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太可怕,心机都涂在了眼珠子上,那目光似乎把一切都看透,里头有冰,有火,更有千万重屏障,反让人看不透彻。
九叔回过神后,将口中烟雾缓慢从鼻孔内渗出,他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这男孩身上,他要看,他偏要看穿,看看他到底藏着什么,是怎样不可一世又不可多得的苗子,但无论他怎样施展自己过人的眼力与睿智,仍旧在男孩不属于这个青葱年纪的面孔中看不到丝毫波澜。
平静得像死水,像寂潭。
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
九叔扪心自问,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年长这孩子足足一倍,可很多时候照样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就泄露出去,让对手摸索察觉到了什么。他虽然战无不胜,但也有很多次因为小小疏忽差点全军覆灭的险境。他认为自己已经是生来统治江湖的奇人,可他今天见了这男孩,方知什么是奇人,他竟真的没有一丝情绪可供人窥探。
“你多大了。”
男孩声音亦是平淡如水,“二十一二,具体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