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告别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到我那陪我一晚,好吗?”她温柔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极轻极轻,令我感觉与今晚的气氛非常不符。
“算了,”我笑嘻嘻地说:“我就是觉得特脏。”
想象当初我说那句话时残忍的样子,我的嘴边仿佛又掠过那丝残忍的微笑,我觉得滴完眼药水后眼睛好受了一点,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依然年轻英俊。
自那之后我一直没有张晴的消息,这次来长沙我还是第一次试图打她家的电话问问她家里人她的近况,我不会说出我的名字,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也没打通。
“春草青青秋草黄,斜阳落处是家乡,竹马青梅今犹在,不见隔壁小姑娘。”我高兴地唱起了儿歌,回头看看刘方,他已经睡着了,也许昨晚太累了?
想起吴玉,我的心里忽然又沉重下来,这次来长沙,快乐和悲伤,纯洁和堕落,信任和背叛,爱情和婚姻,交织在一起,终于把我内心的伤疤撕开,痛快淋漓地流出里面已经溃烂的污血,生活的幻想早被打破了,我已经能够坚强地接受成长,这是生命的唯一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