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彦博,那个培训班真的要去吗?”
“要啊,难道你不想上课,只想跟我一天到晚陪着我?扶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我撇撇嘴:“那些老师都用英语讲课,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这才笑了笑:“不用担心,你尽管去吧,英语的事急不来的。”
……
从第二天起,钟彦博给我请了一个英语老师,每天晚上来酒店两小时教我英语,渐渐地,我竟也会说一点普通的口语了。英语老师走后,钟彦博就会用英语跟我交流,然后纠正我的口语,一开始我害羞不敢说,但在他的“鼓舞”下,慢慢也敢开口了。
他总“鼓舞”我:“扶桑你要是不开口,以后出去买鸡蛋你就扮个下蛋的动作,吃牛肉就学牛叫,吃鸡翅你就挥舞手臂……”
十天后,我学会了用混夹着中文的英语跟他吵架,在房间看美剧也不用看字幕了。
但是一到半夜,我白天所有的强势,在他身下都只能化为柔情似水,他会压着我说:“扶桑,你在床上的技巧进步得比学英语还快。”
我脸红,要推开他,他又把我拽过来:“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扶桑你之所在床上能取悦我,是因为你爱我。我希望你把这经验融会贯通到英语上去。”
我:“……”
这两者怎么融会贯通?
培训学校的上课时间很奇怪,上课时间都安排在上午,下午很少有课。
钟彦博看过我的课程表,只要我有空,他都抽时间陪我。
在异国他乡,我们可以不用在国内一样有这么多顾虑,他带我参与他所有感兴趣的活动:攀岩、摄影,还有篮球。
在短短的时间内,我的英语突飞猛进,甚至掌握了摄影入门技巧,还经历了攀岩。
一个美好的晚上,钟彦博还带我去新泽西州看了一场NBA篮球赛。我竟看到了高中时男同学们一直议论的科比……
这些经历让我眼前豁然开朗,让我体验了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我很感谢钟彦博。
那晚我们住在新泽西州。
躺在又一个陌生酒店的床上,我紧紧地抱着他,“彦博,我真怕自己眼界长高了。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什么叫眼界长高了?”
“见识多了,目光放远了,会不甘于做一个灰姑娘。”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我吻了吻他:“当然不能嫌弃你,我只是想更努力,尽快成长为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人。”
他反过来压着我:“好,我等着你成长,”他已经动手解我的睡衣纽扣了。
“彦博,不要,真的好累。”
“你不动就行了,交给我就行了。”
“你难道就不累吗?”
“一抱着你就不觉得了。”
……
在新泽西州的第二天,钟彦博说:“今天带你去我一个朋友家。”
我伸了伸酸痛的胳膊:“去你朋友家?不好吧,万一你妈知道你和我成天混在一起……”
他说:“这个是信得过的朋友,不用怕。”
他又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遍,说:“我帮你订了衣服,等会儿就到。”
我问:“礼服?”
“是的。”
“好紧张……”
“怕什么呢?不是有我吗?顺便教你一些西餐的礼仪,以后很多场合都能用到。”
我笑了笑:“彦博,别人找女朋友都讲究门当户对,你倒好,找一个各方面配不上你的女人来慢慢培养。”
他捂住我的唇:“谁说我们不门当户对,你没有父亲,我的父亲也走得早,你妈一直对你不好,我妈对我同样苛刻,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我一点点靠近他,搂着他:“彦博,如果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都在你身边照顾你。”
他说:“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我是男人。”
这时,酒店的门铃响了起来。
是送礼服来的,还有一个化妆师。
我看着钟彦博:“这……”
他对我笑笑:“好好打扮一下,做最美的你。”
半小时后,那个金头发的化妆师笑着把我领到钟彦博面前,用英语说:“看,多漂亮,先生你满意吗?”
钟彦博显然眼前一亮。
深红色的露肩礼服,特制的胸贴把我的胸挤成了一条深邃的沟,我本来就是模特出身,但这件礼服更把我的身材衬托得玲珑。
他看了好一会儿,化妆师走后,他说:“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不然我真想把你这礼服撕了,再要你一次。”
“……”
在车上,我无意地跟钟彦博说起:“刚刚给我化妆师是谁呀?怎么觉得特别眼熟的样子?”
他淡淡地说:“史蒂芬,丹妮。”
我的嘴张成了O型!
