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江心想:今晚别想睡了,这简直比辣椒水老虎凳还要残酷啊!动不得离不开,一团火在一旁烤着,明早起来,我非变成一具干尸不可!
他正抱怨着,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很清晰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开门进来。南汐家里只有这么几个人,而且都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想爬起来去看看,可是他一动,南汐就死死地抱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而门外这个时候传来了脚步声,急匆匆的,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南汐卧室门外。
紧接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廖一江一看来人,心放下了。同时,他的身体也放松了,自然而然地躺回了南汐的身边。
可惜对方已经看到他睁着眼睛了,他刚才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应该闭上眼睛装睡啊......他想。
“路总,你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啊?”他悠然地把一只手垫在脑后,看着来人说道。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路在远。他亲眼看着廖一江把醉酒的南汐送进家门,却没看见廖一江离开,于是他急了,动用了他没有归还给南汐的家门钥匙,开了门,冲了进来。
一进卧室,他就看见廖一江和南汐相拥着躺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
他两步跨到床边,不由分说扯起廖一江:“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把小汐怎么样了?”
他把廖一江抓起来,南汐就跟着一起被拖起来了。她的手上像是涂了万能胶,死死地粘住廖一江的身体,并且因为再次被吵醒而大为不满,皱着眉头哼了两声。
还好,她没有说出“卷毛”这两个字来,令廖一江松了一口气。
廖一江满不在乎地掰开路在远的手,说:“我和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她丈夫!当然有这个家的钥匙!你给我滚出来!我们到外面算帐!”路在远薅住廖一江的衣领,用力往外拖。
谁知南汐还是不放手,甚至拉住了廖一江的衣服:“你别走......”
路在远被这个女人的无赖行径激怒了,丢下廖一江,抱住南汐的身体,用力把她和廖一江分开:“你这个女人!我一刻不看住你!你就红杏出墙!你给我等着!看我先教训了这个*夫,再回来教训你!”
他说着话,就要把她丢到床上去。谁知她一反手,就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口中喃喃道:“卷毛,我求求你,你别走......”
路在远刹那被震住,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开口:“喂!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你可别装醉来糊弄我!我可不上你的当!你今晚的行径这么恶劣,这笔帐一定要算的!”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酒精味道。其实刚才一进屋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只是他被自己看到的情形气懵了,忽略了她醉酒这个事实。
南汐显然是被折腾得烦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好吵!让我睡觉!”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家的事,我不想知道。”南汐不知道邓嘉祥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事。
邓嘉祥苦笑一下:“我们家?你把我和他们看作是一家人吗?可惜,他们可不把我当作是一家人呢。赵欣瑶之所以容忍我继续做她的女婿,是因为她人在狱中,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我这个裴娇倩丈夫的身份,多少可以牵制到裴天鸣的行动,仅此而已。至于裴娇倩......我以为她外公和妈妈出了事,会让她有所顿悟,骄奢淫逸的本性能收敛一些呢,没想到她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她的借口就是,她要花光她爸爸的钱,不能留给路在远!她不开心,需要得到安慰!所以我这个丈夫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戴都戴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