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翔科技有限公司重新更名和变更了法人后,贺子华把自己独有的经营理念投入生产管理之中。因为他奖罚分明。公司的发展可谓是蒸蒸日上。可以说成了企业的佼佼者。
但贺子华总说公司会发展得越来越好,全脱了儿子的福。谁叫儿子的名字取得那么有深度呢。
当然,他后半句肯定会夸到我身上,因为名字是我取的。
公司发展得很好,而我们是咖啡店也同样如此。为了顺应市场需求,我们的咖啡店还买起了各种点心和油炸食品。点心和油炸小吃暂时是外聘的师傅。我和段燕、杜兰则报了各种美食培训班,打算钻研厨艺。
我主攻的就是西点这一块。每天和各种奶油打交道,慢慢的也算摸出了门道。
学习了近三个月。我已经能把蛋糕做得很漂亮了。
大学生向来浪漫,男女朋友、或者是闺蜜、兄弟之类的过生日,都会来我店里订各种蛋糕。
而且我们还会在朋友圈里宣传,有朋友或者亲戚之类的有需要的。我们也会适当优惠。
而向来不爱用微信的贺子华,也开始频繁的登陆微信,会把我宣传的蛋糕的信息转到他的朋友圈里。每每遇到生意伙伴或者朋友时。甚至是刚认识的人他都会说:“你好,互加个微信吧?我老婆是开咖啡店的。还会做蛋糕,有需要的话可以微信下单,有优惠哦!”
起初我还挺骄傲的。觉得他支持我的事业。但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后,我就有些排斥了。
不知情的人,可能以为我的生意很差,所以才会动用他的人脉做宣传。而且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炫妻狂魔,总会用好奇的眼光审视我,好像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配上帅气儒雅又事业有成的贺子华,总而言之弄得我很尴尬!
但我又不能阻止他这么做,有时候我说得比较勤了,他又会觉得我不知感恩,明明是在帮我,而我却还数落他。
后来我也懒得理他了,反正有他的介绍,我的蛋糕的确买得越来越多,虽然每天要做那么多蛋糕有些累,但每每看见人民币,就会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只是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我会想到向洋。自那以后,他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其实私底下见过孙坚一次,当时他特别得意的说:“沈珂,你害死了我女儿的事情,我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而且即使不用我这双手惩罚你,你将来也会痛不欲生。”
他的这番话令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我一直在安慰自己,这只是他不甘心的威胁罢了。
但他的话偶尔还是会被我想起,而心头又会增加很多的烦绪。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就去看了唐旻安。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向洋所谓的专科医生联系,我本来寻思着那个医生很可能也是骗子,不想让他们继续联系的,但看到唐旻安的心态渐渐明朗时,也只好暂时观察了。
我去医院的路上,恰好看到卖鲜花的,便买了几朵新鲜的花插进病房的花瓶里。
唐旻安神情平静的看着我:“花很漂亮。”
“对啊,春天都来了,去年的千禧年特别没意思,希望今年你能康复,我们约着一起旅行过年。”
唐旻安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干嘛呢?我的话很好笑吗?”我说着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拿起刀子给他削苹果。
“沈珂,其实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我以为唐旻安是想问段燕的事情,便直接说:“段燕目前还没有男朋友,但有一个在微信上和他聊得特投缘的人,两人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是保不齐那天就突然见了,还擦出火花了。所以其实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和她试着联系,若你们两个对彼此都还有好感的话,那趁机和好也是个不错的契机。毕竟能同患难的感情,才会更深刻。”
唐旻安微乎其微的叹了声气儿:“我今天不想聊段燕。”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想聊谁?”
“向洋。”
自那件事情之后,很少有人再提这个名字,唐旻安突然提起他来,倒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很勉强的笑了一下,继续削苹果:“你是想感谢他帮你介绍医生吧?”
“差不多,但更多是想表达一下关心。”唐旻安把语速放得有些慢了:“他曾经的主治医生,也就是史密斯医生说联系不上他,但他在来中国前移植的肾脏已经发生了病变,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复查了,史密斯医生很担心他的近况,但又联系不上他……”
我并没有把唐旻安的话往心里去:“唐旻安,向洋给你介绍的这个史密斯医生或许真的对你有帮助,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叫向洋的男人并没有得过肾病,更没有做过手术,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复查。”
唐旻安很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沈珂,我知道他因为一些事情,和贺子华决裂了,也被赶出了公司。你会站在贺子华那边,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否认他生病的事实。”
“唐旻安,其实是我们都被骗了!我小时候发生过一次车祸,同病房的确有个叫向洋的小男生,他的确有肾病,但他很不幸的已经去世。而这个向洋,则是一个和贺子华有死人恩怨的人找来的帮凶,目的就是要扳倒我们。”
唐旻安听到我这么说,却没有被我说服,而是反问我:“你听谁说的?”
“贺子华请了私人侦探调查的。”
唐旻安听到这却连连摇头:“我还是比较信任唐旻安本人的说法,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是很焦虑,深更半夜也没少打电话像他取经。而且从他的谈吐间,我能感觉到他的确也层饱受过肾病的折磨。”
临走前,唐旻安把史密斯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了我:“你若对我的话还有质疑的话,那你可以给史密斯打个电话。”
唐旻安的话令我心存质疑,回家后贺子华看出我脸色不好,便问我怎么了。
关于向洋的事都到嘴边了,但又被我吞了回去,我还是自己调查清楚再告知他吧,省得两个人都因此事陷入心烦之中。
第二天贺子华去上班后,我算准时间给史密斯打了电话。我许久没说英语了,表达得不是太清晰,但史密斯倒也听懂了。
他说,向洋的确换过肾,但是他换的肾后来也出过问题,有炎症。后来他有事出国,炎症进一步恶化,若再不治疗很可能会发展为尿毒症。
我从向洋的社交账号上找了张向洋的照片发过去,又把我和那个叫向洋的小男生的照片发过去:“请问,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是你认识的向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