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剥光之后徐真真终于放弃反抗了,捉着那还想从下腹往下的手,睁着眼睛汪汪地看着身上衣冠楚楚的男人:“你会不会出轨?”
这和爱不爱没有关系,在徐真真看来,这是她的道德原则,没有关系的时候她不在乎他怎么鬼混,可是当她承认两个人是夫妻的时候,她容忍不了他任何的背叛。
说她天真也好,任性也好,她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连满足自己最基本的底线都不行,那么又何必添堵。
估计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候听到女人冒出这么不解风情的一句话,谁都受不了,难得卓亦居然笑了笑,抬头看着她一双丹凤眼水光潋滟的:“我出轨了你会怎么样?”
徐真真翻了给白眼:“没怎么样,顺其自然呗。”
卓亦微微一惊:“这么大度?”
徐真真呵呵哒:“浇桶汽油,顺其自燃。”
他眼眸一动,没有开口,只是挣开了她的手,从小腹顺下去,给了她无力反抗的一下。
敌方战斗力太强大,我方无法反攻。
徐真真只能这么天真的安慰自己了。
被撩拨了一下,徐真真看着自己身上无一衣物,对方却浴袍加身,真是不能容忍!
想都没想就抬手把卓亦浴袍给扒了,手落在那紧实的机理上,徐真真觉得自己手心跟摸了一把火一样。
可是对方的揉捻让她几欲奔溃,徐真真不甘于自己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咬了咬牙,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刚才对自己的样子贴着那胸口一下下地吻了下去。
徐真真是个极好的学生,卓亦不过一次她就能记住学会了。
她的吻从胸口一直爬上去,最后寻到那总是让她不痛快的唇,发狠一样咬了上去,最后却被卓亦捉着夺去了呼吸。
徐真真觉得自己跟摊在岸上的鱼,缺水的煎熬让她浑身都是干燥难耐的。
她的手无意识地抱着他的头,白皙的手指落在那短小的黑发之间,黑白两色的相映明显却不觉突兀。
她昏昏沉沉,只知道无意识地呢喃着:“卓亦。”
他抱起她,松松垮垮的浴袍挂在他的身上,胸口处静静发亮的水色,徐真真微微眯眼看着,最觉得唇干口燥。
这个男人太极品了,她觉得自己居然能够稳住四个月也是个奇迹。
柔软的大床随着她的落下弹了几下,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弹了几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卓亦已经将自己扒光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身躯燃得她也是热的。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睁着眼睛看着卓亦心口都是发颤的,双手捉着床单,开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脆弱:“卓亦——”
我怕。
没出口的两个字却被他的唇压了回去,刚才的一切已经足够让她沸腾了,徐真真没几下就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兵临城下的时候她有那么一丝的清醒,紧紧地捉着卓亦的手臂,睁着眼睛看着那一双黑亮的眼眸,试图从里面找出让自己心安的安抚。
他大概是觉察到她的不安和紧张,低头安抚一样的吻着她的眉眼,侧着头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喑哑醇厚,却让她听得一清二楚:“我不是卓炎,真真。”
“嗯——!”
突袭的不适让她忍不住低叫出声,捉着卓亦的手也不禁一紧。
他没有立刻就大举进攻,用嘴唇和指腹让她情动。
难耐的燥热让她不安,身下那突然的温热让她头皮一麻,原本不动的人已经开始渐渐而动。
没有了一开始的紧绷和肿胀,那些无法言喻的感觉随着那触碰和撞击而腾升。
徐真真的意识渐渐的在消退,原本扣着卓亦手臂的手成了攀附,只有用力抱着才不让自己晃得过分厉害。
十月份的日本比a市冷了几度,室内没有开空调,她整个人都被卓亦抱着,暖得心口都是热的。
她努力睁开眼,看着咫尺的眉目动人好看,只觉得眼眶都是热的。
不是卓炎啊。
徐真真亲身体验了永远都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结果永远都有最后一次。
过程太惨烈了,她实在是不想在回想一次。
睡得太沉的结果就是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发现不仅仅天亮了,而且还亮得很厉害。
中午十一点多,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简直就是虐待啊!
