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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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场春雨来临的夜晚,收到梁斌的短信,告之他一切都好,过些日子他就要回来了,突然间,我竟象盼亲人般期盼他的早日归来。
丁露刚去世那些日子,姐几乎是每晚跟我通电话,几分钟甚是一个多小时,她和陆桥的关切之情是支撑我很快走出痛苦的动力。
自我开始上班后,姐的电话没那么频繁了,借此我知道,我应该是开始走入正常了。
丁露离世第四十天,我去了她墓前,在那儿静静坐了一个小时。
很奇怪,平日每每想起与她有关之回忆,或是遇上与她有关之事物,我都会产生不能自拨的痛苦,可真正坐在她墓前时,我竟出奇的平静。
大概是感觉到在跟她作心灵上的交流吧,我如是想着。
在离开墓地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竟是一位同行的,要求与我见面,请我去他办公室,说是关于丁露的遗嘱。
我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