”

郝驿宸突然有点惭愧。

他刚才完全忘记了女儿的病情。似乎一门心思只想探探这女医生的胸前,到底纹着一个什么样的图案。

看到安若回到桌前,开始书写处方。郝驿宸向她强调道,“我女儿有药物过敏史。”

这是遗传自他的体质吗?安若捏着钢笔的手僵了片刻,淡淡地冒出一句,“我知道。病历上有记载的。”

说完,她又从柜子里拿起一包小零食,蹲到程程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喏,安医生现在要帮你打一针了。只要你勇敢的不躲不哭,就可以把这个礼物也带回家了。”

“那你要打哪儿?”程程马上捂紧自己的两个屁股瓣,为难地问,“小屁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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