拖着惨败的躯体去浴室,看着那镜子,徐真真有种砸了的冲动。
真是哪里都在提醒她昨晚到底有多激烈!
惹,这么羞涩的事情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呢!
徐真真果断找出衣服把自己裹严实了!
那双腿不是开玩笑的软,再加上饿,徐真真几乎是爬着出浴室的。
正想着该怎么叫客房服务好呢,特么的那牌子她一点儿都看不懂啊!还有怎么点吃的?米饭日语怎么说?!
心好累,这异国他乡一点儿都不美好。
最后徐真真发现自己出了趴在床上等死就只能趴在地上等死了。
听到房间门的声响的时候她用尽了力气抬头,看到卓亦的时候简直是要热泪盈眶:“卓先生!我要饿死了!”
卓亦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看着她眉头微微一动:“桌面上不是有吃的吗?!”
徐真真:“!!!”纳尼?为什么她不知道!
见她没说话,卓亦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餐厅里面的小餐桌。
恩,出门之前是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的。
怔忪了半秒之后的徐真真激发了最后的一点儿励志力量,爬起来往小餐桌跑。
果然看到上面放着吃的!
虽然只是三明治和牛奶,可是对于饿成一滩水的徐真真来说,就算是被果汁她都觉得是兴奋剂。
只是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人按住了,徐真真扭头怒视:“我饿!”
现在阻止她吃东西跟要捅她一刀有什么区别!
卓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将她手就快碰到的三明治和牛奶都扔到垃圾桶,才开口:“我点了餐,很快上来。”
这个暴殄天物的混蛋!她要和他拼了!
徐真真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本来是想和他拼了的,结果成了投怀送抱。
这天杀的失误敢不敢少一点儿!
“这么热情?”
热情你妹啊!难道没看到老娘那怒火冲天的小眼神吗?!
徐真真以前觉得卓亦这种人真的不要笑才好,一笑就让人有种“我特么的居然是个长残了的”的觉悟,现在卓亦一笑,她没觉得自己长残了,她只是觉得有点儿唇干舌燥。
唇干舌燥的徐真真决定自暴自弃了,抬手像个无尾熊一样直接就挂在了卓亦身上,闭着眼睛要死不活的:“好饿,要饿死了,什么时候才上来。”
这几天发生的唯一一件随她愿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一次了,她话音刚落,门铃就想起来了。
徐真真想感谢那个客房服务的祖宗十八代!这真是太特么及时了!
她连忙撒手想让卓亦去开门,想了想,干脆不放手了。
卓亦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抱着她往门口走,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开门。
徐真真在门开前就机智地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看不到脸反正的感觉就是棒棒哒。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门看到卓亦身上挂了个人,果然怔了怔,愣在门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领班说的这个男人是什么冷酷冰山总裁型的?!谁来告诉他身上挂着的一个女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卓亦仿若未见,抱着徐真真往后退了几步,用日语吩咐道:“推进来放到那边就好了。”
卓大爷果然是脸皮厚。
徐真真听到关门声才抬起头,闻到肉香的徐真真立刻就撒手了,结果手是撒了,人却没撒下来。
饿晕了的徐真真连忙回头惊恐地看着卓亦:“我饿!我饿!我饿!”重要的事情要用很重要的语调强调三次!
卓亦斜了她一眼,没松手,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开口:“你刚才不是不想松手的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好吗?!
他微微眯着眼,虽然没说话,可是徐真真总觉得自己要是敢说什么反抗的,估计下场不会很好。
她咽了口水,嘻嘻地打着岔:“好香,我要吃东西!”
