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是难以自控的,在最激烈最疯狂的两三分钟里,一向理智寡淡的纪容恪也没能隐忍克制自己,我觉得要被撞飞了,我残存的意识和理智死死捏住他肩膀,他身体悬浮起,避开了对我腹部和腰间的冲击。当一切骤然停止,当他浮于我身体上重重的呼吸,当我在眼前在脑海体会到了霎那间窒息又霎那间得救的跌宕,烟花终于熄灭。
纪容恪从我身上翻下去,他躺在我旁边,空气内奢靡的味道一点点钻入鼻息,我目光呆滞而空洞凝望前面的镜子。他似乎还不曾满足,身上大汗涔涔,眼底一丝不曾褪去情欲的光闪动着,我心跳一顿,忽然想到什么,我下意识看了眼房门,回忆我从哪里来的,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惊与乱朝我压下来,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拿衣服往身上套。
纪容恪靠在床头斟了杯红酒,他没有当即喝掉,而是用指尖夹着杯底的高脚,轻轻转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饶有兴味看着张皇失措的我。
我穿好睡裙感觉到他的闲适和慵懒,气得伸手狠狠砸在他胸口,“贺渠还在旁边房间等我!”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也没让我走,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他抽出一沓厚厚的纸巾,在我隐秘部位轻轻擦拭着,我觉得羞赧尴尬,推拒他说我自己来,可他不肯,他用腕力搪开我,继续擦拭着,我第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怎么这么慢,好像很久过去都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