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报复这样一篇爱情故事能让你感动,让你感到幸福。凄美和感人的情节,触动你我心灵最深处
解放初期,北方有个边城市,边城市有个歌舞剧团,歌舞剧团里有个青年女演员,名叫雪花。雪花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母女两人相依为命。
雪花年轻漂亮,她的歌声像草原上的百灵鸟一样悠扬动听,她的舞姿像绵长的柳丝一样优美轻柔。她是剧团里出名的歌手和舞蹈演员,她一出场,观众便为之入迷、倾倒。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舞台上,雪花演完最后一个节目,在暴风雨般的掌声中谢了幕。观众和其他演员都陆续地走出了剧院,雪花最后一个退场。当她走到剧院门口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从一边走来一个身穿一套洗得发白的工作服的青年小伙子,对她说:“同志,外面正在下雨,我的伞借给你用吧!”
雪花没有防备'吓得一愣,尔后,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抬手,“叭”打了那小伙子一记耳光,口中还嚷道:“无赖!真讨厌!”骂完,就头也不回地冒雨走了。
雪花匆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未见那青年追上来,心才定下来,放慢了脚步。雪花为啥见到那个青年会如此发怒?俗话说:树大招风。雪花自从出名后,遇到一些无赖青年的纠缠可多了,她见到这些人,就像见到苍蝇一样讨厌!现在,雨渐渐小了,她也冷静下来,想到刚才那个送伞给自己的青年,样子似乎很和善’态度也很诚恳,自己骂了他,还动手打了他,可他并没做出任何反应,看来他不像是坏人。她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太过分了,心里反倒十分不安起来。回家后她把这件事同妈妈说了'妈妈也用同样的道理埋怨了她,并嘱咐她一旦再看到那个青年工人,要向人家赔礼道歉。
一个多月以后,已是夏天,在一次周末演出时,雪花发现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上,坐着那位曾经给自己送伞的青年工人。演出结束后,雪花卸了妆,又在剧院门口遇上了他。当他们并排走着时,雪花不好意思地说:“那次我对你的做法太过分了,是我的不对。”青年工人毫不介意地说:“那没什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它了。”
从简单的交谈中,雪花知道这青年工人叫倪福根,是郊区机械厂的工人,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他每逢周末差不多都来看歌剧,他还告诉雪花,他特别爱看雪花的舞蹈和演唱。
从这以后,每逢星期六和星期天晚上的演出,倪福根都准时到场。散场后,倪福根都要送雪花回家,虽然倪福根的话语不多,可他对歌舞却很有见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共同语言多起来了,感情也越来越深了。一天,雪花主动邀请倪福根在星期天的中午到她家去做客,倪福根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雪花回家后,和妈妈说了,妈妈很是高兴。母女俩忙了大半个上午,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就等倪福根上门了。雪花从上午十点就一次又一次地到门外去张望,可是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却不见倪福根的人影。母女俩白忙了一天,感到十分扫兴。晚上演出时,雪花发现倪福根又坐在原来那显眼的位置上,演出结束后,雪花找到了倪福根,见面就问他为什么失约,让她和妈妈白等一天。倪福根十分抱歉地说:“真对不起,我有急事儿,耽误了约会口”雪花追问什么事,倪福根却含糊其辞,雪花提出是否再约时间到倪福根家看看,他又支支吾吾,没有答应。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自从那次不愉快的分手后,接连几个星期六和星期天,雪花再也没见到倪福根来歌剧院观看演出。雪花虽说心里很生倪福根的气,然而此时倪福根已在雪花心中占据了位置,见不到倪福根,雪花总觉得好像生活中失去了什么。她决定到郊区那个工厂去找他。
这天,雪花换乘两部公共汽车,左问右寻,好不容易找到倪福根所在的这家工厂,向传达室的同志一打昕,竟然回答说:“我们工厂确实有个叫倪福根的工人,但是,他暴病身亡已有半年了。”
雪花一听,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连连摇头说:“前些日子我还同倪福根见过面,你们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传达室的同志说:“姑娘,不骗你,倪福根确实死了,我们工厂也没有第二个倪福根。”这时,雪花忽然想起倪福根曾告诉过她,他的宿舍就在工厂门外,他住在二楼10号房间,于是便带着满腹狐疑的心情来到职工宿舍。这时工人们都在上班,她没有碰上任何人,便独自上了二楼。一推10号的门,门虚掩着,没上锁。她进