竟是好莱坞某个知名影星的御用化妆师。
……
钟彦博的朋友叫大卫,是一个蓄了满满络腮胡的白人,但鼻子很挺,一双眼睛非常有神。
大卫在家组了一个party,来的都是一些攀岩爱好者,但人不多,只有十来个,带女伴来的只有钟彦博。
我起初有些尴尬,骨子里认为一大堆男人聚会,我一个女的来这瞎凑什么热闹。
但他们西方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非常尊重女士,我在这里享受到非常高的待遇,吃饭、跳舞全是女士优先。
钟彦博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时,整个人显得非常放松,他和朋友们一人拿一支啤酒,边喝边聊,我则坐在一张吧台上喝果汁和饮料。
晚上,大卫在自家院子里办起了烧烤。
而我也在钟彦博的指点下,换了另外一套休闲的衣服。
大卫家有游泳池,烧烤的地方就在泳池旁边,一帮男士们玩得不够尽兴,竟下水游泳了。
我吃着一根烤牛根,看着钟彦博混在他们当中,笑得很开怀。
这时,大卫走到我身边,跟我用英语聊起天来:“这才是真正的钟,对吗?”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他说:“钟是一个好男人,”接着,朝我竖起了拇指,说:“你,也是一个好女人,你们真的很般配。”
“谢谢。”
我是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在美国跟钟彦博相处的一个月,恐怕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日子了。
从大卫家回酒店,下车后,我正要下车,钟彦博突然拉住了我:“扶桑,等等。”
我扭头问他:“怎么了?”
他脸上露出很紧张的表情,“有人跟踪我们!”
我心一惊,慌忙问他:“那怎么办?”
“你先出去,我等会再来找你。”
我点点头,答应。
可是,我回到房间里,等了一个小时钟彦博还没有回来。
我既紧张又害怕,想到何雪莉那张阴郁的脸便觉得浑身发毛。
一直到半夜,我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钟彦博才回来,他一回来我就迎上去,扑到他怀里:“彦博,我真害怕你不回来了。”
他也抱着我:“傻瓜,我怎么会不回来呢,就算我不回来,我也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可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一丝紧张。
……
培训期满,一转眼就到了回国的时间。
我先回去,钟彦博推后两天。
我们在机杨依依不舍,临分别的时候,他拿出一条项链戴在我脖子上,那条项链有一条花。
我问:“彦博,这是什么花?”
“秋海棠,我专门让人订制的。”
我依靠在他怀里,说:“我会一直戴着它的。”
……
A市机场。
我拖着行李箱从候机楼出来,呼吸到国内的湿热的空气,我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美国与钟彦博度过的那段美好而甜蜜的日子,仿佛是一场冗长的梦境。
一回国,之前所有的压力又统统回来了。
“扶桑——”一把甜甜的嗓音在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到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长裙,长发飘飘,但神情忧郁。
“思晴,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思晴冲我露出一记勉强的微笑,“扶桑,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咖啡馆聊聊好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机场咖啡馆。
沈思晴瘦削的身体陷入到沙发里面,面前的咖啡一动不动。
我有一点心虚,但也只能故作镇定:“思晴,你一定有话跟我说对吗?”
她直了直身体:“扶桑,你飞美国之后,彦博哥哥后来也飞去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很快点点头:“我知道,在美国遇见过几次。”
她眼前一亮,问:“那你知不知道他在美国都见了一些什么人?”
我看着她:“你是指女人?”
她点头,接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到桌面上:“何阿姨派人去美国跟踪过他几次,但都让他甩掉了,只拍了这几张照片,可惜看不清正面,不知道是谁,扶桑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忐忑地把照片拿到眼前。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里,钟彦博的背景清晰可见,照片上的女子一袭红色晚礼服,头发挽成一个鬓角。
这个女子不正是我吗?
但是思晴没有见过我穿晚礼服的样子,她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打扮得这么漂亮吧,所以她认不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我。
我摇摇头,把照片推回到她面前,说:“这个女子我没有见过。”
沈思晴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彦博哥哥这么痴心?”
咖啡厅里播着古典音乐,一束光淡淡地洒在沈思晴那张美艳绝仑的脸上。
我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地说:“思晴,要不你放手吧!他并不爱你。”
沈思晴一听,愣了一会儿,“扶桑,为什么你也劝我放弃?”
我把手搭在她手上:“思晴,恋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会很累,忘了他,去做你喜欢做的事。”
她把手抽回来,语气严肃地说:“我可以不谈爱,只谈拥有,他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我不放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嫁到他。”
“但是思晴,在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一厢情愿的等待痛苦的是三个人。”
“三个人?”
