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吗?”贺渠笑得十分狂妄,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看到了,纪容恪已经败了,他为了保你,将他几乎到手的贺氏又全都抛给了我,签字不是很简单吗,他一秒不签,你一秒难保,他弃都弃了。”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手段卑鄙胜之不武。”
他微微一笑,“兵不厌诈。赢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才值得传颂。你的确杀了卫坤,这是你洗脱不掉的罪孽,我用事实来改变结果,不是非常合理吗。”
我反手将他勾住我下巴的指尖狠狠掰掉,我瞪着他两眼猩红。一字一顿说,“我不会让你笑到最后。”
“是吗。”他笑出声无奈摇头,“情字当头,真是毁人理智。我现在还是你丈夫,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攻击我呢,现在除了我可以把这份案底压下来,保你活命,你还能指望谁?”
他说着话再次将手朝我伸过来,温柔落在我耳畔的头发上,他眼底浮现一抹深情和不忍,“怎么这样倔强,看不清哪一艘是轮船,哪一艘仅仅是扁舟。”
他手指插入我发中,缓慢抽出,他盯着自己洁白整洁的指甲看了看,“指甲长了剪短。短了不理会,对于没有用的东西,可以不过分关注,但置之不理它也会闹出乱子,小小指甲一旦劈断,这一只手都有可能毁掉。纪容恪只留意了整只手,忽略了一片不引人注意的指甲,所以我料定他会输。而显然,我赌注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