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她爸爸会连最后一条路都不给妈妈留,而且还要把她一起拉进去,难道失去权势的他,被这狼狈的局势逼疯了吗。再深的仇怨也是夫妻啊,女人胆小怕事无情也可原谅,男人怎能如此无义。
贺夫人听到刑警直呼贺归祠的名字,而不再喊尊称,明白大势已去,再如何挣扎辩解都是徒劳无功,只能让自己背负多一条拒不认罪的恶果,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刚才的惊慌反而在这一刻沉淀下来,她不再那么恐惧了,有时候知道结果,也是一件对自己的解脱。
她沉吟了片刻,耳畔的嘈杂与喧哗令她想到了最后的牵挂,她睁开眼问,“我唯一的女儿没事吧。”
刑警肯定说没有,贺夫人点了点头,“我女儿平安就好,我全都承认。否则我就算倒下,也不会放过害我女儿的人,不管他是谁,我就是个毒妇,我恶毒了一辈子,到死我也不在乎多一件坏事。”
贺夫人的话,让贺润倏然嚎哭出来。她抱住贺夫人,不断喊妈妈,妈妈我不能让您走,我会想办法救您。
她转身迫不及待看向纪容恪,她祈盼着他能站出来说一句好话,她知道纪容恪现在更是今非昔比,他已经成为了华南最不可撼动的人物,他一句话,即使改变不了最终结果。也总能得到一丝缓和与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