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这个字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安若哆嗦着双手,帮他褪下衬衫,还有……裤子。
可视线刚一对上那一身焦糖似的肌肤,她便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尸体,福尔马林,福尔马林,尸体,她心里反复念叨,可世上有这种泛着小麦色的尸体吗?
望着她颤动的睫毛,绯红的双颊,急促起伏的胸部,郝驿宸半躺在浴缸里,惬意地笑了,“原来,安医生闭着眼睛,也能全程解剖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安若诧异的睁开眼,但马上有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映入她眼帘。
她一声低呼,又害羞的闭紧双眼……
这一身健硕遒劲的肌肉,这火热炽烈的触感,绝非一具冰凉的尸体所可比拟的……安若调整了呼吸,尽职尽责的帮他擦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颈脖到肩背,从胸膛到小腹……安若从未干过这种事。但郝驿宸觉得她做得还不错。
她很细心,动作谨小慎微,生怕弄湿了他架在高处的伤腿。
即使闭着眼睛,她还是本能的绕过了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最危险的地带……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安若的心,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那儿……那个地方,你自己擦擦吧!”她把毛巾丢在郝驿宸身上,含含糊糊地说。
反正他断的是腿,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