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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婚了,你知道吗?”“谁?”
“……”
“老大,人呢?”
“你从小喜欢到大的男生。”
“哦。”
“……”
“什么时候?”
“今年夏天,半年了吧。”
“……”
“如果只看你前面的回答,连我都会以为你已经不在乎了。”
“梦总是要醒的。”
白小姐是我高二时的同桌。
白小姐性格不算开朗,话语犀利,言简意赅;性格沉稳,白白净净,一手毛笔字笔笔传神;多年的美术功底,学珠宝设计曾是她的梦想,后来虽未达到,但本科毕业后如今也在老王牌帝国主义的国土上就读于一所知名学府主修设计。
白小姐是高中时把我当成死敌的女生的死党。
高中时我是全班同学孤立的对象,因为我成绩够差性格够糟但是得到机会够多,于是果不其然的成了众矢之的。
我所在的火箭班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文科快班,那时我们月流行考淘汰制,月考成绩排在班级最末的几名会被淘汰出去,然后再从年级其他文科班抽前几名进入我们班。于是,每个月都有这样那样的学生想尽办法各种努力各种削尖脑袋往我们班钻。
高中时残酷的竞争和你死我活的争夺氛围让每个经历过高考的莘莘学子都不禁要咒骂中国早在千百年前就被历史注定的科举制度是多么麻木不仁,虽然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不得不承认,这样选拔人才的方式其实是最公平不过的了,但曾经身在雨季,没人能懂。
高二升高三时班里的气氛我不说大家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
那时班里前排成绩好的同学总认为,就算全班的差生都会被淘汰出去,我也会是那个被留下来的学生。因为在他们心里,我是所有老师心头的那块肉,所有老师都会行动如一地维护我,哪怕我考了全班倒数第一,班干是我的,奖励是我的,就连全校唯一一个去国外访问交流的名额也是我的,就好像考了正数第一并不稀奇,而我才是王者一样。
于是,我的存在毋庸置疑地触碰到了前排同学的底线,他们就像找到了一个情感宣泄口一样把学业带给他们的所以不满、压力和迷茫全部一股脑地倾泻在我一个人身上。
而我,从来不会爆发。
高考过后,大家天各一方,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们互道着“再见”,而这句“再见”,或许真的就意味着再也不见。
后来,曾经坐在前排的同学们对我讲话的态度柔和了,有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友好。
再后来,我读大二的一天下午,政治课课堂上,正在讲课的老师是位风趣幽默的非地中海非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每次看到他,我都会坚定的认为:政治不仅可以让一些人永垂不朽,还可以让一些人永葆年轻。
那天政治老师正在跟我们讲新中国成立,他用略带方言的腔调说:“所以说,毛主席的成功是被历史所注定了的。”下面有人哄笑有人昏睡,大家笑得正起劲儿时我的手机里飘来了一条信息,是白小姐那位曾经把我当做死敌的死党发来的。
她说:“对不起,曾经的我们都还太年轻。”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今天写的重点是白小姐。
白小姐就是高中时我最身陷枪林弹雨的时期和我成为同桌的。
刚和白小姐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因为被孤立惯了以至于内心的喜悦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于是只好一直保持沉默。
我们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坐了几天,是她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寂。
那天上课,发新作业本,她正写着名字,突然扭过头来对我说:“吉羊,你说,个斑马老子的爸爸妈妈为什么给老子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我当时真想大笑,然后拍一下大腿并且对她竖起大拇指:“你他娘的真是太有武汉姑娘的范儿了!”
但是我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示意:“我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次吗?”
