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了笑,叉了一块盘里的虾放进嘴里:“你不是报了中午那趟飞机吗?人家有登记的,而晚上这趟你没有报名。”
我惊讶地问:“还要报名?”
因为是私人飞机,所以根本不用什么登记牌,身份证过了安检就行了。
“当然要报名,飞机虽然是私人的,但毕竟不是巴士和轮船,你以为挤一挤就能飞啊?”
我吸了一口冷气,但我很快就说:“那我自己订飞机票回去,顶多出千百块钱。”
他挡到我面前:“真的不坐?”
我吃着盘里的东西,毫不犹豫地说:“就是不坐!”
……
……
晚上机票机票已经售完了,第二天一早才有。
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再住一个晚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损失的不止是飞机费。套房的私人管家告诉我,杨家订的套房只有两天一夜,所以我今晚如果要继续住的话,就要自行支付这一晚的费用。
因为杨家在这里是VIP客户,所以可以按VIP价给我,打完特价后是五千块一个晚上!
我几乎吐血了,七星级酒店就可以这么贵吗?还是打完折的价格?
我当即拒绝:“不住了。”
私人管家倒挺会替人着想:“梁小姐,据我所知,你有好多朋友都是要再住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回去的,如果您舍不得房费,可以跟他们拼一晚。”
我问:“我的朋友?”
私人管家拿出一个小小的本子,像读书一样念着:“比如科美房产的沈小姐,京召的乐小姐……”
我赶紧摇头:“算了,不用了,我退房。”
我上“去拿儿”网搜了一下这一带酒店,找了一间一晚上五百块的旅馆,便拿起行李准备打的过去。
从大堂出来,我又看见了钟彦博,他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扶桑,是不是决定坐我的专机回去了?”
“不用麻烦钟总了,跟你在一起太倒霉了,我还是跟你保持恰当的距离吧。”
“那你现在去哪里?”
我担心他再尾随我,便说:“去哪里不用你管,别跟着我就行了。”
我打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就离了这座豪华壮观的七星级酒店,想起在这里渡过的两天一晚,总体来说还算开心。
尽管钟彦博好烦人,尽管被人动了手脚,当不成伴娘,尽管错过了回去的飞机……
我订的旅馆距离车程大概是三十分钟,离机场很近,不用担心明天早上赶不上飞机。
过高架桥的时候,师傅突然问我:“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得罪人?
我不明白,“师傅,干问这个?”
“后面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跟了我们十多分钟了,不会是想追你的吧。”
我连忙转过身去。后面确实有一辆商务车,黑色的,但是由于现在是晚上,车里面的情况看不太清楚,而且开车的司机我也没见过。
我心想,肯定是钟彦博,这男人怎么老跟我?
“师傅,你不用管他的,好好开车吧,送我到目的地就行了。”
接着我拿出手机,翻出钟彦博的号码,接通后,我不等他说话,便骂了一句:“钟彦博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告诉你妈,让她来把我整死算了!”
我摁断电话,气乎乎地看着窗外的后视镜,那辆车竟然还跟着。
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钟彦博,连忙挂断。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来,我索性关了机。
师傅问我:“小姐,是男朋友吧?现在的男孩子这么痴情的已经很少见啦,劝你还是紧紧抓住不要放手哦。”
我沮丧地说:“就算我同意,那也要人家父母同意啊,结婚又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
“不是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这么不开明的父母?我闺女去年也交了个男朋友,两个孩子都才满18岁,当时马上就高考了,老师向我反映这个问题,我让老师装作不知道。因为你越是不让他们在一起,他们偏偏就要在一起。”
我说:“师傅你不明白,我前男友的妈妈可凶了,不允许就是不允许,为这事都出过人命的。”
“出什么人命?”
我想想以前失去的那个孩子,若是能活下来,应该有丁丁那么大了。
“师傅别问了,我想静静。”
……
……
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一环出口,出口是一条绿萌大道,只有两个车道,路上车和行人都很少。
我转过身去,看到后面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还在跟着我们。
我心想,钟彦博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那辆商务车开始加速,并快速地越过了我们的车,师傅大叫了一声:“我靠!”
