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懒得再和她商量,他直接把挣扎扭动的一一抱起来,拉开门丢出去,扔到保镖怀里,嘱咐看好了她,别出来捣乱。
一一在保镖怀里不甘的睁大眼睛,急得满头大汗,扒在肩膀上咬牙切齿直呼其名,“纪容恪我诅咒你。”
纪容恪不咸不淡嗯了一声,“回你自己房间慢慢诅咒。”
他砰地一下关上门,外面那花木兰般英勇嚎叫的女子终是被渐渐抱走了。天地真是一片安静啊,纪容恪满足的闭了闭眼睛,养女儿好吗,谁说的这话,把一一抱走养两天,看他不咬舌自尽。
他抻了抻刚才被一一扯出的褶皱,慢慢转过身去,盯着抱膝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冯锦,她仓皇无辜的样子让纪容恪心里痒痒的,怜爱又不忍,他现在还真下不了嘴,太瘦了,得多喂点吃的,胖起来点才好折腾,这要是一不留神撞散架了,一一还不把房盖挑了。
纪容恪脑海蓦然浮现出多年前那销魂蚀骨的场景,他内心燥火倏然燃烧起来,禁不住微微扬起的唇角,像是在闷着什么坏主意,男人不正经,都是越老越不正经,纪容恪藏了半辈子心事,现在不想藏了,他脸上那痞气啊,看一眼就知道要掉进他的陷阱里。
冯锦张了张嘴吧,她想问贺渠,可她又不敢问,这份牵挂无关春秋与风月,无关爱恨与情仇,只是单纯惦记着贺渠,想知道他还活没活着。
她确实有点糊涂了,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她自卑得不敢照镜子,她在里头没想这么复杂,可当她真真切切见到了纪容恪才知道,他虽然白了鬓角,虽然爬了皱纹,可他还是不显老,他气质那样好,怎么是一点岁月风霜就能盖得住的锋芒。他还是那样让女人神魂颠倒,可她不是,她觉得自己这八年老了好多好多,她不知道这样憔悴破败的自己,怎么配站在他身旁。会不会被人嘲笑,他会不会丢脸。