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哥哥,父亲过世也早。父亲在世的时候,有一次出差去北京,回来时在离家一百公里外的路上下车时骨折了。父亲下车时,只是微微卡了一下腿就骨折了,就那么一个寸劲儿,司机立即掉转车头往骨科医院奔。从此,父亲的身体就没有好过,元气大伤。
我家住平房的时候,有时候我下课回家,发现房顶上一帮人在忙活。走近了仔细一瞧,发现是这些男同学在帮我家抹房子。我家没有男孩子,这些人跟哥哥差不多。有时我明显地有过分的言论,谁也不跟我计较,至今如是。
有时我自责,这些人的娇惯,让我越来越肆无忌惮,大放厥词的言论不计其数。
其实,我内心里把他们当成哥哥了,因为不见外,所以无所顾忌。
父爱或兄爱,我缺乏,从他们那里得到,索取。
自己小家庭中的关爱也缺乏,或我预期中的关爱太多。
司马先生什么都依着我,某些方面依着我,那是对我的忠诚和爱护,某些方面依着我,久而久之会演变成一种依赖。这种依赖有时是家庭幸福的一种情调,偶尔也会变成缺失安全感的一种压力。
家里大大小小的所有的事情,司马都依着我,只要我不耍出孙悟空七十二变的情景来,一切都依着,丝毫不动摇。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就是日常生活琐事。大到去哪里再购置房产小到去哪里买菜去哪里解手。
婆家大小什么事也会征求我的意见,婆家家庭政务我也干涉,不是我主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他们找我,我硬着头皮上场。公公婆婆互相生气了,让我评理,评就评呗,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原则基本上是各打五十大板,各唱五十赞歌,心里想谁也别说谁。这样一通下来,事件基本上就会平息。
大伯子家一个孩子(侄儿)闹离婚,平常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一天晚上,女方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两个一气之下离婚了。女方提出离婚的,婚姻里不涉及到第三人,各自的个性都很强。协议离婚的,孩子房子归侄子,侄子给女方找补一笔钱。
我一听就生气了,你们离婚是解闷儿玩的?头一天晚上吵架,第二天早晨就离婚。按揭款刚还完,孩子也送了条件优越一些的托儿所,基本上下面的生活基调就是平稳了。不搞出点事来,你们心里不踏实,是不是?
我跟司马说这个事,司马说这种事最好别参与。大伯子家事多,大嫂和她娘家人的为人做派是四邻八方出了名的,熟人有目共睹。可是,女方给我打电话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我摆平吗?袖手旁观不是我的个性,我这个暴脾气,什么大伯子大嫂侄子的,先打电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