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江见她实在喝得不成样子了,就抓过她的外套和皮包,半扶半抱,把她带离了庆功宴的现场,开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南汐就兴奋得不行,又唱又笑,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地喊着:“高兴!高兴!真他妈的高兴!喝啊!给我酒!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好好的一首歌,被她唱得鬼哭狼嚎。廖一江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按住她,防止她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撞到车顶上。
“原来你唱歌还跑调呀?还是酒精破坏了你的乐感?你要是这样一直唱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廖一江被她嚎得头痛,就抱怨了几句。
谁知道南汐竟然听到了,她不依地挥舞着手臂:“谁说我跑调?我唱歌好着呢!不信你听......你听......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我跑调吗?跑调吗?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她反反复复地唱着这几句,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停住了。
车里突然安静了,廖一江还以为她睡了呢。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歪着头,闭着眼睛,泪流满面,竟然哭了!
廖一江没来由地心痛,又有几分恼火,扯出来几张纸巾,塞进她的手里,没好气地吼她道:“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你是疯婆子吗?以后有我在,你别想再喝酒了!简直不像样子!”
南汐将一把纸巾都糊在脸上,狠狠地擦了几下,丢回给廖一江:“你才是疯婆子呢!我高兴!我高兴你看不出来吗?给我酒!我还想喝!酒!酒!”
她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在车里到处找酒。
廖一江抓住她,摁回座位里,无奈地说:“你还是唱歌吧!你高兴就唱吧,我爱听着呢......”
于是在南汐杀死人的歌声里,廖一江把车开到了她家,将她从车里拖了出去,送回屋里。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南河和赵楚方都睡了。
廖一江把她送回房间,将她丢到床上,脱了鞋子。她已经把嗓子嚎得哑了,可是依旧不肯住嘴,还在喃喃地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廖一江恨不能在她脸上扇两巴掌,也好把她打清醒。但是这一招显然不能管用,他无奈地摇头,进了她的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准备给她擦一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