只见那辆车突然转回道,并来了个紧急刹车,一下子停在出租车前面。
好在出租车师傅的技术好,他停车停得快,不然我们就一头撞上去了。我虽然系着安全带,可身体还又重重地弹了一下,又被安全带弹回来。
“钟……”我刚想骂,钟彦博你开什么玩笑,却见这时从车上下来几个人穿黑衣的人,都蒙着脸。
这些是什么人?
钟彦博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吧?难道是抢劫?
我下意识想报警,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开机还需要一段过程,我握着手机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打开了我的车门。
师傅急得大声叫:“姑娘,你确定这些人是你的男朋友?”
这时,一个蒙面人说:“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她男朋友派来的,正和她闹着玩呢。”
那蒙面人就甩了几张纱票到出租车师傅面前,说:“这是车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我却被那几个人拽着上了那部黑色的商务车。
车里并没有钟彦博。
我这下肯定了,这些人不是钟彦博派来的。
“你们是谁?”我哆嗦着问。
“闭嘴,是谁会告诉你吗?骚娘们!”
我被绑起来了,手脚都捆起来,眼睛也被蒙上了。
我害怕得一动都动不了。
上一次被绑上车的情景又在我脑里呈现。
这一次他们要帮我绑到哪里?卖到哪里?哪个深山?一个丑男人,还有狱中的情景全都在我眼前浮现出来了。
我害怕得一直哆嗦,我不要再这样子,千万不要让我再遭遇这样的经历。
我甚至哭起来了。
车上那几个男人在交谈:“这骚娘们居然哭了呢。”
“既然这么怕事,当初就不该惹上那大少?”
大少?
绑我的是男的?
接着我便想起午宴时,沈建西冷冷地笑道:“我是动不了他,但我知道他的软肋,只要戳中他的软肋,让他后悔内疚一辈子就行了。”
他的表情我现在都记得。
难道是沈建西?
车里,大概是因为那人爆露了“大少”这个字,有人“嘘”了一声,车里便没有交谈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扛了出去。
走了一阵后,我被丢在了一处软绵绵的地方。
也许是沙发,但是这里有一股发了霉的味道,似乎是一间破旧的屋子。
“人我们带来了。”
“好,这是报酬,你们拿着就走吧。”
这声音……果然是邱建西。
那几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又听到一个木门“咯吱”地关上了,屋里很安静。
我喊了起来:“邱建西,是你?”
接着,我的眼罩被拿下来了,眼前,邱建西正对我笑着,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这里真的是一个破屋,墙壁都裂了,估计是危房了。上一次是废旧的厂子,这一次是破屋子,邱建西难道对破烂的东西都情有独钟?
我现在躺在一张破烂的沙发上,旁边有一张椅子,全是灰。
“邱建西,你到底要闹哪样?”
他笑着说:“闹哪样?如果我告诉你,我要先奸了你,然后再让外面那几个男人再奸你一次,最后把你卖了,你会不会很害怕。”
我一听到“卖了”这个字,就产生了极大的心理恐惧。
“邱建西,你……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面缩。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手指摸着我的脸,接着在我脸上捏了几下:“钟彦博的女人是吧?哼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上次对我做的事,害得我被老头子一阵毒打,还被赶出家门,你说这个仇我不报行吗?”
“邱建西,既然是钟彦博干的,你……你找他去,不要找我,我跟他没有关系的。”
他“啪”地打了我一耳光,不是很用力,只有一点点疼。
“你当我傻啊?钟彦博难道不是为了帮你出气?”
我已经被他那一巴掌打得发抖起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就算钟彦博是为我出气,可你觉得欺负我就能打击到他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阴阳怪调地说:“怎么不行?昨天晚上他一直跟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他一直跟着你,我早就得手了!”
我顿时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好,就算你欺负我能打击到他,可你觉得拿一个女人撒气,是男人吗?还有,你想在杨家的婚礼前绑架伴娘?你知道一个伴娘失踪了别人迟早查到你身上吗?”
