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的表白显得很真诚。他大大方方地坐在主座,深情款款地对老大姐一通夸奖:你们的老大姐是个好女人,是个善良的人。我立即补充了上去:也是个好老婆,好妈妈。也就是说,在老先生眼里,老大姐如今的举手投足连带呼吸都是正确的,美好的。
我就纳了闷了: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尽管,他的背叛行为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对老大姐的评价也是他在生活中历经磨练的结果。可是,当年对老大姐造成的伤害将伴随她终生。他的背叛行为持续了N多年,如今的评价能够起到对当年的错误一笔勾销的效应么?他是不是一直很内疚呢?我探究的眼神时不时的在他脸上胡乱地扫射,谁让我天生藏不住心事呢。
我的身份仍然是打杂的,尽管是老大姐他们请,我依然像陀螺似的旋转在各个人周围,倒水倒酒,端水果盘点歌,无所不包。后来就听见老大姐隐隐约约的低泣声;再后来女二突然跑出来,灵机跳了一段舞蹈,把那种内心的压抑感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再再后来,我默默地看着别人的表演,听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眼泪。
我们都文艺了。
女一的先生突然从另一个应酬现场脱身出来,一定要我们给他机会,继续进行其他节目。我表面答应他,按照他的要求,和他合唱了《为了谁》和《红灯记》选段,为他伴了一曲《高原红》的舞,他的歌声实在是太美妙了。之后和老大哥(我们集团内患高血压的那位)探讨《红楼梦》里面的判词,很快便偷偷地跑了出来。
不知道他们后来继续否?!反正我是跑出来了。今天既没上班,又没和任何人通话,座机不接,手机刚开。昨晚男C还义正词严地数落我:孩子寄宿了,司马出差了,你一个孤家寡人干嘛老是急着回家?从开始吃饭就着急回家,持续不断地要求结束,要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