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溢血。很可怕的病,进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他不停地呕血,不,应该是不停地从嘴里喷出血来,你知道吗?那场景有多可怕,你永远想象不出来。”
她激动地摇着头,动情地流着泪,象要将一段恐怖的记忆扔出脑外,但又为它疚着心。
“你一直守在他身边?”我问。
“对,我想跟他讲话,但他从发病到去世,未曾睁开过眼,昏迷持续到最后咽气。姑姑想让我离开医院,说由她来守着,大概是我那时的状态让她有些担心了,再加上爸爸不时呕血,她怕我受不了,想让我回避一下,但是我坚持守在爸爸的病床前,一步都不肯离去,总幻想着他会突然醒过来,跟我说,露露,爸爸好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