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李家峰。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呵呵。反正现在所有人都抛弃我,我也不在乎多你一个。”说是那样说,唐琳琳看着自己被刺伤的十根手指头,都说手指尖连着心脏,手指有多疼,心就有多疼。
“琳琳。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每天酗酒,每天抽烟,甚至有时候,一天都呆在房间里不出去。
只是他没有告诉唐琳琳,在这期间,他找过了女人。
有些事情,他可不能说。
男人都喜欢玩**,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差。
“我不知道。也不想听。李家峰。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她冷冷一笑,恶狠狠地出声。她一向高高在上,怎么会想过自己也有那么狼狈的一天。
“琳琳。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李家峰试图挽留,殊不知,唐琳琳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很快,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就在李家峰的脸上显现出来。
李家峰捂着自己挨打的脸,乞求着唐琳琳,:“琳琳。对不起。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李家峰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呵呵。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又为什么还要管你。对我来说,你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李家峰实事求是的说道。
唐琳琳哪里还受得了,:“我不想听。你觉得背叛过我的男人,我还会再相信吗?”她面目一怒,直接咆哮,顺手拿起了一个杯子,就朝着李家峰的头上狠狠的扔了过去。
他的额头,一片血红。
唐琳琳看见,反而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和疯狂。“你躲啊。你怎么不躲?”
“我躲有用吗?琳琳。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李家峰可以为你去死。”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面容坚定,稳若泰山。唐琳琳嗤笑起来,走到李家峰面前,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心存疑问。
“嗯。你说呢。我可以不去计较你怎么伤害我。但是,我计较的是你还是不是我女人。琳琳。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听上去哀求的话语,而实质上李家峰已经紧紧的抓着唐琳琳的手,逼迫着她,:“放弃左耀。和我在一起。”
“李家峰。你不配。”
“我不配?唐琳琳。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不配,难道你配吗?你不过就是一个被男人玩腻了的女人,你以为你还有价值吗?你连个处都不是。”李家峰怒了,吼着她。
李家峰捧起唐琳琳的脸,睁大了眼睛瞪着她,:“我告诉你唐琳琳。除了我。没有人再会爱你,疼你。只有我,李家峰,才是个白痴。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都还是爱你。你知道在是他们眼里我是什么吗?我李家峰tm就是一条狗。”
李家峰一边吼着唐琳琳,唐琳琳就在一边哭。在她心里,是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不懂我……”
“如果连我都不懂你。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懂你了。”
李家峰吻干唐琳琳脸上的泪水,伸出魔手抚摸着她。唐琳琳自然也没有反抗,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李家峰,她要是还放弃了,唐琳琳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她任由李家峰强吻着,在他们身上,滚**单,或许是唯一一件可以让他们走近对方的方法,最好的方法。
他们互相在彼此的身上发泄着。
其实左耀和唐晚晚又何尝不是如此。
彼此伤害,却又彼此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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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安静,马路上的灯光,在冬夜里,显得更加的昏暗而朦胧。淡淡的是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整座宁城,映衬着宁城萧条的夜晚。
宁城之所以叫做宁城,唐晚晚想,大概也有安宁,宁静的意思。可惜,宁城,从未安宁过。
斜斜投射下来的光线,将左耀挺拔的身影,拉的又细又长。
那高大颀长的黑影,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在庭院里闲坐的唐晚晚身上。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他站了许久,才脱下大衣,温柔的盖在她身上。深怕她受凉了。
“没。没看什么。”
“是吗?”泛着暖意的指尖,陡然卡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把她那精致的笑脸抬了起来。他的眸光,犀利而坚定。
他喜欢的是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的是她笑颜如花的笑脸,而不是一张愁眉苦脸。他想要的平静生活,她给不了。
“嗯。不然,左少爷以为呢?”反问,如一把利剑刺穿他的心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能低一低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幅度也好。唐晚晚侧眼撇了他一眼,镇定自若的说,:“今天我已经找过高律师了。这个婚,不离也得离。新的离婚协议书,我放在你书房了。左耀,我想我们是时候结束了。”
唐晚晚说的不痛不痒,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枯死的心脏早已经不再呼吸,在左耀面前,早已经做找了被处死的觉悟了。可是,即使是要被处死,她又呢过如何?
