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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面部僵硬，目光严肃。
“我说过了，甩开那些凶险的黄雀真不是一般的艰难，我可谓是提着胆在做这件事，我自己也不想卷进这场纷争去，我只想应雇主的要求完成一件差事，收我自己该收的钱，而我目前卖给你的东西，那只是我很好地把握了时机才获得的意外收获，但是，这不代表，它就没有代价，它的代价相当之高，还是那句，凶险的黄雀就在我的身后，所以我跟你要这个价并不过份。”
我想他确实付出了代价，甩掉那些黄雀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将何威暴露在那些黄雀面前。
“那你知道何威在哪儿吗？”我又问。
“你说现在？”
“对。”
他摇摇头：“在地窖见过面后，我就离开了，因为我的差事就算完结了，我不想惹更多的麻烦。”
“你立刻回重庆了？”
“是的，第二天就回来了，下午一到重庆我就跟柯蕾联系了，她把余款付给了我。其实，我当初没想把东西卖给你的，不过……。”他突然停下了。
“不过什么？”
“没过两天，就有警察来找了我，问起我跟柯蕾的关系，因为最近我跟她有过联系，而且，他们告诉我，柯蕾被人杀死在家里了，就在我回重庆的当天深夜。”
“你怎么跟警察说的？”我立刻问道。
“我就说她本来打算雇用我去找她的丈夫，只可惜，我没有找到。”他耸耸肩。
“嗯。”我点点头。
“跟你说实话吧，柯蕾的死，才让我真正意识到我监听到的东西的重要性，我突然想到，你会是很想接收它的人，反正我不打算把它给警察。”
“当然，警察是一个字儿也不会给你的。”我冷笑道。
“我们这行也不容易啊，提着胆挣一些苦命钱而已。”
“好吧，先验一下货吧，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