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他老惹我,这个怎么不说?那时,我们也是思想简单,怎么就没想到去他家看看?到底哪儿漏了?怎么个漏法?当时满脑子都是歉疚,真的没想到别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邵又敲门,我没开门,隔着门猫眼问他什么事?当时我穿着睡衣,晚上九点左右了,谁不更衣?还有,他家的事怎么总是他出面,老婆是甩手的?事实上也不是呀,看她那么勤快。老邵说有事,开门说!我让他等一会儿,只有我和孩子在家,司马又加班,就在对面的楼里忙活着,我都能看见。估计老邵也看见了吧?他敲门,总是司马不在的时候。
我换了衣服开了门,他进来了,温吞话罗嗦了一会儿,最后总结起来是:我家半夜时常有动静,有时是一本书“啪”一声掉地的声音,有时是床“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有时不明物体落地的声音。
我道歉,邻居住着,应该照顾别人的感受。
司马我们俩都有不可救药的毛病,每天睡觉以前,每人捧一本书看,什么时候要进入睡眠状态了,我起身关灯,要是我扛不住先睡过去了,司马就捧着书睡着了,灯也不关,书掉地是经常性的。我家关灯关窗户一类的活计,永远属于我管辖范围,司马只负责自己的睡眠。要说床“咯吱,咯吱”地响,那就是天下的冤屈,比窦娥还冤!我家床是死沉死沉的紫檀木的,别说摇晃,平时我们想挪动一下还要找帮手才行,两个人都摆不平的床半夜就出鬼了?还要载着我们两个大活人,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