该结束的,还是得结束。
左耀顺着唐晚晚的目光瞅去,她不敢看他。她会不敢看他?
连他最忌讳的离婚,她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口,那是他人生字典里面最最讨厌的两个字,他一忍再忍,一次次的原谅唐晚晚,可是唐晚晚哪里会懂得左耀的用心良苦呢?
唐晚晚,你是不是非得逼我?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甘心的将自己争取的努力化为泡沫,化为梦境。他爱她,爱得是那么真实。
她可以什么都不懂,也可以不爱左耀,可唯独,不能和左耀提及离婚。
离婚,在他那里,就是一个死忌。
午夜的庭院里,空荡荡的。纵使外面再怎么繁花似锦,也抵不过他们二人此刻冰冷的内心。淡薄的路灯映衬下,很冷清,很寂寥,一草一木,都透露着刺骨的阴森。
死神般的眼直射着唐晚晚,:“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他说完,紧接着说,:“夜里凉。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回去。”
“死了也好过活着。”她小声的反驳,左耀不是没有听见,他听见了,心在泣血。死了,真的比活着好吗?
“你走不走?你不走,难道还要我抱你回去吗?”
“不用。我自己会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明明相隔那么近,可是不管是左耀还是唐晚晚,都觉得和对方,好像是割了一个天涯。
她乖乖的回到房间,他像个君王一样的坐在**头,凝视着她,:“还记得你为什么嫁给我吗?”
“记得和不记得,有什么区别吗?”
“唐晚晚。你给我记好了。我左耀,不会管你是姓唐还是姓沈,你说的对,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唐家用来还债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么就应该学会怎么做一个工具,你懂吗?”他面色一寒,理直气壮的咬牙。
“呵呵。那我也告诉你,不可能。今天这婚,你不离也得离。就算你让我走,只要有机会,我都会离开这个地狱。”
她表明自己的心态,左耀早已经按耐不住性子了,抓起唐晚晚就是拉向自己身边,用力紧紧的抓着她,:“既然你喜欢硬的,我一点都要不介意和你来硬的。你不是要走吗?那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不需要你的这双腿和这双手了。”
左耀把唐晚晚扔在**上,在**头拿了一条绳子,欲要把唐晚晚的手缠在**头。
唐晚晚躲在**角,:“你要干什么?左耀?”她惊恐,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小时候她也经常这样被白雪梅用绳子绑在房间里,每一次唐琳琳诬赖她的时候都是这样。
“妈妈。都是她。就是她和我抢陈明哥哥的。她还叫陈明哥哥不要和我好。”最深印象的一次,唐琳琳指着她,无中生有。目的就是要白雪梅教训自己。
那时的她,双手被白雪梅栓在门上打,那种连狗都不如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她的心头。唐家的人,没有把她当人看,那么,左耀呢?离婚,她想要离婚,有错吗?
左家,是害死了她亲生父母的仇人啊。
左耀弯下身来,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你放心,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我,仅此而已。”
“左耀。你疯了吗?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告我?你可以试试。唐晚晚。我给过很多机会给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可是你偏偏要惹我。为什么你偏偏要惹我?”他把她拉过来,压在身下,粗喘着气,有时候,只是想要缓一缓,:“晚晚。我们就不可以和平相处吗?”
左耀有些低声下气,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可以放下自己作为大少爷的尊严。
唐晚晚盯着他,唇角微微勾起,:“呵呵。和平?只要我们离婚了,我们就和平了。过去的事情,我会尽力去说服高律师不再追究。”不再追究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难道非要硬生生的逼着她把自己所爱之人告上法庭吗?
