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只身到了西宁。父亲楚诚专门请了假回来陪儿子。陈楚心疼儿子，留了一天又一天，含笑的话题说了一夜又一夜。楚诚看出儿子心里不只是含笑，神秘兮兮问楚戈，你是不是有任务？
楚戈犹豫一下，把实情告诉了父母，说过几天要与戈阳会合，然后要偷偷返回海宁。
楚诚催楚戈早些上路，陈楚就不让。说大过年的，叫戈阳来西宁不也一样吗？不过，夫妇俩在楚戈与含笑的问题上倒是通情达理配合默契，一致鼓励楚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要留下遗憾，比方说为了帮含笑抓元凶去当警察也在所不惜。
一句话，人要有心愿就得随性子，释放完了就会还原成完整的常人。
得到父母的理解支持，楚戈踏实了不少。他回望水乡看了含笑的故居。那块青褐色的巨石还在房后昂首挺立。楚戈仿佛看见与含笑在上面玩耍的情景，听见俩人小鸟般叽啾的窃窃私语。
从西宁出发，离会合的时间还有两天。楚戈去了哈尔滨。按含笑日记里的记叙，楚戈找到了她当年的住处。那房子早已消失了，要盖的新楼却还没见影子。楚戈又到了含笑当年上学的艺校。在学校文化橱房里，还有含笑获奖上台演出的照片。楚戈找到含笑当年练琴的钢琴，随手弹了几句，竟引几个学生过来围观，还坚持要楚戈弹一首完整的曲子。恍恍惚惚，楚戈又觉得回到了学生时代，弹了一曲《少女的祈祷》。有学生说：“当年咱校有位师姐弹这曲子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