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雪所在的知青点和大队支部毗邻,是前年开春新建的一套院落。这年的元旦,青年们聚集在一起搞了个辞旧迎新的联欢,特地请来大队干部和生产队队长。晚会上,白小雪一曲《松花江上波连波》,引来热烈的掌声。白小雪不仅嗓音圆润,而且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支书刘卫彪连连点头称赞道:“这城里的姑娘就是比咱农村的强,你看人家白小雪,多有文化有修养。”说着卷了支旱烟,侧过脸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霍建军,说:“叫白小雪当大队的广播员,你看咋样?”霍建军正看得入神,听支书这么一说。忙说:“那敢情好!”
那时,队上的广播员可以不参加生产劳动,还能照样挣高工分。支书有这样的想法,霍建军自然高兴。第二天,白小雪就搬进了大队广播室,成了大队的广播员,早晚晌午,白小雪清脆的声音飘荡在村子里的各个角落。
白小雪干了几天,就觉得来大队部当广播员是一个错误。因为支书刘卫彪没人时就来广播室和她套近乎,一双三角眼总是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看得白小雪如芒刺在背,不知所措。
一天晚上10点多钟,白小雪洗漱完毕刚想躺下,忽听见敲门声。白小雪知道刘卫彪又来了,忐忑不安地打开门。
“刘支书,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白小雪端了杯茶递到刘卫彪面前。
“白小雪,你都来大队部这么多天了,我这个支书都没来关怀关怀你。”刘卫彪接过茶杯,顺势拍了拍白小雪的肩膀。“你看这里的工作环境还好吗?”
白小雪低着头红着脸说:“谢谢刘支书,这里的工作环境很好。”
“你有了这么好的工作环境,该咋样谢我呀?”刘卫彪说着一把将白小雪揽在怀里,散发着烟酒气味的大嘴凑近她的脸颊。
白小雪情急之中,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刘卫彪摸了摸被打得发麻的面颊,皮笑肉不笑地说:“打是亲,骂是爱。我刘卫彪咋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么告诉你吧,我刘卫彪相中的女人没有弄不到手的!”说完,他摔门而去。
听着窗子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自小雪心想刚刚躲过贺耀武,如今又来了个刘卫彪,无异于逃出狼窝又人虎口,不禁悲从中来,趴在桌沿上啜泣起来。
过了几天,白小雪去了一趟公社广播站,回来时天已黑了。她感到有点累,草草吃了几口饭,便上床人梦了。忽然她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沉重地压在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喊了一声,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只见刘卫彪正趴在她身上,像一只贪婪的恶狼。白小雪想翻身坐起,无奈手脚已被刘卫彪绑在床架上。白小雪又羞又恨,泪雨滂沱。刘卫彪嘿嘿笑道:“白小雪,我不早跟你说过了吗?只要我刘卫彪想得到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只要你依了我,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白小雪哭着说:“刘支书。你就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事都成,唯独这件事不成。”刘卫彪摸了摸白小雪的脸颊:“为什么?”白小雪嗫嚅着说:“我,我已经有……”刘卫彪说:“有了人对不对?告诉你,我不在乎这个。”说完就像头恶狼一样,将白小雪强暴了。
刘卫彪在白小雪身上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给她解开绳子,说:“白小雪,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刘卫彪,你无耻!我要告你!”白小雪痛不欲生,她蓦地伸出手来,向刘卫彪的脸抓去,刘卫彪的脸顿时被挠出条条血痕。
刘卫彪用手帕擦了擦脸,淫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知青招工表,扔在白小雪面前:“知青回城,你是第一个。够意思了吧!”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白小雪呆立在那儿。良久,她的思绪才渐渐从刚才的梦魇中走出来,目光呆滞地望着这张招工表,心如刀绞,心里默默地说:“建军,我对不住你……”说罢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上。
打那天起,白小雪常常在睡梦中吓出一身冷汗。她哪里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在以后的日子里,刘卫彪又一次将魔爪伸向这个羔羊一般软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