唐晚晚怎么做得到?
只可惜,左耀哪里想得到,唐晚晚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爱上了仇人的儿子,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这一份不该爱的爱埋葬,将这一份不该爱的爱掩藏在心底,埋葬在千层万层的白雪之下。
“你做梦。除非你死了。不然,这辈子你都别想解脱。”他等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轻易放弃。
左耀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爱她,拥有她,一辈子,一生,直到死亡。
唐晚晚在他手里,就是一只待罪的羔羊。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左耀重重的将她压在身上,嘴唇掠过她冰凉苍白的脸颊,他仔细的欣赏着那一张脸,不倾城倾国,却早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侵入了他的心扉。
他认真的端详着她脸上的轮廓,额头,眉头,眼睛,鼻子,嘴唇……以及她的脖颈,她如雪的肌肤……他抓着她的手心,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
而她,双眸幽深,:“左耀。这辈子,我从未真正恨过谁,就算唐琳琳,白雪梅,肖浩俊他们对我再不好,我都不曾真正恨过。可是,我恨你。”
一句多少恨,便隐藏了多少爱。
不重要的人,连恨,都觉得多余费力。
冰冷的夜,唐晚晚看着墙壁上缠在一起的黑色身影,眼泪悄然滑过。
唐晚晚愤愤的咬牙,打从心底安安发誓,左耀,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让你慢慢给我还回来。
**翻云覆雨,她任他摆布。
爱恨交织,早已经成为她心头上的心梗,深深的扎着她的心房。
她睁着眼睛,用心感受着让他带给她的屈辱。
忽的,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轻语,:“唐晚晚。你知道我和你,谁才是最狠心的人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又有些抽搐,带着一点点的哽咽,带着让唐晚晚捉摸不透的真实性。
她盯着他,勾唇淡笑,:“你。”
至少她心里认为自己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她几乎想不到左耀评判自己心狠的理由,没有任何的理由。
“我?”一声幽冥般的淡笑在黑夜的笑声中响起,他的手指尖话缓缓的滑过她雪白的肩膀,一把抓着她的肩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穿着她的肩胛,他用力,在她的柔弱的肩胛处按出不该有的形状。
“嗯……”她痛的小声嘤咛,眼泪打湿枕巾,:“难道不是你吗?我的孩子,还未成形……”她不忍继续说下去,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忍得住丧子之痛。
那个孩子本来就会威胁到唐晚晚的生命,就算他不该死,也得死。唐晚晚不懂,在左耀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哪怕是他们的孩子,都不可能取代。
“他本来就该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声音掷地有力,紧接着,他的手又轻轻的拂过她被眼泪覆盖的小脸,;“知道吗?你才是那个最狠心的人。至少你比我见过的任何残忍的人都要残忍。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因为你连欺骗我一下下,就吝啬的不肯施舍。哪怕只是骗我,你都不肯说出口。”让左耀痛心的,无非就是这个。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拥有。
还未等得及唐晚晚回答,她只觉左耀周身似乎缠绕着凌冽的戾气,他恍若重获新生的修罗,从幽暗的地狱里席卷而来,那股浓烈的戾气,在空气中涌动,亦在他们的周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连欺骗一下,都吝啬的不肯施舍吗?
她爱他,真的爱他,只是绝口不提。
她张开嘴,开口,明明很想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喉咙都要卡出血的触感,告诉他,她其实是爱他的,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这种地步,不说,显然好过说。最多痛心的人,只有她一个。
唐晚晚觉得或许,只有睡觉的时候,他们才是最幸福的。彼此不会伤害。
最难忘的,是左耀的体温。总是比唐晚晚的体温温暖一点点,让她感觉到温暖。只是薄凉的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她冷,冷的缩进了他的怀里,用心的倾听着他的呼吸声,这样,同**相拥的时间,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