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博依然一只手抱臂,一只手拢成拳头,好整以暇,玩味的看着我。
怪咖!我又没有问你的名字,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吗,怎么又成了等价交换?可是,想到我妈平常老是教育我,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还是人穷志短的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他重复的念了几次我的名字后,又啰嗦的问:“是赵钱孙李的赵,夏天的夏,桐花的桐吗?”
我点点头!
庄博立刻没来由的笑了一下:“很好听、很特别的名字,让我不由就想起了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诗句。好,我记住了,那你上车吧!今天还真是猿粪,告诉你,我以前在四川生活过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尽管你说的是普通话,我也听出来你是四川人了!”
蓦然间,我为自己披上了一层铠甲的心,在庄博说完这句话后,那铠甲一下子就脱落了。在这异乡,自己正茫然无助,突然,有个人说他曾经在四川生活过,我一下子就感觉他亲切起来,心里也忽生一股暖流,对他居然没有了陌生感。
我坐上了他的车子,居然没有了惶恐和不安!
他又问我:“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报到了,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吧?”
我思忖了一下,对他说,我从来没有来过北京,想先来看看,熟悉一下这个国际大都市。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到了我要报到的那所学校门口,他刹了车,却不急着打开车门放我下去,而是把手一伸,轻飘飘的说到:“把你电话拿出来,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