卓亦洋洋地把她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到餐桌前,松了手。
徐真真一下子没注意,差点儿直接就摔在地上了,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桌沿,不然她估计直接就拜倒在卓亦西装裤下了。
美食当前,徐真真也没管卓亦那不厚道的行为了,直接掀开了锅就把寿司往嘴里面塞。
吃东西的徐真真是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看一眼的,所以卓亦趁着她吃东西干嘛去了她是眼皮都不掀一下,只要不妨碍她她就不管了。
吃饱之后的徐真真觉得人生又美好了,扭头一看发现卓亦不见了。
摸了摸肚子,想开电视看,发现自己点儿都看不懂,结果百无聊赖地跑去窗边看景色。
还别说,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站在十多楼的落地窗前,看下去都是个享受。
日本的纬度比a市高,十月份日本温度自然也比a市低,虽然已经一点多了,可是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阴沉沉的。
额,其实近视眼看不清楚什么。
“看什么?”“
来人的脚步太轻了,她都不知道卓亦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侧的。
她一扭头,就看到穿着浴袍的卓大爷,头发还滴着水地站在她身旁。
徐真真嘴角抽了抽,撇开头:“瞎看。”
美色诱惑什么的真的是太可恶了!
“看电影吗?”
徐真真侧头看了他一眼,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恐怖片,徐真真就有种再也不要跟身侧的人看电影的觉悟了!
坚决地摇头:“不看。”
“有字幕的。”
坚决摇头:“不看!”
“国内还没有上映的动作片。”
“不——额,看,看看!”
这人好变态,知道人家喜欢看动作片!
卓亦够了够唇角,抬手指了指自己不过半个指节长度的头发:“还湿。”
徐真真收回视线:“不看了!”
“长夜漫漫,看看恐怖片吧。”
心好累!
徐真真扭头看着某人半响,最后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我帮你擦,我们看动作片!”
“考虑考虑。”
得寸进尺真的好吗卓先生?!
不想干了!想发火!
卓先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徐真真最后还是很没有骨气地跑去拿干毛巾了。
资产阶级什么的真的好恐怖,压榨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作为物产阶级的徐真真只能屁颠屁颠地拿着干毛巾跑到资产阶级大爷跟前服务态度极好地开口:“老公我帮你!”
卓大爷点了点头,人直接就躺在沙发上任由她动作了。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卓亦的头发是那种典型的精英头发,就是短得手放上去都觉得刺疼的长度。
她拿着毛巾没一会儿就擦得差不多了,擦完之后徐真真才发现自己有点儿困。
这种吃饱了就想睡的状态,唉,真的是没救了。
一边放下毛巾一边打着哈欠,低头看了一眼卓亦,他正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根本就没有睡。
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明明是正午一点多的时间,却让人觉得已经下午五六点了。
徐真真看了看卓亦,见他好像还没动静,干脆自己爬上了一旁的沙发,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徐真真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床上的!
偌大的一个房间黑漆漆的,她转了转眼皮,想翻个身,却没想到压了个人。
徐真真顿时就清醒了,坐起来隔着那蒙蒙的暗色都能够看到一旁的卓亦正转着眼睛看着自己。
这不科学啊!一般这种时候这种卓亦不是应该在外面跟别人举杯言商的吗?
这人在床上这么颓废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卓亦的身上啊!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估计是睡太久了,头有些疼:“你怎么还在?”
卓亦看着她眉头微微一挑:“我为什么不能在?”
“你不是来谈合作的吗?!”
“我有说过吗?”
徐真真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想了想,好像、貌似、似乎真的没有说过!
惹!
“那你来干嘛的?!”
“度假。”
“……”
“卓先生真是度得一手好假。”
“谢谢,卓太太也是。”
她脸皮不够厚,不想再说话了。
不想说话的徐真真跳下床跑去了浴室,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扑过去掐死他!
出来的时候徐真真已经完全清醒了,扎着苞苞头顿时就减龄了不少,卓亦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顿时一变。
额,徐真真没看错的话,他嘴角好像还抽了抽。
“要出去吗?”
徐真真听到他的话之后决定大发慈悲地不计较,连忙跑过去:“可以吗?可以吗?”
“逛逛还是可以的。”
她突然觉得卓亦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我不会说日语。”
卓亦一变换衣服一变应着:“我知道。”
徐真真:“……”能不配上那么鄙视的眼神吗?!
“把衣服拿过来。”
他突然抬手指了指她身后,徐真真这时候才发现卓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光了了上身,露出那结实的肌理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