真是一个草包!
沈家佳呀沈家佳,你居然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竟然……
还有丁丁,丁丁绝对不能认这种人为父亲!
邱建西也火了,怒狠狠地看着我:“梁扶桑,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是一个草包对不对?哼哼,等下我就看看你的钟彦博是不是一个草包!”
钟彦博?
“他在哪里?你把他也绑来了?”
邱建西阴笑着说:“才不是呢,是他自己来的。”
恰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车声。
邱建西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出去!”
邱建西把我架到门口,又用一把刀抵在我的颈间。
那辆白色的奔驰终于开近来了,钟彦博冷峻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现在的他与昨晚死乞白赖的他相差太大了。
钟彦博朝我走过来。
邱建西用刀抵着我的脖子,喊了一声:“行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就划花她的小脸,看你以后还怎么亲她!”
他果然用刀在我的脸上比划着,那刀贴在脸上的皮肤上,冷冰冰的。
钟彦博停下来,双手抱在胸前,破屋橘黄色的电灯泡发出幽暗的灯光,灯光映在他冷冷的脸上,“邱建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钟彦博像现在这么冷峻,他似乎忍了一肚子火没有发泄出来。
邱建西冷冷地笑了。他说话时。口中的气息一直喷到我脸上,“哈哈,心疼了?我就知道她是你的软肋,你俩果然是真爱啊,是要当梁山伯和祝英台吗?那我今天就当一回马文才,专门来破坏你们,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彦博在这里,所以我的危机感减少了,居然想起了高中时我们排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话剧,的确。如果我和钟彦博的性别换过来的话,我们就是这样的结果。
“邱建西,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绑一娘们来这里叽叽歪歪,算什么男人?”
邱建西抵在我脸上的刀又用力了一些,一阵钻心的刺痛划过脸颊,我感觉皮肤似乎被划伤了,他对钟彦博说:“放了她?放了她我还能要求你做事吗?”
钟彦博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钟总,你不是很有钱吗?把你的钱转给我啊?我要一千万,这是第一点,就当你上次对我的赔偿。”
我挣扎了一下,邱建西猛地把我搂紧了一些,这回改为用刀尖对着我的脸,我吓得一动不动了。
钟彦博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他冷冷地说:“一千万是吧?好!”
接着他就拿出电话:“kenven。查一下邱建西邱大少的帐号,给他的帐户拨一千万,我等着救人……”
刚说到这里,邱建西就大声喊:“停,只说到这里,赶紧把电话挂了,扔到一边。”
钟彦博摁了一下手机屏幕,接着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泥瓦上,说:“好,第一点已经做到了,还有没有第二点,第三点,一下子说完,别那么哆嗦。”
我呆呆地看着钟彦博……他就这样把一千万打给邱建西了?
邱建西满意地笑笑,阴险地笑道:“我听说钟总一向是个冷艳高贵的总裁,不管什么场合都雷厉风行。不仅如此,钟总还是一个美男子,是A市无数花痴女人的理想男人,我就想……如果我让这么一个男人脱了衣服,趴在我面前的泥土里做几个俯卧撑,不知道这样的场面会不会很好看。”
太过份了!
钟彦博如此爱面子,让他这些事,还不如让他直接损失一千万。
我冲着钟彦博喊了一句:“钟彦博,你别理他,你开车走就是了,你出去找人来救我,我死不了!”
邱建西那把尖刀往我脸上又抵深了一些,很刺痛,“别幼稚了,钟彦博你要是现在敢走,我马上就把她上了,尝尝你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上次没尝到,心里可惦记了!”
钟彦博冷峻着脸,开始脱衣服,那样子毫不犹豫。
他把西装外套扔在地上,接着把衬衣也脱了,接着是裤子……整个动作如行去流水,一点也不含糊。
这样子倒不是被威胁,倒像是游泳前的脱衣动作,没有一丝扭捏,脱得只剩丨内丨裤后,他双手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