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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有一句话:我走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能原谅。
那是何威的笔迹。
“我那天晚上回家时,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的。”
我盯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笔迹,出神一般。
“我当时就给他拼命打电话,但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她茫然地样子。
“这纸条你给警察看过了吗?”我问。
她摇头。
“为什么不?”
“这是家事。”她咬了咬嘴唇:“不,应该是家丑,我不想让警察知道。”
“什么家丑?”
她低下头,从鼓着的腮邦子能看出,她正紧咬牙齿,估计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一言不发,等待着她。
她慢慢抬起头来,那眼神,如在彰显她的勇气。
“我在外面有了其他男人。”
我惊奇不已,愣愣地看着她。
惊奇,不是对她这一事件,而是我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何跟我说这事。
“他一直在怀疑,我都一概否认,但上周,那男人告诉我,何威去找过他了,挑明了这事儿,再加上这纸条,我明白了,他非常恨我,恨不得永远不要再见到我。”
我不语,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能给我一根吗?”她问我。
我看看她,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
我再抽出一根,递给她,她接过去,放到嘴边,我打燃火机递过去。
我们同时起身,都微微倾身,象很有默契一般,我为她点,她将烟头探过来。
她吸烟的手势有些生硬,估计烟龄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