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高跟鞋只有七厘米,但我以前做过模特,镜头感不错,再多的闪光灯闪在我身上,我也知道此时要摆什么POSE才能让我更上镜。
直到进入颁奖大厅后,红地毯上的喧嚣与热闹才隔绝于耳。
虽然颁奖大厅内没有嘈杂的声音以及闪得人睁不开眼睛的闪光灯,只播着些一些颁奖前让人振奋的音乐,但里面的气氛会比外面更压抑。
来的都是一些入了围的影帝影后级人物,我虽然演过一部卖座的电影,但充其量还是一个小虾米,不管见谁都只能叫前辈,这是行里的规矩。
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旁边是跟我合作过的男演员陆良,他入围了最佳男主角奖,再旁边则是影片的音乐制作人顺方,也是行业内的资深音乐人了。
只见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
顺着人群看过去,竟看到了钟彦博。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凯纳集团是行业巨头,他今晚应该是作为颁奖嘉宾来的吧。
这时,颁奖典礼正式开始,无数的射灯投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音乐声也是经典的金凤奖奏乐,很是震撼。
男司仪是胖胖的曾礼佳,幽默风趣,女司仪则是上一界的喜剧之星蔡星乐,两人一句一搭,惹得现场爆笑连连。
我不惊意地瞥了一眼主席台前的钟彦博,却发现他这时也看着我,我连忙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舞台上。
一环环的颁奖过去了,陆良很遗憾地错过了最佳男主角奖。
我安慰他:“不用伤心,下次还有机会。”
他笑了笑:“不伤心,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最佳新人奖绝对是你。”
我惊讶地问:“有内幕消息?”
他点点头,笑了笑:“非常可靠的内幕消息!”
当曾礼佳宣布最佳新人奖是我时,我着实小小地震惊了一番,因为同时提名的另外三个新人名气都在我之上。
当我站在台上时,又不经意地看到了钟彦博,他朝我笑了笑,我移开目光,对着台上的摄影师微笑。
……
……
颁奖典礼过后,下一个环节便是酒会了。
这是一个发挥演员交际能力的环节,因为酒会来的都是一些知名导演、大制作人,还有投资商,若演员临场应变得好,那么下一部戏就可以在这里敲定了。
我的本意是想在这里多结识几个投资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颁奖环节没有出现的何雪莉,竟然在酒会环节出现了。
而且,她一直盯着我,似乎有意制止我跟投资商攀谈。
在一个角落里,我端着一杯酒专门等她。
她果然走过来了。
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她再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能面带微笑,小声说:“你几年前不是离开了吗?怎么的?钱花完了?”
我也面带微笑,如果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们俩已经冰释前嫌在愉快攀谈呢。
我说:“钱?什么钱呀?”
“别装啦,沈思晴父母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离开了吗?”
“呵呵,他们是想给一大笔钱,但我拒绝了,后来不是被你给送走了吗?”
何雪莉先是疑惑一下,继而说:“送走?对,像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送走也就送走了。不过既然我们能送走你一次,也能送走你两次。”
我呵呵一笑:“你还是不要装了,以前我懦弱,轻易地相信了你儿子,但现在不会了,所以你害不了我了,我会慢慢让你知道以牙还牙是什么滋味的。”
“……”何雪莉仍然想说什么,这时,钟彦博走过来了。
钟彦博一来便抢过我手中的酒杯,把酒杯掷一边的桌上,“扶桑,你跟我来。”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掉,“钟总,你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吗?拉我的手干什么?这里有记者呢。”
他不管,硬是要拉我的手:“跟我来!”
何雪莉想要阻止钟彦博,但钟彦博一把将她推开:“你的事,你别管!”
他用力地拖着我,我反抗不了,可我没忘了回头跟何雪莉说:“看,是你儿子主动来招惹我的!”
在何雪莉气愤的目光中,钟彦博把我拖到外面的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感应灯亮了一下,又灭了。
在黑暗中,钟彦博狠狠地把我抵在墙后面,捧着我的脸,就要狠狠地吻过来,他的嘴里带着酒气,想必是喝多了。
我不管,用力地一咬。
一丝咸腥的味儿布满我的口腔。
他“啊”地叫了一声,抵住我的手也放开了,我将他用力一推:“你三年前说过不要我的,现在还缠着我干什么?滚!”