“你、钟彦博,还有钟彦博喜欢的那个女子。”
思晴站起来,拿起包,“扶桑你不用劝我了,在我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一个多月不见,安奕晨和杨姿仍是每天拌嘴。
但是,我明显觉得杨姿对安奕晨的态度似乎变了一些,在斗嘴的时候,能听出语气里带着的宠溺与占有。
杨姿说:“安奕晨,这盒饼干你一定要给我吃了!”
安奕晨说:“这么难看的饼干,还烤煎了,也不知道从哪个垃圾里捡回来的,我怎么可能吃?”
杨姿捧着那盒饼干,气得小脸都红了:“谁都说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这是……这是我昨晚用剩下的面粉做的。”
安奕晨说:“我的健身教练让我不要吃这些烘焙的东西,热量高,容易胖,你别害我。”
杨姿:“……”
我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走进录音棚:“两位,我回来啦!我离开的这一个月里,你们在工作上是不是配合得很好啊?”
安奕晨和杨姿见我进来,同时眼前一亮,杨姿笑着跳着跑过来拥抱我,说扶桑姐你总算回来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看着她手里的饼干盒,说:“唔,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她说:“我烤的饼干,吃剩的,安奕晨不肯吃。”
“他不吃我吃,”我拿了一块放在嘴里,脆脆的,就是有点焦味。
安奕晨也走过来了,展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说:“扶桑你气血怎么好了这么多?美国的西餐很合你胃口吗?还是你在美国有了艳遇?找了八块腹肌的老外?”
我笑了笑:“都有吧。”
接着我拿出在美国给他们挑的礼物,安奕晨的是一个皮夹,杨姿的是一条丝巾。他俩欢喜接受。
“扶桑,要不要听听我最新写的新歌?”安奕晨说。
杨姿马上附和:“是啊,扶桑姐,安奕晨最新写了一首《地铁出口》,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笑了笑:“好啊,奕晨你唱给我听听。”
杨姿把录音棚的灯光关得只剩下三盏,营造出一种舞台的效果,安奕晨则抱过吉它,坐在高脚椅子上,一边弹一边唱。
我心想,这两人的默契度还是蛮高的嘛。
一段沁人肺腑的音乐过后,安奕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
你我相遇在地铁出口
那时我唱着昨夜微凉的歌
人潮涌动中我一眼就迷上了你
……
我的心再一次咯噔一下,这歌词……似乎讲述的是我和他的故事?
我看着正在唱歌的安奕晨,他也看着我,那眼神……
成为他的经纪人两年多了,经纪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岗位,不但要与艺人高度配合,还要了解艺人心中的想法。但是我们在一起工作两年半了,平时一直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安奕晨与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暧昧的话。
是我太迟钝?还是我现在想偏了?他只是借我们的故事写一首歌,别无他意?
安奕晨唱完,杨姿便鼓起掌来,而我却仍然愣在原地。
他走过来,问我:“扶桑,好听吗?”
我点点头:“真的很不错呢,预测会大火”
他不甘心,继续问:“有没有从这首歌中听出来一些弦外之音?”
我心一震,弦外之音?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我拿起来,是钟彦博发来的信息:宝贝,我已回国,知道凤都温泉吗?我在那里等你,你打车过来。
凤都温泉在A市郊区,离这里二十里路。
看到“宝贝”这两个字,我会心一笑。
杨姿在一旁说:“扶桑姐,你为什么笑得这么甜蜜?难道是男朋友有约?”
我揉揉她的脑袋:“秘密,不告诉你!”
接着我对他们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在这里好好工作。”
……
半个小时后,我打的到了凤都温泉度假村。
我刚到,钟彦博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在“紫竹林”等我。
“紫竹林”是一幢别墅的名字。这个温泉度假村分普通的宾馆式温泉以及别墅式温泉,普通的宾馆要去公众温泉区泡,而别墅式的温泉则是附带在院子里的。
我到了“紫竹林”后,太阳还没有下山,夕阳暖暖地洒在冒在热气的温泉上。“紫竹林”环境清净幽雅,院子里种满了紫荆花,有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扶桑,进来!”
我抬头,看到钟彦博在别墅的二楼喊我,我冲她招招手,赶紧跑上去。
到了二楼,我扑到他怀里,他把我抱起来,狠狠地吻着我。
好久之后,他才放开我,我搂着他的脖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又亲亲我的额头,温柔地说:“昨天晚上。一个星期没见你,想你想得心慌。”
我问:“那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晚上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市里。”
因为这时间好短好短,所以我们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得其所。
“扶桑,你带泳衣了没有?”
我这才想起来泡温泉要带泳衣,可我没带,“出来得太急,忘了,刚刚进来时看到外面有泳衣卖,要不我出去买一套?”
