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我怕我们等不到那一天了。”
纪容恪听我有些放弃的话,他双臂倏然收紧,将我死死抱在怀里,仿佛怕我会真的放掉,真的一去不回,他不停在我耳边用呵斥与命令的语气告诉我等下去,不可以。
我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他声音与呼吸,在我们这样犹如生离死别的拥抱中,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们,何一池拿着手机犹豫不决走动,在周围几米的地方徘徊着,我们被惊动后,他立刻冲过来,将手机递到纪容恪手上,“容哥,出事了。”
我们坐在回贺宅的车上,何一池简单汇报了有关琵城那边的情况,企业内部股东联合签署了要求贺归祠收回纪容恪代董事长职位的意向书,并且义正言辞陈列出纪容恪八大罪状,大有不推翻他政权誓不罢休的姿态。
我问何一池是哪八大罪状,他颇为为难扫了一眼沉默的纪容恪,似乎非常难言,后者见他不敢说,笑着让他尽管开口,何一池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眸不敢看他,“其一唯我独尊,不理睬高层谏言;其二狂妄自私,恃才傲物;其三独断专权。董事会形同虚设;其四目中无人,会议中途提议被驳回起身摔门而去,丝毫不顾及与会元老颜面,使员工议论纷纷;其五案底不净,黑帮加身双手血腥,没有礼义廉耻,只有贪婪毒辣;其六阴险奸诈,自恃睿智得罪多年客户,使贺氏蒙受不白之冤;其七假公济私,意图掏空贺氏丰沛羽翼;其八偷梁换柱,架空贺氏资金链,推向孤立状态,阻碍蓬勃发展,意欲收购并入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