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老邵同志就到她家索要面点了。几天的时间,她东采购西踩点,终于琢磨出了烘烤新花样,把她乐得找不着东西南北。有人喜欢她的作品,她这一辈子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铁杆粉丝(那时候叫发烧友),她戴了一顶厨师戴的那种白帽子,把长长的烫成波浪卷的头发一股脑塞到了帽子里。她很卖命,想象自己拿了诺贝尔食品奖项。
一来二去,送来送去,两家熟悉了。有时她亲自送到老邵家,老邵老婆也在家,不能让老邵独吞美食呀。有时老邵自己来取,可能老婆不在家。
一次的送甜点,让烘烤女人差一点终身蒙受冤屈。她进门的时候,老邵同志摆好了餐桌,丰盛的食物,只等着她来一起共享。声称老婆马上就回来,表达他们一家对她的谢意。她立刻回绝,先生在家还等着她呢,再说她吃过了。老邵同志很热情:你总是让我们享受你的手艺,就不能屈就着吃一点我做的东西?
烘烤女人承受不住这份热情:那我就坐这儿夹一两个筷子,我们吃过了,我实在是吃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