他说:“不用了,咱们就在院子里泡。”
十分钟后,我在钟彦博的半拖半拉下围着一条浴巾下了楼。
到了院子里,我仍然四处看着:“彦博,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有人看见了。”
他仍然拖着我:“不会,这院子到处都是花,池子周围又是石头,没有人能看见你。”
我仍然忐忑不安。
一到池子里,钟彦博就把我的浴巾扯下来了,我里面身无寸缕,只好把整个身子都泡在池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
然而,我越是害羞,钟彦博就越是大胆。
他手和脚都伸过来,在水下面撩拨着我,后来又抚着我的圆润,说:“扶桑,你真是越看越美了。”
我脸都红了,又四周看了一下,旁边的确都有石头,只能看到上方的天空。
我说:“彦博,不要在这里,等会回房间的时候再要。”
他霸道地搂紧我:“可是,如果我一定要在这里要呢?”
“万一有人……”
“不会,你尽管叫出声来。”
他把我池子里捞出来,让我趴在池的边缘上,天还没有黑,光天化日之下,我感到无比羞耻,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很刺激,他又给了我一次前有未有的体验。
一朵紫荆花瓣不知从哪里飘到我面前,而我脖子戴的那枚秋海棠一直在左右摇摆。
……
半小时后,我们双双落回到温泉里,温泉的水包围着我们的身体,疲惫也在一点点地从体内散去。
他揉着我光洁的肩膀。
那里,有一排浅浅的牙印,是他曾经咬上去的。
“扶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恩!”
夜晚。
在度假村的阳台上可以看到星星,我和钟彦博坐在院子里,小圆桌上摆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还有让服务生送来的两盘水果沙拉、牛盘。
“扶桑,干杯,”他端起酒杯。
我也端起酒杯:“干杯。”
碰了碰,真的是一饮而尽。
“扶桑,你的酒力好了很多。”
我说:“自那一晚我醒来,发现身边躺的人不是谭伟而是你之后,我就一直锻炼自己的酒力,以勉再一次发生喝醉酒发生上错床这种事。”
他露出一丝坏坏的笑:“你以为还会有这种机会吗?”
“不敢了!”
“算你聪明。”
我看着天空:“彦博,今晚的星星真美、真多。”
他也看着天空,说:“真想和你看一辈子星星。”
说到这,我的心情黯淡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看一辈子?”
他把我拉过来,让我坐在他腿上,亲吻我的耳垂:“一定会有的,相信我。”
在幽暗的灯光下,钟彦博脸部的轮廓更清晰了,五官越发显得好看了。
但是他也看着我,说:“扶桑,你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美!”
“呃……美吗?”
他便吻我的唇,一边吻一边说:“每次看到你,都想把你狠狠地吃掉,怎么要你都不够……”
裙子已经被他撩起来了。
“彦博,我们回房间里去。”
“不,我等不及了……”
他把桌上的食物往草地上一拨,便把我往空了的小桌子上一扔,不一会儿,里面的裤裤也被他退下来了。
他动得很厉害,我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在夜色中,我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在寂静的夜晚发出可耻的声音。
……
第二天,才五六点钟,钟彦博就把我叫醒了。
仍是浑身酸痛,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我问他:“彦博,好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他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亲了亲我连牙都刷的嘴,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说服我妈的。”
我“恩”了一声,睡眼惺松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钟彦博的车停在度假村的停车场上,而停车场是露天的停车场,他之所以早早把我叫起来,就是想顺便送我回去。
可是,等我们走到停车场时,钟彦博突然停下来了。
在他的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烫成黄色的卷发,五十多岁但身材保持得很好,一双眼睛凌厉凶狠。
钟彦博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妈,这么早?”他下意识地站在我面前,要护着我。
何雪莉根本没有理会钟彦博,而是看着我,朝我走来,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掉,我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何雪莉是个狠角色,她要是真想对付我,钟彦博也未必能护得了我。
我很不在自在叫了一声“阿姨。”
“哟,别叫我阿姨,我跟你一点都不熟,叫我何女士就可以了。”
我顺了她的意:“何女士,早!”
“你们俩昨晚干嘛去了?”她问我。
钟彦博挡在我面前,说:“妈,你要干嘛?”
何雪莉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她身后便来了五六个男人,那些男人一看就是打手,像一堵墙一样齐刷刷站在何雪莉身后。
她可真够狠的!
她冷笑一声:“我就说嘛,只要我一直盯着你,不愁我揪不出你背后的小贱人,我当那小贱人是谁呢,原来竟是见过面的,有娘生没爹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