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艺飞还是接住了楚戈装钱的信封。回到她在“华锦”的宿舍,柳艺飞把信封口封了起来,夹进了日记里。
柳艺飞怅然若失,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楚戈,就赶到含笑的医院。
含笑还没到治疗的时间,还可以说话。可人已经失了原来的模样。含笑无力地抓住柳艺飞的衣角,笑容里暗伏着丝丝凄惨,也许是面对生死历经苦难已久,一开口话就没了遮拦,“柳艺飞,你别怪楚戈了。他迟早是你的人。你看我这样子哪还成?能说句人话就是了不起的事。”
柳艺飞满怀的心事,听含笑这么一说,不由动了真情,从前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个性消失得了无踪影,“不会的含笑,我怎会恨他。我们四年前就约好了,做永远的师姐弟,我只是担心他挺不住。”
毒瘾摧垮了含笑的身体,也摧垮了她过去的机智怜俐,她没能听出柳艺飞话中的意味,“都恨我连累了他,也连累了你。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人说是不祥之物。那时候我还不信,现在全信了。人说红颜薄命,我没什么红颜,命为什么这么薄啊?”
柳艺飞:“你会好的。听我哥说,只要是有意志有决心,毒瘾还是能戒,他们有过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