感应灯又亮了一下,钟彦博那张仍然英俊逼人的脸上,有愤怒也有痛苦,若是几年前,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会很心痛,可现在却麻木了。
他还想抓着我,然而我一脚踢过去,高跟鞋的细跟踢在他脚上,他又“啊”地叫了一声。
我冷冷地回头:“痛吗?这点痛,相对于我这几年所受的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正想逃出消防通道,钟彦博却在后面叫住我:“扶桑,对不起!”
我回头,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
……
颁奖典礼最后一个环节,答记者问。
我的面前竟然也围满了记者。
这一个环节是事先安排好的,记者也是在颁奖典礼就定好了的,可问题却不是事先订好的。
记者们的问题非常犀利。
《娱娱周刊》记者:“梁小姐,请问三年前您为什么突然离开A市,当时您是安奕晨的经纪人,他事业正如日中天,您怎么会舍得放弃这样的事业离开呢?”
我浅浅一笑:“其实答案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是因为跟钟总的恋情有关系吗?听说当时你们正在恋爱,但受到了长辈的阻止。”
我笑着点点头:“事情就是这样。”
又有《娱乐一周》的记者问:“梁小姐,请问您恨钟总的母亲何女士吗?”
我说:“不怪她,天底下的父母是没有错的,父母为儿女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为了子女好,你们想,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没有身家背景,若真的嫁给了钟总,门不当户不对的,会有高攀之嫌,你们说是不是?”
记者这时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梁小姐这一次回来,担心受到凯纳的打压吗?毕竟你现在还没有签约任何一家经纪公司,没有后台。”
我摇摇头:“这一点我倒不怕,若说同行,大家都是靠本事吃饭,不存在打压一说,若你说凯纳的某些人吧,我也不用担心,毕竟我现在跟钟总已经是过去式了,只要我跟他划清界线,相信没有人会专门来打压我吧……”
接着我看了一眼《娱乐八一八》的记者。
那个记者是小柔事先就约好的了,接下来他会问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我一看他,他便心领神会。
“梁小姐,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再一次神秘失踪,那一定是你口中的“某些人”干的,对不对?”
我笑了笑:“这可不是我说的。”
我抛了一个苗头,接下来他们都知道用什么话题可以吸引眼球了吧。
记者又问:“梁小姐能否透露一下离开A市的这几年,您去了哪里,都经纪了一些什么呢?”
小柔这时适时地过来,她挡在我面前,抱歉地跟记者说:“对不起各位,现在已经很晚了,扶桑姐也累了,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吧,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先联系我,改天我们专门抽时间给大家做个独家采访好不好……”
小柔拿了件外套替我披上,拥着我出了人群。
翌日。
媒体们用的标题很吸引人:
“梁扶桑承认,三年前消失是钟家安排”、“演员梁扶桑承认,如果再次消失,一定是钟家所为!”……
气得何雪莉第二天就让人打电话给小柔:“让梁扶桑嘴巴放干净点!”
我让小柔回复她:“还是你自己小心为妙,别再找我麻烦才是。”
小柔告诉我,目前好几家娱乐经纪公司都想找我签约,像平谊、天泽、光线等。
我只“嗯”了一声。
小柔问:“那……扶桑姐你打算签哪一家呢?”
我放下手里的《经纪人修练手册》。抬头对小柔说:“如果我说,我只为自己打工,小柔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这个老板?”
小柔愣了愣,随即惊讶地说:“扶桑姐,你要自己创办公司吗?我听说现在的艺人红了之后都喜欢创办自己的工作室,自己培养艺人,虽然操心的事也多,但是充实。”
我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兼我的助理。”
她喜笑颜开:“愿意,我当然愿意跟着扶桑姐。”
“别总是姐姐姐地笑。我很老吗?”
小柔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姐不是指你老,而是指你是老大的意思啦。”
秋海棠工作室在两个月后正式成立了。主要负责艺人经纪、唱片制作、歌手包装、艺人演出、宣传、广告、影视等业务。
为什么叫秋海棠,因为我想到这种花的别名:断肠花。
我想让自己时时记得,忘掉过去那段痛彻徘的回忆,重新开始,从此只靠自己,不再寻求某个男人的庇护。
只有靠自己才是最牢固的,不是吗?
