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开着强烈刺目的白炽灯,一张张崭新的扑克牌在那只干净漂亮的手上翻转,我穿着旗袍站在旁边,感叹那价值连城的腕表和奢华无比的袖扣,这不是女人的手,是来自男人。
而且是一个生活精致背景神秘的男人。
他随行的保镖和堂主都称呼他纪先生,场子里的人也对他毕恭毕敬,不管平时对我们怎样凶神恶煞,在他面前都极其规矩。他年岁不大,不足四十,可气场阴得很。我当然不会知道他名字,我们这种身份的女人,能够进来发牌伺候一睹他真容已经是莫大荣幸,怎么敢探究其他,何况他可不是一般人,排场极大,仅是来打两把牌,等候他的车便从赌庄巷子口一直排到了长街对面。
看场子的发哥一直说我走了运,能往这位主儿旁边站那么一晚半夜的,我非常不解看着他,他察觉到我目光后朝纪先生抬了抬下巴,“知道他是谁吗。”
我摇头。
他笑一声,对我的孤陋寡闻嗤之以鼻,他用力跺了跺脚,把一根烟夹在耳朵上,“以后就知道了,华南这片地,没他摆不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