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朗随手摸了摸那张有点儿掉皮的沙发,又是环顾了四周,过了半响才说:“你一直住在这里?”
我轻笑,贴着站在客厅跟卧室之间那道门边上,淡淡地说:“难道我应该住到火星去吗?”
我明白我语气里面很不友善。
可能带着一些委屈,也有恼怒,更有一种被嫌弃的心酸滋味。
我跟他最好那段时间,我用我丰富的想象力,比如把自己想象成得了绝症要化疗变丑了,遇到了外星人把我变丑了等等,问他如果我真的变丑了他还跟我在一起不,他当时给我送花,还熊抱我,深情的拥吻,矫情地承诺:“陈三三,别说傻话,你怎么样都是我的陈三三。哪天你缺胳膊断腿了,我把自己的剁掉,跟你凑一对。”
年轻的时候,爱情能有多美好?
信手拈来的承诺,轻松自在的拥抱,不留余地的亲吻,却忘了有句亘古不变的话,那就是秀恩爱,死得快。
回忆很美却伤人,而现在冷淡看着眼前人,多种情绪交织,喷发出来的小小委屈和恼怒,却还显得太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