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脑细胞，应该比大多数的人都更活跃并细腻。
“我不明白，你在指什么？”
我看到他膝盖上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起来了。
“他并未出现在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是吗？”他问。
“不，他都去过了，只是我没有见到他而已。”
我不需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撒谎，他的目光太严厉了，他甚至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都能将眼前的人给震住了，那种气场，仿佛在暗示，他就是权威，是权利的主宰，没有人能瞒得住他任何事。
“你的意思，我派去的那些人，都在跟我撒同一个谎吗？”
他的口气很严肃，敲打的手指停下了。
“不，他们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跟踪客吧，不然，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呢？他们也没有撒谎，只是他们思考问题的角度出了偏差，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了，认为只要跟着我，就能找到何威，而事实是，何威始终未在我面前出现过，那自然，他们也就见不到何威的踪影了。但是，我知道，其实我去过的每一个地方，何威都是先我到达的。所以，这只是个角度的偏差，就象你说的，所有人都将视线引向了我，何威当然可得脱身了。”我的口吻不偏不倚。
他放开二啷腿，双腿平行，目光斜视向某个角落，手指又在腿上开始敲打起来，似乎在思考问题。
“你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所以说，他很狡猾。”
“也不全是，他也在冒险，也有可能，我真的就找到他了，准确无误地算准时间和地点，把他给找到了。”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汤先生冷冷笑着，轻轻摇一下头。
“不，他应该是算准了所有的时间，他不会让你找到他的，因为，他明白，你身后有很多人在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