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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过我们的婚姻吗，如何走到那一步的？我会想，而这段时间，经常想，越想越觉得离奇，你不觉得吗？我们从提议到办好手续不超过两周，而且我们没有发生跟其他人一样的争吵，太顺了，太顺利了，仿佛是一场阴谋。”
他的表现，让人觉得有些傻愣。
“我们应该感谢彼此那时的宽容，给了对方开始新生活的机会。”我淡淡的语气。
“对那事，你没有过难过吗？”他盯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
“你何苦再提呢，纠缠于过去，对自己有何好处？我不明白。”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啜了一口，放下杯子，盯着杯中晃动的液面，流露出无限的感慨。
“我也不明白，可最近总是这样，老想起从前的事情，我是指所有的事情，包括父母的。想个不停，这令我感到头痛，不该这样的，仿佛是对世间的留恋，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有时竟会想，不该跟你离婚的，这样一来，就可以少了很多令我头痛的回忆了。”
我听着他说着这些话，判断不出它们背后的含义，这种游戏一点儿不好玩，我们都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了，不会再有激情去揣测对方话语中隐含的暖昧之意。
“工作压力太大了吧？”我勉强为他找个理由。
“不。”他摇头。
“如果你打算跟我讲，你对目前的婚姻生活感到失望或是乏味，我会瞧不起你的。”
他茫然地看着我。
“也许不存在任何失望或是乏味，只是人生到了这样的阶段，都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吧。”
“你在跟我探讨将近的中年危机吗？那你可找错对象了，第一，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快到中年了，第二，我是女人，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我终于点燃了一根烟。
他也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我们这样面对面吐着烟圈，在我记忆里，应该是第一次吧，这场景很是滑稽，恍惚觉得，两个对垒打着心理战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