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陪伴,我的孤独又算什么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突至的初雪,总是让人在兴奋之余夹杂些许伤感,尤其是只有依依一个人的傍晚。一些早已让人忽略的往事席卷而来,砸的人疼痛不已。依依想要抵抗,想要脱离,不愿沉溺于此。谁曾提到过有一家酒吧叫"暮色",里面有一种调制的"轻烟绿绕",便驱车前往。本以为能沉醉无知,哪知适得其反,便索性让侍应生拿来一打啤酒。呵,多么像是一个loser放肆买醉。周身鸟飞绝人踪灭的界限,依依呲笑。"依依。"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嘴唇近乎要贴上她的耳廓,羞怒忽起,究竟是哪个轻浮的男人搅扰她一个人的自在。兴许是太过沉醉,居然也没考虑到如果是陌生人,又怎会喊出她的名字。扭头望去,抚额,只叹气,怎么遇上这个冤家。
俯身在依依耳边的这个男人,修长身材,白皙皮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微扬的嘴角让人如沐春风,嘴唇却是极薄,又让人觉得寡情凉薄。这是依依第一个尝试着想要喜欢的男人,后来始终无法心动,也就放弃了。虽始终保持着联系,但很久没见面了。
"文川,你怎么在这里?"虽然百般不愿,依依仍旧不着痕迹的打着招呼。
"只许你依依在此独自买醉,不许我这个贵族猎艳一番吗?"文川起身,双手交叉胸前,一副玩世不恭,偷瞄着想从依依眼中看到些许情感,哪怕是点厌恶。但眼前这个女人始终淡定,细长的手指轻晃酒杯,"陪我".这是一种无言的诱惑,他无法拒绝。文川顺言而坐,点烟,问侍应生添了杯子,两人无言,只是顾自喝酒。几杯下肚,文川难忍沉默,停住酒杯,"怎么了,是哪个冤家惹你了?"
其实只要细心,就会发现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关心,但依依无意捕捉。没有得到回应,文川抬头,依依双眼迷茫,望着空处,不知在想什么,才知这个女人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
文川气极,恼怒大声道:"喂,我跟你说话呢,难道你的秘密被对方发现了?"
依依收回目光,诤颜警告他不要乱说话,文川被瞪得有些狼狈,嘟哝道:"你试试被一个大活人忽略的感受。"
依依也知自己有些过分,"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好啦好啦,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道歉,那我就不介意了。"
依依噗嗤一笑,这个顺杆爬的家伙。文川看到她笑了,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两人随便聊着,一杯接着一杯。依依之前就喝了不少,这样一来便有些眩晕,趴倒在桌边,似乎醉了。
"依依,依依?"文川轻轻喊着。
"文川,带我回家。"依依咕哝,隐约带着哭腔。
"哎,真是欠你的,你家住在哪里?"
没有回复,这也不能怪文川,那时交往时她戒备心那么强,根本不给机会让他送她回家,文川扶起她,打车回了自己的家。文川把她安置好,看着睡梦中依然皱眉的依依,轻轻地抚着她的眉心,温柔低语,"你这是何苦,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依旧无言,文川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便也去休息了。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享有憾事;你没有共我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发丝未染青霜,着凉亦错在我幼稚,应快活像个天使......"手机一大早就开始吵闹,文川不耐烦的挂掉,埋头不管不顾的继续睡下。
才觉没多久,门铃叮咚叮咚响起,文川咒骂了一声,起身打开门,"夕瑶,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门外的女子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笑着说:"文川,你居然才起床,我正写一个文案,遇到一些问题,知道你这里有资料,想问你借用,给你打电话被挂掉,只好自己过来取啦。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噢,不好意思,请进。"文川让开请对方进来。依依迷迷糊糊被吵醒,也没细想便从卧室走了出来,眯着眼睛问文川是谁。夕瑶没想到室内还有其他人,略有惊诧,"啊,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依依,你女朋友吗?",语气有一丝生硬与探寻。
"噢,不是,这是我朋友,依依。依依,这是我同事夕瑶,过来拿一些资料。"文川一开始介绍依依时有一些迟疑,但到介绍夕瑶时却迫不及待的解释,生怕依依误会。夕瑶看在眼里,内心闪过一丝恼恨,这个女人在文川心里不一般。
依依察觉到气氛的尴尬,瞟了一眼夕瑶,没有错过对方微挑的眼角中包含的敌意,便不作停留,直接告辞。
"哎,依依,你的车还停在酒吧那里。"文川朝着等待电梯的依依喊道,依依点头表示知道了,乘坐电梯时暗骂自己喝酒误事,居然被他人误会。依依知晓误会已发生,而且那个夕瑶不像是听解释就能释怀的人,罢了,不作多想。依依到了取车的地方,拿出手机给闺密拨了过去,"之如,你在家吗?我过去接你,一起逛街。"
之如是依依相处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上学时经常被调侃两人太过亲密,像是恋人。不过她们不介意,依旧用自己的方式相处着。
依依忙于工作,无暇分心,自然也就没有再去联系文川,本就是一次偶然的遇见,而她早已忘了那家叫"暮色"的酒吧是之前文川一直提起的。
文川去过几次那家酒吧后,一直没遇到她,心里恼怒,她就那么不待见我。不知不觉已然大醉,躲在一旁的夕瑶看着此刻的文川,不免心疼。夕瑶搀着喝的酩酊大醉的文川至归处,服侍他躺下。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脸颊,情不自禁吻下,谁知文川竟有回应,夕瑶吓得赶紧起身。文川觉得甜蜜远离,伸手一拉,便把夕瑶拖至怀中,探寻到对方的柔软,深深的纠缠着。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甩开我。"文川呢喃着。夕瑶内心大喜,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愈发加深这个吻。
"依依,依依......"
