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她在贺润对面坐下来,一名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贺渠下意识别开头,将缠裹在脖子上的围巾向上拉了拉,遮盖住自己半张脸孔,贺润点了两杯温水和一些食物,等到菜品全部上齐后她顺便结账埋单,吩咐服务生不要再来打扰。
贺渠将围巾从脸上拆掉,贺润拿着水杯看到他削瘦的下巴和塌陷的眼窝,忽然鼻子一酸,刚刚止住的眼泪险些又滚落下来。记忆中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早已被逃亡的岁月折磨得形容憔悴,仅剩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还不至于垮掉,却再也找不到昔年毓质翩翩的神采。
她还记得他高中时有多风靡,几乎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喜欢他,他是全家的骄傲,比她不知道优秀了几百倍。贺润最喜欢到他学校里找他,在人群最多的地方,隔着很远大喊他哥哥,他会笑着朝自己挥手。或者把篮球扔给同伴,迅速奔跑过来递给她一瓶酸奶,他逆着阳光站在操场正中央,青涩好看的脸庞上满是汗水,她踮起脚尖来都还够不到,他嘲笑她小矮子,然后将她抱起来高高的举着,让她为自己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