后来看新闻,新闻上说娜姐每次丢球的时候也爱这样讲话。
今年春节,我和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闺蜜一起去昙华林,路过一家之前在网上炒得特别火的店——“大水的店”,于是进去瞧了瞧。一进院子,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地上那块匾上写的字:个斑马的武汉。
我瞬间想起了白小姐。
高二上学期的一个中午,我午休起来坐在教室的座位上听歌,歌里放的是我十年如一日痴迷的周杰伦。
歌词正在放:“为你翘课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武汉的夏日酷热难耐,我靠在窗边望向窗外,阳光穿过翠绿的叶子打在教室的地板上,不知疲倦的知了被阳光照成了透明,仿佛就是一个又一个刷过机油的崭新机械体,远处有大片大片的乌云。
这样的场景在我读初三的时候也见过一次。
初三某天下午的物理课,坐在邻桌的男生给我传纸条,上面写:“你说星星之外还有天空吗?”我回:“一定有的,不然月亮怎么办?”接着他把小纸条塞进了笔袋里,对我说:“外面就要下雨了。”我抬头看了看窗外,远处也是这样大片大片的乌云,突然电闪雷鸣。
我正看着窗外的乌云沉静在回忆里,这时我的手肘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到白小姐像献宝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写着“xxxx学校初三x班毕业合影”。
我问:“你的?”白小姐说:“嗯。”紧接着,她又说这是她初中毕业后任何时候都随身携带的东西。
我问她:“为什么?”
她抬头望向窗外,目光投向远方,缓缓地说:“有这样一个男生,钢琴弹得特别好,尤其是弹我最爱的肖邦。他喜欢穿白衬衫,衣领总是干干净净;定期修剪指甲,手指白而纤细,像柳叶,不对,像葱段,我无数次地幻想过那双手亲轻抚过我脸颊的感觉……”
白小姐在我旁边温柔地说着,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白小姐的柔情,和那个拍着桌子对着坐在她前面的男生大喊:“个斑马,老子的老子都不敢这样跟老子讲话,你竟然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你他妈还想不想当男人?”的女生判若两人,我似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干净的白衬衫,夕阳余晖下的琴房里努力练琴的少年,还有,揉碎了的满天的星光。
突然,白小姐像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从小喜欢到大的男生。”
我转头望向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我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白小姐看我时眼里揉碎的星光。
过了好久,我转过头来问白小姐:“你说星星之外还有天空吗?”
她想了想,说:“一定有的,不然我的秘密无处可藏。”
后来白小姐让我猜照片里哪个男生是她的秘密,我拿起照片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白衣的少年,可是一直到最后我的手指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我假装好奇地问:“那是谁?”
白小姐得意地笑笑,手指一直在照片的同一个位置抚摸来抚摸去,轻声对我说:“秘密。”
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照片。
我又一次地看到了那一汪揉碎了的星光。
我想,这辈子我再也忘不掉有那么一双大眼睛曾经那样坚定地看过我,而那双眼睛里装载了一整个美丽夜空的繁星璀璨。
那学期过后我和白小姐被换开了,座位离了很远,我看到的更多的是她的背影。
但是那汪星光却时时在我眼中闪现,它不仅承载了一个外表刚强内心柔软的女生对爱情懵懂的向往,同时也激发了另一个孤独的女生在薄凉处境里对温暖的渴望。
白小姐宣泄口的候选范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关于我的丝毫,她也从来没有在我看不见听不着的地方刻薄过我。
她说,这是她能给我的同桌情分。
虽然我们同桌了一年却仍然不熟。
后来,考试,升学,天南海北。
大二的时候我有了第一个男朋友,极为不巧的是,我的男朋友是白小姐心里的“葱段男生”的高中同桌,从而我听说了许多关于“葱段男生”的奇闻轶事。
每次听到那些故事,我的脑海里始终都有一汪星光,明明灭灭,灭灭明明。
今年夏天,窗外骄阳似火,空调房里百无聊赖的我登上了校友网站转了转。
主页被一个消息的评论刷了屏,我不断往上翻,终于翻到了顶头,照片里的红本本分外刺眼。
曾经稚嫩的钢琴王子如今已是百年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手指仍然白而纤细如葱段,身上穿着的仍然是多年未变的白衬衫。
只是,他的怀里,另一个女生笑得那么灿烂。
热春光一片冰凉。
我的眼前被模糊成一片的分明是那年那双眼睛里被揉碎的星光。
“你说星星之外还有天空吗?”
“一定有的,不然我的秘密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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