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凭什么你要死可以,凭什么我死却不准,凭什么要我负责这个孩子一辈子,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和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你对我很自私吗?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做法无比的卑鄙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未来,为什么就不能从这么危险的地方离开,你为什么就不能抛下茱萸县的所有一切,你为什么就不能要求自己做好一个父亲,却来要求我做好一个母亲?”
沈从安听到我的话,嘴角忽然弯起一丝冷峭的笑,他说:“你觉得我离开茱萸县后,还能去哪里?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一家三口过着你想要的温馨生活吗?陈舒尔,我从出生那天开始,这一切就由不得我选择,我三岁父母便全部双亡,我六岁那年,被人扔到一间屋子内,里面有五十个和我同龄的孩子,我们要在这间屋子里待上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水,没有食物,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杀人。在这一个星期里,我们相互残杀,我在四天里杀三十个,在三天里,我杀了二十个,最终,活下来的那个人只有我,我站在满是尸体的房间,等着那扇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