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前六年由我手把手带他,五年后,由你带他,我们让他自己选择想当一个怎样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他听到我这句话,似乎是颇觉得有意思,他说:“你想用前五年将他培养成一个知善恶的人吗?”
我说:“这是我的目标。”
沈从安笑着了,他在笑我的天真,他说:“在茱萸县,教她善恶,陈舒尔,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你会害死他,他是我沈从安的儿子,就要接受他的宿命,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他只能强壮,不能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你希望他成为你想的那种人,只会在他周边埋了无数的炸弹成为隐患。”
我说:“难道你想将他变成你一样的人?沈从安,我问你,你现在快乐吗?”
我本来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可不知道却撞击在他哪里,他眉目内忽然全都是愠怒,可这丝愠怒只是在他眼里,如流星闪过,他语气隐忍说:“首先,你需要明白一点,是教他怎么活命,而不是心善,命都活不了,还心善?当自己是观世音?还是和他的母亲一样,怎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警察勾结,背叛我,试图灭了我? ”
听到沈从安如此不客气的嘲讽,我只能握紧拳头,沈从安见我脸色发白,他冷笑着说:“陈舒尔,看来你还反省得不够透彻,孩子,这段时间暂且由专门的人负责,你好好在这里反省,谁是自己人,谁又是敌对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和我说话,再来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