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44)

 
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44)
2016-09-26 17:50:52 /故事大全

安若点头,把长裙服帖的折到膝盖后,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可刚抓起一颗大白菜,便吓得一声尖叫,丢到地上。

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那么大,那么肥的菜青虫!

姓言的回头咧嘴一笑,“安医生,你连尸体都见过,还怕这么小的虫?”

尸体不会动,而这种生物蠕动的样子,实在令人恶心。

“我讨厌没有骨头的东西。”她轻描淡写。看到姓言的抓起那条虫,直接扔进田边的垅沟里。

他真是富家子弟吗?安若狐疑地又打量了他一眼,尤其是他沾满泥浆的皮鞋。

而且……

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儿?

只是,为了请她吃顿特殊的饭,顺便享受一下特别的田园风光?

半个钟头后。

汗流浃背的两个人,随老农回到农舍,洗了手,把自己拾缀干净,在院落外的一只小方桌前相对而坐。

老农的媳妇正在厨房的灶火上,帮他们准备午饭。

几只母鸡带着小鸡,在他们的身边随意啄食。徐徐微风吹来,夹着青草和菜花的芳香,让人说不出的舒爽惬意。

从小到大,安若从没感受过这么纯朴自然的田园生活。

“这一次,时间太紧,下一次。我带你去西山的别墅,我们自己炒菜做饭吃。”姓言的也不知如何定位和安若的关系,开口闭口,已和安若不分彼此。

安若沉吟片刻。开门见山,“言先生,我已经有丈夫了。相信你也清楚,我还有个四岁的儿子。”

姓言的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和异性撇清关系,为什么还要答应陪我出来吃饭呢?”

安若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想利用他吧!

“而且,如果你和贺先生真的恩爱有加,那么即便是有人费尽心机,也必定无孔可入不是吗?况且……”姓言的眉头一跳,欲言又止。

安若脸色一变,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你和你的贺先生,真像外界传闻的那么恩爱吗?”姓言的耐人寻味的丢出一句,“听说,你们夫妻俩曾丢失过一个女儿,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笃,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

“你什么意思?”安若彻底翻脸了。这些事情,他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意思就是……”姓言的倾前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安若,我想追你!”

他的干脆直接,让安若完全没有想到。

那语气,那腔调,以及眸底若隐若现的炽盛和精明,都有几分郝驿宸当年蛮不讲理,霸气十足的影子。

安若内心的某根弦,好像被人拨动了。

眼前这双乌黑、灼亮的瞳仁,犹如磁石,把她深深的吸引……

良久,她才不自然的回头看了看,生怕屋内的人听到姓言的这番言论,“言先生,我看你是想多了。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而且……”

今天可以到此为止了!

安若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没有套出这男人的背景,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她“唿”的一下站起来,想拔脚离开。

这时,大婶抬着四菜一汤出来,也不是什么山珍美味,都是一般的青菜豆腐,家常小炒,除了干净清爽,无一可取。

她热情的招呼安若赶紧坐下,让安若僵在原地,骑虎难下。

姓言的好像显得特别饿,他顾不上安若,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了一点富家子弟的斯文儒雅。

安若觉得他真是个奇怪的人。一般的男人,尤其是兜里有两个钱的男人,真想追一个女人,通常会带女人去高档的酒店,会所。

只有他,会安排这么简陋的农舍,图的新颖,还是猎奇?

见安若站着不动,他放下碗筷,略带歉意地说,“安医生,如果是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影响了你的食欲,你完全可以当成是个玩笑,丢到脑后!”

这时候,他笑得又有几分纯真,像个没有心机的孩子。

安若偃旗熄鼓,恢复了常态。她坐下来,端起碗,细嚼慢咽了几口。

虽说,刚才没出什么体力,但在太阳下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的确饿了。所以,这简简单单的几样小菜,反而吃得比平常更加可口。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安若放下碗筷,用纸巾细心的擦了擦嘴角,“昨天是谢家委托你去警局,帮我销案的吧?”

