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颤抖啊,这是等了多漫长的久别重逢,这是多让人伤感又晦涩的再相见,她呆滞的面庞,枯燥的头发,还有她那般陌生的目光,她看他如此冷清,似乎从不曾认识过,又似乎她心如死灰,竟不带着一丝波动。
如纪容恪这般高大自负的男人,也忽然失了主意,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冷得这么可怕。
他紧抿薄唇说不出一句话,他怕惊扰了她,怕她像蝴蝶倏地一下飞走了,更怕他张口后。她面容冷淡问他你是谁。他想他真的会疯吧,他已经濒临发疯的边缘了,只差最后那一下,就可以把他推入这庞大幽深的炼狱。
他只本能的死死握住她指尖,凉如冰,寒得让他禁不住发抖,他愁得一秒之间鬓角染满了白霜,他心慌于冯锦死寂的注视,心慌于她下垂的唇角挤不出半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