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这条毛巾上吧,反正只是沙子,不要紧的。”阙德民抖开刚买的毛巾,想替芮梅铺垫好。
“我来。”芮梅接过毛巾,在离阙德民一米多远的地方垫着坐了下来。阙德民没办法,只得也坐到她的身边去。
“你带烟来了么?”他问,想借助尼古丁的神威来刺激一下自己。
芮梅拿过搁在一边的皮挎包,取出那包“阿诗玛”牌香烟,塞给阙德民。阙德民接过香烟,从中抽出两支,点着一支递给芮梅。芮梅没有推辞。她顺从地接了过去,优雅地吸了起来,并不断用双手的母食二指捏搓着烟纸,将头微微扬起,“呼呼”有声地吐出烟雾来。
“你可能会在心里说我这个人很风流哟么?”她没看阙德民,只是这样问着。
阙德民这时已点着了自己这根香烟,正在深深吸着,听见芮梅这么一说,便赶紧将香烟从嘴里撤开:“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吗?莫说我并不这样认为,就算风流罢,风流有什么不好?你看历史上的皇帝,几个不风流?武则天不风流?”
“很多人都这样说我。有人说我跟W校长有那样的关系,还有人说我跟这个跟那个的。那次在我教书的R村,因为这样的事,我婆婆就跟别人吵过嘴。还是她更了解我。她对别人说:‘若说我芮梅别的我还会相信,要说她会干这种丑事,那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其实,人家W校长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今天我就什么都跟你说了罢,”她深吸了一口烟,吸后用右手捏住倒举着,眼睛盯住那红红的火头,略停了停,又继续道,“我长这么大,除了我丈夫外,就只跟一个人有过这样的关系,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就是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