了室内,里面有四张床和一张桌子,床和桌子上都布满了很厚的灰尘,看样子很长时间没人住了。她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圆形镜子,仰面放着,她信手翻过来。哪知这一翻,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圆镜子的背面,有一幅倪福根的墨笔画像,画像披头散发,面目可憎,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张着大嘴,好像在喊什么。雪花放下镜子,呆立在那里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碰到鬼了?”她怀着无限怅惘和恐惧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回家以后,这件事儿一直在缠绕着她,她百思不解。她是个遇事喜欢追根问底的人,不相信倪福根是鬼,下决心非要找到倪福根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在一个休息日的下午,她又去郊区机械厂找倪福根。她问了宿舍里的工人们,大家都说倪福根半年前暴病死了。雪花又问:“你们这里还有人叫倪福根的吗?”工人们摇摇头说:“没有。”
雪花还能问什么呢?她见天色已晚,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就抓紧赶乘回市区的汽车。从工厂到车站要经过一片长满高大树林的地带,那树林中布满了旧坟新墓。秋风吹着树叶发出“呜呜”的吼声,脚踩在盖满树叶的小路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雪花不由毛骨悚然。正在这时,突然从一座新坟中冲出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张大嘴巴、手舞足蹈的黑影。那黑影声嘶力竭地高喊:“我叫倪福根,你还我的命!你还我的命!”雪花吓得肝胆俱裂,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等雪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阳光透过明亮的窗子照进屋里,一切都显得很宁静。雪花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一个年轻的女大夫走过来告诉她:“这是机械厂的职工医院,有几名过路的工人发现你昏倒了,他们及时把你送到这里。你是受了过度的惊吓和精神刺激昏倒的,休息几天就会好的。”雪花百感交集'两手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她断断续续地把自己最近一段时期来的遭遇告诉了大夫,并请大夫帮忙,挂电话给市歌剧院领导。
歌剧院的领导很快来到医院,听了雪花的叙述,感到事情发生得太蹊跷了,于是就向市公安局报了案。
市公安局经过调查,证实倪福根确实已经得病死了近半年了。可是'现在这个倪福根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用这一手来吓唬雪花呢?这件怪事成了边城市郊的传奇新闻,在机械厂,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这一天'雪花已恢复健康,快出院了。正当她和来向她了解情况的公安人员谈话时,忽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接着走进来一个身穿洗得发白的工作服的小伙子。雪花一见,顿时吓得尖声叫喊起来:“倪福根!鬼!鬼!”公安人员立刻“刷”站起身来,护住雪花,再看看进来的小伙子,眼里含着泪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病床前。
这下倒把雪花和公安人员闹懵了。只听那小伙子口气沉痛地说:“我叫林江,是机械厂的丁人,假装倪福根的是我,装鬼吓雪花的也是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林江顿了一下,便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倪福根酷爱歌舞,他家恰好住在歌剧院附近,他几乎每次回家都要去歌剧院观看歌舞,尤其喜欢雪花的表演,有时竟达到如醉如痴的地步,并且暗暗地对雪花从敬慕而产生了感情,这种感情竞像火焰在燃烧,使他难以抑制。他想找机会接近雪花,向她表白表白。那天下雨,他见雪花要冒雨回家,感到心疼,便鼓起勇气,上去送伞,谁知得到的竟是雪花的怒骂和耳光!倪福根被打后捂着脸,一下子好似凉水浇头冷到了心里。他木然地站在大雨中,看着雪花远远离去,失魂落魄地任凭大雨淋湿了全身,回到家里就病倒了。
林江和倪福根年龄相仿,身材相貌相似,两个人平时无话不谈,好得胜过同胞弟兄,那天,正好林江来看望倪福根,倪福根流着泪对林江说出了他心里对雪花的爱慕和遭遇。不久,倪福根爱恨交加,又不愿同医生配合,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林江为失去好友痛哭一场,从此他担负起照看倪福根老母的责任。他同情亡友,认为倪福根的死是雪花造成的,于是便想出了一套折磨、恐吓雪花的计划,为亡友出气、报仇。
可是,当他装鬼吓昏雪花而惊动公安局之后,他紧张得几夜不能安眠,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不道德,而且也是法律所不允许的。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负荆请罪,听凭处理。
雪花听到这里,已泣不成声,公安人员听了也感慨万分。请示领导,并在雪花的要求下,公安人员对林江进行了一次彻底深谈,最后还是放他回厂了。
这场轰动边城市的风波很快平息了。现在,人们经常可以看到,当雪花在台上翩翩起舞时,台下前排的最当中三个位子上坐着两位老太太和一位小伙子。小伙子就是林江,两位老太太就是倪福根的老母和雪花的妈妈。
(张雨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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