我又招了几个经纪人,一个助理。还签了几个刚从戏剧学院毕业的新人。再加上两人后勤工作人员和网络维护专员。
秋海棠工作室位于A市西区的一幢高级办公楼里,我租了一层,一个月租金三十万,我看上的是这里的五星级物业管理,安全保障没得说。
开业那天,我们没有去外面的饭馆庆祝,而是叫了酒店的外卖,一大帮人围在一起开香槟庆祝。
“祝扶桑姐生意红红火火!”
“不,应该是祝咱工作室早日成名!”
我说:“我愿意带领大家迈向更广阔的事业天地,争取培养出更多更红的艺人!”
大家一饮而尽。
“哗,这么热闹,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这是一把非常好听的声音。仿佛来自天籁一般。
手下那几个人开始惊呼:“哗,是安奕晨!”
我转身过,看到年轻俊朗的安奕晨正笑着走进来。他一直以来走的都是阳光不羁的轻摇滚路线,今天也是一身朋克打扮。
安奕晨走到我面前后,后面又闪进来了一个倩丽的身影,竟是杨姿!
“扶桑姐,今天工作室开张,自然也少不了我哦。”
我笑着问:“你们今天两个怎么啦?咱们可是同行哦,要是进来当内奸我可不同意啊。”
安奕晨走到桌边,拿了两次杯子倒上香槟,递给杨姿一个,“扶桑,我们不是来当内奸的,而是来投奔你的。”
我大吃一惊:“投奔我?”
杨姿说:“对的,安奕晨跟凯纳的合约已经到期了,没有续约,我也无所谓,辞职就行了,以后就跟扶桑姐混了。”
我问:“你们两个疯了?放着好好的大公司不去,来我这小庙,我这是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菩萨啊。”
安奕晨拿酒杯跟我的酒杯碰了碰,也不管我的酒杯有没有酒:“扶桑,不要说这样的话,当初若不是你这个星探发现了我,我想我还在街头卖艺呢,哪会有今天的成就,你要是不签下我,我就继续街头卖艺去,你忍心我这样吗?”
杨姿也说:“是啊,安奕晨要是去街头卖艺,我也跟她去,扶桑姐你忍心吗?”
我“噗嗤”一笑:“你们这是夫唱妇随?”
杨姿脸一红:“扶桑姐,你别取笑我们了。”
安奕晨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说了,扶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合约签了吧。”
……
安静的夜晚。
安奕晨和杨姿来我家做客。
我在厨房亲自下厨,打算炒两个小菜,安奕晨在一边给我打下手。杨姿从来没有下过厨,她跟丁丁在院子玩。
我一边炒菜一边问安奕晨:“你们两个同时要来投奔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你们在一起了?”
安奕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扶桑姐,你觉得我配得上杨姿吗?她是知名房产公司的千金大小姐,典型的白富美,我只是一个歌手,论身家论实力,都配不上她啊。”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还二十一世纪的豪放派歌手呢,天天唱的都是什么自由啊平等啊,怎么思想就这么不开窍呢?”
他低着头:“扶桑姐,我就不瞒你了,自从你很严肃地拒绝了我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点喜欢杨姿了,我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以前吵吵闹闹,但后来我明白她的心意了,觉得她其实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我说:“既然喜欢,那就去追呀。”
他低着头:“但是我怕结果就像你和钟总那样。”
“……”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笑了笑:“还是不说这些了吧,这些事交给时间去决定。”
院子里。
我把炒好的小菜端出去放在小桌子上,本来放的是两瓶苹果醋,但杨姿却问我:“扶桑姐,这么开心的日子,为什么不喝酒?”
我想了想,便折回去拿了两瓶红酒出来。
开了盖,杨姿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安奕晨在旁边劝她:“小姿,别喝了。”
杨姿粉粉的小脸泛起一阵红晕。
喝着喝着,杨姿竟跟我说起话来了:“扶桑姐,我并不是一个淑女,这几年来,我一直想把自己变成你的样子,我模仿你冷冰冰的样子,模仿你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是他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我:“……”
“扶桑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恨你,我不是沈思晴,得不到就怪别人,我只是恨我自己……”
她又倒了满满一杯。
安奕晨又劝了她一句:“小姿,别喝了!”
她仍是一饮而尽:“奕晨,你快告诉我,你究竟喜不喜欢我?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不喝了,我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
“小姿……你疯了?”
安奕晨仍然想劝阻她。
我却在这个时候劝住了安奕晨:“你别拉她,让她喝!”
