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遇到今生挚爱,恨不相逢未娶时
文/李梅晓
18岁那年,我去京城开始了自谋生计的打工生活。我卖过报干过装修做过家政。1995年底,我去了阑多朗歌舞厅,做了一名专职放像的服务生。
工作的性质让我非常注重仪表,每晚必去歌厅附近的好再来发屋,一来而去就结识了在南韩一信产业有限公司的打工的琳。
初次相识,我惊异于她的美丽,而在以后的交往中,心细如发的琳更是以女性特有的温柔抚慰着我那颗落寞的心,这让已婚而妻远在乡下的我倍感温馨。
我一直不满意父母为我订的婚事,但在他们强硬的攻势下,我还是乖乖地缴械走进了婚姻的围城。妻最喜欢的就是串门,打麻将,而且完全没有时间观念。至于我啥时吃,啥时睡,她一概不肯问津。每年总是春节才极不情愿地回一次家,于我而言,家是桎梏更是折磨。
琳和她的朋友时常地光顾歌厅,也许是日久生情吧,在旋转的红男绿女中,我的目光一直追逐着琳的身影,而我的探戈,伦巴,24步舞都跳的相当出色,琳的目光也愈加灼热。
97年夏季,公司奖励员工公费外出旅游,我邀了琳结伴同行,去了津北蓟县,游览了万佛寺,独乐寺,更在京东第一山盘山的挂月峰流连忘返。
时值盛夏,琳上身着一件纯白的T恤衫,下穿一条牛仔短裤,长发及腰,飘飘洒洒。黑色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含情地注视着我,一瞬间全身热血上涌,我一把将琳拥入怀中。
盘山旅游的那几日,我们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感情急剧升温,自然就有了第一次的肌肤相亲。
此后三年,我和琳如胶似漆,其间频频给老家打电话申明态度,希望能够中止无爱的婚姻,但是父母不仅把我骂得一无是处,还以脱离关系相要挟,别人是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却是恨不相逢未娶时,我无法还自己一个自由之身,无法信守承诺,给琳正式的名份。
挥泪告别那个城市的晚上,和琳在候车室的长椅上坐了整整一夜,我们都明白,此后一别,便是天涯海角,相见无期,我泪由心生爬上眼角和琳相拥而泣。
逝者如斯,只是回首的人已衣尘历历,三载的时光我无暇去理会夏日绿荫里聒噪的蝉,冬日长夜里幽冷的星。在那种蚀骨的痛与思念里,在漆黑一团的夜里,我总是会忽然间泪水满脸,而琳仍是孑然一身。如一朵缄默的云,在那个喧嚣的城市里孤独的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