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七的退学申请终于在元旦前办理了下来,此时学校的法国梧
桐也都落下了叶子。周一的上午,我陪他去买的火车票,是晚上将近10点的火车,我们
默默的去,默默地回,然后再熟悉的网吧里上了最后一次网。那天晚上因为是班会时
间,回去时,宿舍里空空荡荡的,这种感觉也让我心里感觉空动动的。老七默默收拾自
己的东西,我看到他看我们军训合影照片时,眼睛又湿润了一下。
8点钟了,老七早已经收拾完,但被我以还早为借口拦下来,我幻想其他人赶紧的回
来,又过了半小时,老七说别等了,他们忙着,便拉起拉杆箱往外走,我想了想只好拿
起床头的纸和笔在桌上留了个便条:“兄弟们,老七退学要回家了,10点半的火车,我
去送送他。”
我们并排走在校园的夜色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留恋校园的景色,我们一起谈论
着入学时的糗事,大学发生的趣事,甚至于班级哪个女生的胸狠,这是我们这几月一同
生活的乐事了。
候车室里积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民工,黄牛和学生,我和老七漫无边际的聊天,最后又
聊到了《血色浪漫》,老七说渴望过那一样的生活,我则笑笑说我倒是挺羡慕他有个周
晓白那样的女友。一想到周晓白,我竟然莫名的又想到了叶灵。好长时间不见她了。我
和神仙七有一条倒是达成了共识,就是以后不论什么环境都要同钟跃民一样的敢于尝
试,敢于亮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