夕瑶猛地挣脱,不可思议的望着闭着眼睛的文川,他竟然喝醉酒都想的是那个女人。"吻着我居然想的是那个女人,文川你可曾在意过我?"她歇斯底里的质问。"你这样把我的自尊丢在脚边再踩几脚,很开心是吗?"
看着犹在呢喃的文川,夕瑶内心的恨意与挫败只能暗自忍受。他听不到她的质问,也感受不到她的难堪。眼睛一转,夕瑶蓦地一笑,安抚文川睡下。
文川至中午醒来,头痛如裂,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才发觉周遭气氛不对,顺着胸前的胳膊扭头望向旁边,是夕瑶略带笑容的睡颜,掀开被子看到交缠着的赤裸的身体,文川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发生了什么。夕瑶恰到好处的醒来,同文川道了早安,便不言不语,她知道文川的性格,不会对她不管不顾。
"夕瑶,你饿吗?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我去买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麻烦了,我们去外面吃吧。"文川说罢便起身穿上衣服走出卧室,没有看到夕瑶嘴角得意与嘲讽的笑。自然,夕瑶不出意外地做了文川的女朋友,两人出双入对,羡煞旁人。只有夕瑶自己清楚,这是她设计来的"幸福",她能感受到文川和她在一起时的心不在焉,可那又怎样,始终是她得到了对方。
有时候在某个地方相遇,不是说这城市很小,只是周边的人们口言相传,互相影响。就像"暮色",依依听文川提起,文川又不知是听谁说过。而依依也没想到,会在许久后的某个夜晚,会与之如在这里看到文川和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子,依依上前打了招呼,隐约记得文川介绍过那个女子的名字,但当时没在意,如今实在想不起。
"之如,好久不见。这是......我的女朋友,夕瑶。"文川边说边观察着依依的脸色,看着依依只在一旁笑望着之如,竟苦笑了一下。依依心里有些感谢文川的解围,不然她给之如介绍却喊不出对方的名字太过尴尬,旁边的夕瑶虽没有说话,但依依却没有忽略她眼中的挑衅和炫耀。依依对此无奈,你之珍宝,我之草芥。"好啦,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和之如去另一桌。"说罢依依便拉着之如走向酒吧最里侧。
"依依,我看那个文川对你还未死心呀。你说你当初怎么就糟践了人家。"之如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依依敲了一下之如的脑袋,解释着,"喂喂喂,感情需要你情我愿,当初交往时就说过只是试一试,怎么能说是糟践。"
之如略沉默了一下,轻声说,"我倒不这么认为,到了你我这个年纪,寻个温厚体贴的男人嫁了才是正经,只要他对你好,你爱不爱无所谓。"
对于之如的看法,依依感到很讶异,但更多的是生气,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用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大美女什么时候看破红尘恩怨的,既然只要对方对你好就可以,你看我行不行?"
之如瞅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依依的手说:"对了,明天周末,陪我去一趟清平寺,烧香拜佛。"
虽说依依对此有敬畏之心,但现在的寺庙能有多纯粹,一群贪嗔痴不减犹增的"寺庙人".依依不忍拒绝之如,便答应了她。
那边文川心不在焉陪着夕瑶,猛地灌了一杯酒,难得认真的对夕瑶说:"夕瑶,我们分手吧。"说罢便径直离开了酒吧,留下一脸无措的夕瑶。
第二天,难得晴朗的一天,虽说有些冷风,但不影响出行。驱车前往之如楼下,看见之如略显单薄的装扮,依依露出不满的眼光,之如笑了笑,撒娇道:"好啦,我知道穿得有些薄了,这不是看天气不错嘛。"
"知道就好,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把这个戴好。"说罢,依依从后座拿了围巾和口罩放到之如的手上。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人到了目的地,才刚下车,便有几个妇人过来推销香纸,依依眼里闪过些许厌恶,之如赶紧拉着她离开,转移话题,"我们去里面买就好,买外面的不算做功德。依依,你有什么愿望要许吗?"