“对。”姓言的又变成了一字先生。

安若发现了,但凡涉及谢家的内容,他就会变得沉默少言,三缄其口。于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言先生,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把我的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而对于你自己的事,你却讳莫如深。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场公平的游戏。”姓言的站了起来,魁伟的身体立刻为安若挡去耀眼的阳光,“尤其,是对于目前完全处于劣势的我来说。”

劣势?他把追女孩子,当成行军打仗吗?安若嗤笑着,也站起来。

不等她开口,对方又侃侃地说,“更何况,要虏获你安医生的芳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求。所以,请让我保持唯一的一点神秘度吧。”说着,他煞有其事的抬起安若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个中世纪的吻手礼,原本应该发生在高雅的舞会上。此时,在这个破旧陈陋的农家院落里,安若盯着对方的后脑勺,觉得滑稽又有趣。

“言先生,你确定真的成年了吗?”

姓言的直起身,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忽然,一勾唇角,毫无预兆的环住安若的腰,让她身不由己的跌进自己的怀里。

暧昧的温度立刻夹着男人粗犷的气息,掠过安若的耳垂:“安医生,如果你再怀疑我想追求你的诚意,我不介意用更简单,更直接的方式,向你示爱!”

只有郝驿宸,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抱住她,

只有郝驿宸,才会用这种轻薄的言语挑逗她。

安若在刹那间,有点恍惚,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拥着何人。

但她旋即醒过来……

他不是郝先生,更不是五年前,那个总是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郝驿宸。

“别碰我!”安若抗拒的推开他。

她的异性接触障碍症,似乎又犯了。

直到坐进车内,重新回到医院,她都没再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甚至连一声“再见”也没说。

姓言的似乎也不介意,他目睹着安若踏上医院前的台阶,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旗开得胜的微笑,尔后,径直驾车离开。

安若回头,朝他的车尾瞥了眼。

古怪的男人,蹊跷的约会,还有总是像幽灵一样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郝驿宸!

她今天和这个姓言的见面,和他出去,就是个错误!她不是还没成年的小女生,没空和对方玩恋爱游戏。

进了医院,回到诊室。

她看到室内赫然坐着一个男人。

那从容自若,优哉优哉的姿态,仿佛他才是这房间的主人。

郝驿宸,他还穿着那天去医院找安若时,穿过的蓝色丝绸衬衫。衬衫上的褶痕,就好像他几天几夜都没回家,洗澡换过衣服。

等安若绕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在他对面坐下。看到他胡子拉茬,眼窝深陷,气色看上去特别的差。

“你怎么会来的?”她问。

郝驿宸放下跷起的二郎腿,冷冽的扫了她一眼,“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但你一个也没接。”

安若幡然醒悟。她的手机丢在包里,而包,一直丢在车上。等此时,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果然,除了小丁,就属他的未接来电最多。

“找我有事吗?”安若平心静气地问。

郝驿宸用手指轻叩桌面,直来直去:“你去哪儿了。你的助理说,你涂脂抹粉和一个姓言的男人约会去了。”

“和你有关系吗?”安若本不想戗他,可这男人到底以什么身份来质问她。

郝驿宸盯着她因为描了眼线,而更显神采的大眼睛问:“贺太太,你究竟要为你的贺先生勾引多少男人?”

“啪!”安若像只炸了毛的猫,突然跳起来,隔着桌子,一巴掌甩到郝驿宸的脸上,“郝先生,如果你的出现就是为了羞辱我,请你出去,马上!”

郝驿宸也动了怒,牢牢地扣住安若的手腕,似乎再一使力,就能把她的腕子生生的掰断。

安若吸了口冷气,用另一只手痛苦的捂着小臂,这个动作没逃过郝驿宸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解开安若袖口的扭扣,捋高袖子,才看到她包扎起来的伤口,“受了伤,还有力气打人,还有精力和别的男人约会。”

“昨天就伤了,昨天就缝过针,可你郝先生何尝关心过。你只关心你公司的股权,只关心你在亦安的地位,只关心如何排解你内心下流无耻的欲望。”安若怒不可遏地骂道。

“你这是在斥责我不够关心你吗?”郝驿宸从她的怒骂里,听出了其它的味道。

“没有。”安若执拗地别过头,甩开他的手,言不由衷地说,“谢谢你昨天打电话来提醒我,你妻子开车时的一些坏毛病!只可惜,现在一个也用不上了。”

郝驿宸冷笑一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今天早上才听说,谢家决定销案不告你了。不过,安若,我担心谢老虎会用其它的方式,来解决……你!”

