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女人,你不回短信不礼貌。”
“哎,我跟你说,怎么我老觉得你眼熟呢。你08年是不是在名匠咖啡店上班啊,你还不小心给我手机上面泼水了,那时候大爷我宽宏大量,放过你啦!”
“明天有安排吗?约你去海边去不去啊?如果不想去海边,那么我陪你去爬山咯,上次你在qq上面跟我说很久没爬梧桐山啦!”
“惨了,我一直在想你,完全睡不着,这下完了。”
我咬了咬唇,退出了短信箱。
然后翻了翻通讯记录点了拨打键。
刚好这漆黑让我很好地掩饰自己,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对着电话说:“嘿,罗建文,我在深大小西门这边,你能来接我一下嘛?”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站起来,摸索到自己的小外套飞快地套上,然后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照到洗手间去洗了一个脸,最后准备开门出去。
可是,张明朗还是按住了那个门柄。
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听到他疲惫的声音,带着一点点乞求。
他说:“陈三三,我不准你走了,不可能再准许你走了。”
我忽然想冷笑,我也突然觉得这段时间那个在职场有点无情有点冷酷的看似厚重精明的他其实很幼稚。
他的反应其实已经告诉了我,他内心的答案。
可是他确实是凡夫俗子,他一方面有了答案,却又可能顾及其他的东西无法一下子放下。
或者他曾经很爱我,可是那些爱在灾难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