"愿望?父母康健,之如大小姐平平安安,哦,对了,世界和平算不算?"依依说罢便自顾笑了起来。
"依依,你正经些好不好?"之如嗔怪,转首又兴奋道:"我希望啊,能有一个爱我敬我的老公,流年似水,岁岁相念。对了,依依,我妈老是逼着我结婚,你呢,老妈没催你吗?"
刚刚还有些笑意的依依转眼便冷了一张脸,她也算明白之如为什么会在酒吧说出那些话,"我不想结婚,谁催都没用。"
之如以为是提到了依依的烦心事,便没有在意,轻声安慰了几句。之后,之如敬拜菩萨,依依便在一旁看着,几次被之如拉着跪拜,她都拒绝了。敬畏归敬畏,她从不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佛身上。
从寺庙出来后,两人在周边随便逛了逛,拍了几张照片,依依始终心不在焉,之如问了几次无果,便也随依依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依依看着副驾驶上困意扰扰的之如,宠溺地笑了笑,正准备提醒她不要睡着了小心一会儿下车会感冒,"嘭"汽车尾部传来猛烈的撞击,安全气囊急切弹出,撞击产生的惯性依旧很大,依依侧首,看见之如已经昏迷,心里慌乱如失挚爱,眼泪开始泛滥,"之如,之如,醒过来呀,不要这样吓我,我还没告诉你我爱你呀,之如,你不可以先抛弃我......"
虚弱地歇斯底里让依依犹如困兽,挣扎着,努力着保持清醒,颤抖着摸到手机喊了救护车,然后报警,直到救护车来了才放松昏迷过去,脑海蓦然闪过念头,路上车这么少,街道也很空旷,怎么会发生追尾,是不是白天在寺庙心有不诚,才会遭此恶变?不对,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依依醒来马上就找到负责的警察,说了自己的疑点,对方似笑非笑的望着依依,依依尴尬地笑了笑,"你们专业的肯定看出来了,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警察一边收拾旁边的文件一边说:"我理解,放心吧,有新进展,我们会通知你的。"
除却醒来的第一天,依依不顾伤势去了警队后,后面几日,依依每天陪着之如,一起养伤。
一段时间后,依依接到警队的电话,被告知案情新进展,"依依小姐,是这样的,发生事故的路段不久前刚安装了摄像头,还没有公布,所以我们很快找到了肇事车辆,进而找到肇事者,肇事者说是一个叫夕瑶的女人指使的,请问你认识吗?"
依依了然,无奈道:"认识,警官,具体的等我过去再说吧。"
依依挂掉电话,此时内心已经咒骂了文川千百遍,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任她像个疯子似的出来乱咬人,打车前往警区,抵达时恰好碰到夕瑶被带了进来,依依无语地接受着夕瑶的眼刀,随后文川也匆忙的赶了过来,依依之前憋闷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上去就是一脚,文川自知错在己方,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幸亏之如没事,不然不是一脚这么简单。"
文川恨恨说道:"依依,我知道是我不对,那天在酒吧我和夕瑶说了分手,所以......"
文川试图解释,但依依哪有心思听,"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好自为之。"
文川低首,是啊,一切的言语都是无力苍白的,他犯的错误那么难堪。
他们一起去见了夕瑶,文川疲惫平淡地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夕瑶嘲讽的笑道,"文川,你还记得那次醉酒的事情吗?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什么吻着我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
夕瑶抬起被禁锢的双手愤恨的指着依依,"是的,你只是吻了我,并没有如何,但我就是不甘心。依依依依,我讨厌这个女人,那天你只是看见她就和我说了分手,凭什么这样对我。"
文川先是惊讶万分,继而扶额无语,依依听她说完后,大概对事情的始末有所了解,也是对这个女人的情商抱以同情。她说:"夕瑶小姐,我想我必须说几点,第一,文川他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跟被他喜欢的人没有关系,而且,你们后来在一起也是你设计的,既然是偷来的幸福,就应该做好失去的准备;第二,作为一个女人,感情还是自立一些比较好,他不喜欢你,你大可追寻其他的幸福,这个世界也没规定你喜欢他,他就必须得喜欢你。不过,我看你这种情商貌似理解不了。恕不奉陪,再见。"说罢便走了出去,文川对夕瑶说了句下次再来看你也跟着跑了出来。
依依听到文川追来的声音,停下脚步认真的说:"文川,事情已经过去了,之如也没有大碍,我不想追究了,以后我们也不要联系了,找个善良的女子结婚吧,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
文川气极反笑,"你能放弃喜欢之如吗?呵呵,不能吧,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劝我放弃?"
依依听后不置可否,"罢了,感情的事情旁人说不得,希望你好,再见。"
依依挑了一个不错的天气和之如又去了一趟清平寺,这次她没有在一旁等着,而是同之如一起敬拜,虔诚的祈愿,"父母康健,之如平安,岁岁常相伴。"
走出寺门后,阳光从树枝间洒了下来,之如张开双臂大声说道,"生命万岁",依依眼含宠溺的看着她,心里默念,爱,在身边驻足,你是在我身边的驻行,你在,我自然就在陪你;你起身远行,我便停留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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