解决?怎么解决?让她坐牢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吗?安若不以为然地站起来,平视着他说,“郝先生,我觉得你太杞人忧天了。”

“对,是我杞人忧天!”郝驿宸被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

他捺住火气,抹了下被安若煽过的脸颊,转身朝门外走去。

可在捏动门把,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又回头,“安若,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谢老虎不是那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驱使他改变主意放过你!”

“那你说说,他可能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呢?枪杀我,还是找我揍我一顿,或者干脆也弄瞎我的眼睛,替他的女儿,你的太太报仇!”安若带着冷嘲热讽的味道,尤其把“你的太太”几个字咬得特别的刺耳。

“不知道。”郝驿宸回答的简单干脆。但他可以肯定,就在他想不到,也看不到的地方,正发生着让他不安的事情。

“还有,请你回去转告你的贺先生,下周亦安的董事会,他休想大摇大摆的踏进亦安,坐进亦安的会议室。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的。”郝驿宸杀伐果断,摔门而出。

“这些话,留给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安若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什么总爱把她搅进亦安的事情里,

她冲着郝驿宸的背影怒吼了一声,坐下来,翻着小丁早上送来,还没看过的报纸。刚看到角落里的某条消息,她便马上抓起报纸追了出去……

见郝驿宸发动起车子,快速朝院门外驶去,安若追在车后大叫,“郝驿宸。你给我等等!”

但郝驿宸犹如没听到,一脚油门,瞬间就把她甩在了身后。

安若无可奈何,弯下腰,杵着腿,站在原地直喘粗气。

等她再抬起头,看到郝驿宸的R8已经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她连忙捏着报纸跑上前,从车窗把刚才看到的那篇报道,扔到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郝驿宸不快的睨了她一眼,拿起来,全盘扫了一遍,很快就注意到左下角的一条消息——EV公司亚太区某高管身陷罗生门!

“近期,有消息传出,刚刚为EV公司成功收购亦安科技股的某高管。在旅居日本时,与他导师的蹊跷死亡有着密切联系……”

“姓郝的,这是你干的吧!”安若气急败坏。

刚刚他才说,会不惜一切,阻止贺天擎走进亦安的会议室,这边马上就采取行动了。巨乒吐号。

可这件事一旦被披露。甭说贺天擎会没有机会走进亦安,他还会丢掉现在拥有的一切,名誉,地位。就连她安若,也有可能一起锒铛入狱。

“既然你觉得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郝驿宸情知她误会了,也懒得解释。很显然,有人比他的行动还要快!有人比他还想看到贺天擎死!

“这么说,你看到那硬盘了?”安若咄咄逼人地问。

“什么硬盘?”郝驿宸微眯眼睛,条件反射地问。

“被你老婆藏起来的……”安若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

若他有心想整贺天擎,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若他不知硬盘的存在,只会多一个人捏着贺天擎的把柄。

郝驿宸最恨人欲言又止,“安若,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就滚一边去。”

安若的嘴巴像上了条拉链,居然真的退后一步。滚到了一边。

郝驿宸懊恼地瞪着她,把报纸从车内泄愤似的甩出来,驾着车飞驰而去。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两天两夜没有回家,没有洗澡,甚至没有睡觉。

在医院里,一听到谢老虎已经让儿子去警局销案,并反过来意味深长的安慰女儿,不告安若,并不代表不会让安若这女人付出代价后,他便以回家洗澡为借口,迫不及待的来到儿科医院,想提醒安若做好应付谢老虎的准备。

可这女人,居然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在刚刚遭遇车祸,死里逃生之后。

在把另一个女人害得双目失明之后。

她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呀!

郝驿宸把车子停在郝家的别墅前,抓起自己的外套推门下车时。呯咚,上衣口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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