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阳把现场重又察看一遍，并没有因熟视无睹而遗漏的盲点和死角。他问楚戈：“你说楚戈，你要是那孙子（方锐），你会把东西粘在哪里？”
楚戈直勾勾盯着垃圾箱，在薄雾一样飘忽不定的月光里，垃圾箱如两个蹲在地上抱膘打盹的守墓人，楚戈指着垃圾箱说：“就这里！”
楚戈的话也像月光一样放着幽幽莹光。
戈阳蹲在地上，将手伸向垃圾箱底来回摸索，还没等楚戈走出幻觉，就听戈阳兴奋地叫道：“这是什么？你快来看！”
刺目的手晚光里，戈阳手上捏着一张与口香糖粘在一起的手机卡。
戈阳吃惊地望着楚戈，这是楚戈不可思议的直觉！或者说是楚戈走进了方锐的思维！他突地又想起，只要说起方锐，楚戈总是暗自嘀咕不止，除了口香糖，他似乎还说过一件事情，“你好象还说，方锐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楚戈一直就怀疑，方锐为什么临死前要跑到这么个地方呢？在中了一颗追杀的子弹后有什么原因一定要跑到这儿呢？这里会有他逃命的避难地吗？
这里有方锐的同党！这是楚戈的怀疑。这时，戈阳也体味出这怀疑的份量。
然而，他又想，即使有同党，也只能是方锐的同党，只可用来追踪方锐。方锐既死，他的同党就没太大的价值。
戈阳的目标是“九段王”！而现在，他已经有了追寻“九段王”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