杨姿又喝了一杯,喝了。
不一会儿,她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以为杨姿真的从一个天真的女孩变成了一个举止端庄的淑女,但是她一睡着,本来的性格就毕露了,她在睡熟中一会抓抓脸,一会儿挠挠头发,后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笑了,看着安奕晨。
他也无奈地笑了笑。
我说:“奕晨,我上面有空的房间,你抱她回去睡,夜晚了,风大,在这里睡很容易着凉。”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去啊,还不快点,你想让她感冒吗?”
安奕晨便只好抱起杨姿,朝二楼走去。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看到丁丁很累的样子,便把她抱回客厅。
丁丁一接触到枕头,马上就睡着了。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去墙柜处拿了一串钥匙。
我上了二楼,客房的门没关紧,我从门缝处看到安奕晨正细心地替杨姿盖上被子。
我会心一笑,把那扇门关起来,接着用钥匙从外面反锁。
我下楼时,听到安奕晨敲门的声间。
对不起奕晨,我想我没听见!
……
第二天。
我送丁丁去幼儿园回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太阳早就升起来了。
我拎着钥匙上二楼,却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好,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赶紧拿起钥匙把房间门打开,一开门,只见杨姿和安奕晨背对着坐着,两个人一言不发,见到我,他们都吓了一跳。
杨姿的脸红扑扑的,她拿起包就走,经过我身边时,她连招呼都不打就作娇羞状跑了下去。
而安奕晨则对我怒目而视。
我装作不知情地问:“奕晨,怎么了?小姿怎么跑了?早餐都不吃?”
他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你干的好事?”
我忍不住笑了:“意思是,好事成了?”
他又羞又怒:“扶桑,你太过份了,你忘了你和钟总是怎么样的下场吗?你难道就盼着我被封杀,被她家打压吗?”
我摇头,笑笑:“奕晨,我跟钟彦博之所以会发展成现在的关系,那是因为钟彦博懦弱、无能,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但是你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有担当,敢于负责任的男人!而且我相信杨姿的家人也不像何雪莉那么变态,若杨家人是霸道的,他们不会纵容女儿当一个经纪人,一当就是三四年。”
“……”安奕晨看着我。
我对他点点头:“杨姿走了,你快追上她,她一定会让你追上的。”
安奕晨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跑过去。
我会心一笑,有点想哭。
奕晨,杨姿,祝福你们。
那天晚上,丁丁跑到客房玩,后来她又匆匆跑出来,害怕地问我:“姑姑,昨天小姿姐姐睡的床单上有血。”
有血?
我突然就笑了。
……
……
秋海棠工作室。
小柔敲门进来,说:“扶桑姐,你上次让我联系的那位编剧现在已经过来了,就在会议室。”
我点头:“好的,我马上过去。”
会议室里,一个烫着卷发,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会议室里,喝一杯小柔送过去的杯。
我进去,跟她握了握手,“你就是李秋阳,李小姐?”
她笑了笑:“叫我秋阳就好了。”
“我看过你在网上写的小说,觉得你的文字还有故事情节挺生动,尤其吸引女性,特别是那本关于城市两地恋的,女主跟男主分手的时候,我还流泪了。”
她有点惊讶:“你把我的小说都看完了?”
我笑着点头。
“我没想到,以为你只是大概看看。”
我摆手:“不,我在工作方面是很认真的,只有仔细看了,觉得合适了,才会找你来,不然不就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吗?是不是?”
她说:“也是,但是你的助理告诉我,你需要一个编剧,但我只有写小说的经验,没有编剧的经验。”
“不,我不需要什么编剧经验,你只要把一个故事构思完整,配上必要的对白和场景,就是一部编剧了,我看重的是你讲故事的能力。”
“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李秋阳问。
我拿出一张纸,在她面前写着:“首先,我要拍一部电影,是关于一个女人的一生的……”
我把我的大致要求告诉她,并告诉她:“到时我会出演这部剧的女主角,那么,我人也在这里了,你呢,就尽量写得跟我贴合吧。”
她点头:“好,我明白了。”
“能告诉我你写完这个剧本要多长时间吗?”我问。
“两个月。”
我摇摇头:“不,一个月。”
她有些为难。我鼓励她:“我相信你能做到!”
“好,谢谢你看得起我,我会珍惜这次机会的!”
……
安奕晨知道我们工作室又要演戏了,笑着问我:“扶桑,我记得你说只演两部电影,现在是最后一部?”
我笑着说:“是的,本色演出,等演完这一部,我会转到幕后,成为一个真正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