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说:“周先生您如果不想听我说话,我现在立刻就出去不碍您的眼。”
“出去?”周晋毅低哼一声,特别嘲讽的说道,“你既然进得来我的场子,就别总想着出去了。”说完,他俯低了脑袋,在我耳边魅惑的低语一句,“待会有得你爽,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周晋毅又开口问我:“说吧,你打算要怎么解决我最近的困扰?”
我轻咳两声,说:“我不知道您的困扰是什么。”
“你知道的。”周晋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我咬咬牙,心理暗示自己绝不能在这种时刻露出马脚,“我真的不知道。”
“少在这里给我玩绕口令。”周晋毅冷哼一声,目光变得有些阴冷,“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那天在巷子里耍我的人是不是你?你要是老实承认了,我指不定玩一下你就给你留个全尸。”顿了一下,他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说:“你要是不承认,你就连全尸都别想留了!”
我暗暗在心里吐槽周晋毅的逻辑,横竖都是留尸体,只是全尸与非全尸的区别,那我还承认个毛啊!
我下定了决心不承认,横竖都会死,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敢把我弄死!
我说:“周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巷子,什么耍你,我通通不知道!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我第一次与你说话,此前我从未见过你,你说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又怎么能够承认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虽然您是这里最尊敬的顾客,可是请您不要冤枉我!这个黑锅我不背!”
我说谎不打草稿的功夫,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周晋毅剑眉深深的拧着,目光紧紧的钉在我身上,他仿佛没有预料到,我会在他的淫威之下死不承认。
他在喝下桌上的一大杯酒后,狠狠甩开酒杯,伸手再次用力擒住我的下颌。
这一次他捏我下颌的力度,是用一种快要将我骨头捏碎的力度,我疼得咬牙,眼泪翻滚,耳边却听他一字一字的开口--
“啤酒妹,我看你挺可怜的,所以我才给你机会,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那天在存物箱留纸条耍我,又骂我是孙子的人,是不是你?机会我给你了,你自己不想活尽想着死,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被他捏得眼泪流下来,可是我清楚,我此刻若是临阵退缩就前功尽弃了。
从前有个开枪杀了抢劫犯的警察,被警局带走协助调查。原本律师教他的口供是,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故意开枪的。可是这警察自己不争气,在几个调查事件的长官三言两语轻哄、保证只要他老实承认就会无罪释放的情况之下,他自己推翻了律师之前教给他的口供,承认自己的确是因为气愤故意开枪杀死抢劫犯的。后来,这个本来一心为民除害,只因为一时气愤故意开枪杀抢劫犯的警察,因为“防卫过当”,而吃了长达十年的牢狱之灾。然而其实,他本来是可以不用坐牢的,只要他当时一口咬死自己不是故意开枪,就没人能给他戴下这个罪名。牛若是不喝水,谁也不能把牛的头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